慕容叶本来就不傻,既然这苏锦绣不是彩鹰,还成了挡了他灾祸的人那彩鹰就是另一个人了。可是这玉佩为什么会在她的身上?
要置她于死地的人?
他忽然想起昨天的一桩事情来。马厩里的马向来充足,可是怎么到苏锦绣这里就成了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
而且昨天的一桩桩一件件好像都是冲着苏锦绣而去的,这玉佩掉出来的时机也值得人仔细推敲。
只不过写几日他一直被牝鸡司晨的这个说法给吓得不清,从苏锦绣身上掉下来这个玉佩的时候没有多想便以为她就是那个要谋害他皇位的彩鹰,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儿太过巧合?
而制造这些巧合的关键人物……
昨天不仅这玉佩的时机出现得很是蹊跷,就连皇后也有些蹊跷。
据他所知皇后应当与苏锦绣没有太大的过节,可是为什么昨天说的一句句话好像都在置苏锦绣于死地?
“来人,将那马夫给朕带到这里来。”
这么一想还真是被他找出了许多漏洞。尹正心中暗笑,做他们这一行的就是得有信口拈来的本领,不然还真难生活下来。
至于皇后和柳依依,呵,敢威胁于他?他要是不报复回来,都对不起昨天晚上这几天受的鸟气了!
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柳依依居然对他的宝贝儿子下手,简直不可原谅!
恐怕她现在还以为自己不敢说不去吧,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姐姐,尹正会和皇上说什么?”柳依依坐在柳婉柔的对面,有些担忧地问。
柳婉柔端起桌子上的一盅燕窝,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她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随即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道。
“你未免也太胆小,日后若是成了世子妃这点胆量怎么镇得住后宅。”
“那些个女人敢和我抢凌宣哥哥,都要死!”柳依依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面目狰狞。
等到燕窝不怎么烫了,她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这样才是我柳家的嫡女,本宫的亲妹妹。至于尹正?呵……”
提到尹正的时候她轻蔑地笑了一声,“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能说些什么?无非是火上浇油让苏锦绣死得更加难看一些。”
“哼,这下我看这个苏锦绣还怎么跟我争凌宣哥哥!”柳依依冷哼了一声。
可是她们哪里知道?
她们所谓的能够控制住尹正的把柄已经被陌染给找到了。
别说尹正平日里好像很是平和,做事八面玲珑和苏宏有的一拼,但是可是私底下却是睚眦必报得很。
尤其是柳婉柔还动了他的心头肉——他的幼子,自然是更加让他受不了,要报复回来的了。
“皇上,马夫已带到。”两个侍卫押着一个中年男子从帐篷外面走进来。
慕容叶瞥了一眼地上的马夫,面露威严地问道:“郡主为何会被分到这么烈的马,你最好给朕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不然可是欺君之罪!”
马夫被慕容叶的厉喝吓得腿脚发软,但是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还在皇后那里,于是咬一咬牙,回答道:“郡主被分到烈马确实是巧合,奴才不敢有任何的心思!”
说完他还“砰砰砰——”地在地上磕起了头,好像皇帝不相信他就要磕死在这里一样。
“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你莫要挑战朕的耐性!”皇帝冷声笑了一声,
“皇上,世子爷送来一样东西。”
正在这个时候侍卫忽然在外边禀报道。
“呈上来。”
虽然被打断了,但是皇上一听到这个是凌宣送来的东西,立马让人给呈了上来。
东西放在一个托盘上,还被红布盖着,皇帝命人掀开。
里面是一根素色银簪和一块长命锁。
凌宣这是什么意思,给他这些东西干什么?
他一头雾水,底下的马夫见了却大惊失色,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白了。
这个转变被尹正尽收眼底,他连忙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欺君之罪可是死罪,说不跟还要株连九族的!”
他特地加重了株连九族四个字,果然马夫一听到这四个字就瘫软在了地上,脸上更是横流着豆大的汗珠。
尹正心里得意,没想到一个郡主而已,竟然有这么多人在背后。
昨天晚上那个神秘人就不说了,还有王家,如今又牵扯进来一个世子。
不过也是,郡主是镇国公府世子的未婚妻,未来的世子妃,身世本来就显赫。皇后这次可是踢到了一块铁板。
慕容叶也注意到了马车突然的转变,再看托盘上的东西恍然大悟。
“若是你从实招来,朕还有可能宽恕你家人的性命。”
“招,奴才全都招!”
马夫本来就面无血色,吓得要死,现在听到皇帝要宽恕他的家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而且世子手上竟然有杜娘和宝儿的东西,现在他们肯定是不在皇后这里了他就更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