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皇帝一声令下,居然让这个闲散的没有丝毫实权的人担任这么重要的位置!
众大臣自然竭力反对,但是皇帝偏偏就不,而且给出的解释是人家没有在朝中还有才,不会徇私枉法!
对此他们只想望天长叹一句:“啊呸!”
谁不知道凌宣是出了名的护短?当年言家的大公子就是弄坏了他妹妹一把小匕首,结果被他追着整个京城地揍,那惨况他们至今历历在目!现在皇帝居然说他不徇私,他们怎么那么不信呢?
第一天出来的时候,朝中反对的声音颇多,结果才过了一天,反对的声音就逐渐消失,最后如同石沉大海,完全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好像一夜之间都有了心照不宣的秘密一样,对于凌宣担任监司这件事情都讳莫如深,反而像是默认了一样。
皇帝自然乐见其成,反倒是那个众人都以为挣了便宜的凌宣反而对这件事情丝毫不上心,反而有些懒散。
彼时,他正躺在苏锦绣南阁的小榻上乐此不彼地帮苏锦绣剥着葡萄。晶莹剔透的葡萄肉蒸蒸日上地码在青瓷白玉盘子里,便如盘子里盛了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主子,惹人喜爱。
纤尘不染的白衣随意地展开在雕花红木的小榻上,凌宣一手撑着自己的脸颊,一手孜孜不倦地剥着葡萄,只是那眼神却是片刻都不离案桌后面的苏锦绣,仿佛还带着一些幽怨。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你这个新上任的新官貌似闲得很。”苏锦绣持着狼毫笔刷刷刷地写着什么,不时地抬头笑着问道。
“再多的火也不及这葡萄晶莹剔透,水嫩无比,你确定不吃一下么?”
凌宣自动忽略了苏锦绣话中的内容,骨节分明的手将盘子递到苏锦绣面前,语带诱惑道。
苏锦绣:“……”
倘若让朝中的人知道他们朝思暮想做梦都想落到自己头上的官职居然还被人这么嫌弃得居然连个葡萄都不如,恐怕气得一口老血都会呕在自己胸口把自己给呕死!
这还没有到真正的夏季,陈国就开始潮热起来了。经过将近半个月的大旱,陈国终于下了一场淋漓的大雨,总算是将陈国的那些裂的已经开了口子的土地又重新滋润了回来。
驻扎在京城的百姓在朝廷登记之后由军队护送着回了自己的家长。而离京都远的灾情比较严重的那几个区域,也由朝廷派发救济物资。再由监管司下的人看管各地官员发放下去。
这几天后院的皲乌草也都随着这夏雨如潮,纷纷从土里冒出来,嫩绿嫩绿的好不可爱。
想起祖母固有头痛心悸的毛病,苏锦绣便让下人采了最新鲜的皲乌草来准备亲自送到将军府去。
将军府离着昭阳府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倘若坐着马车也不过片刻的时间。马车到的时候,清轩清修已经在门口侯着了,见苏锦绣来了连忙撑着伞到马车前护着她下来。
其实今天已经没有多少雨了,毛绒一般细小,纷纷扬扬,时不时地还透着一些阳光,算的上这几天阴雨连绵的日子里好上不少的天气了。
“听闻表妹要来,祖母一大早连跑马都不去了,专程在府里等着呢。”王清修撑着伞,将苏锦绣从马车上扶下来。
王清轩站在两人的旁边自己撑着一把伞,早见苏锦绣马车遥遥过来了,他就已经等不及从门口出来等着了。
“嘿嘿,表妹上次喝的那个梨花酿?”
王清轩十分殷勤地让王清修在前面走,由自己来给苏锦绣打伞。趁着前头王清修不注意连忙低着头侧耳轻声问道。
苏锦绣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她就说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表哥,表妹我也不过两坛子梨花酿而已,上次被表哥独自喝了一坛子,只剩下这一坛子表妹可都还没有尝过呢!”
这话是真,上次买来两坛子梨花酿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的,铁结果一下子就被王清轩给喝掉了一坛,而且跟牛喝水一样可心疼死她了!
“表妹……”王清轩拽着苏锦绣的袖子摇了摇,“好表妹,你也知道表哥这人最馋酒,一遇上酒就啥都不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表哥这一回吧!”
“那表妹我有什么好处?”苏锦绣挑眉问道。
“这……”王清轩为难的沉吟,好像他能给的东西表妹自己都有啊,“要不……我教你武功?”
这话说出来王清轩就在自己心里把它给否决了,练功最重要的就是从小练起,讲的那是童子功,表妹虽然今年才不过十五,可是这也过了最好的习武年龄了,可是还没等他讲话说出口,苏锦绣就开口应了。
“那就多谢表哥师傅了,到时候表妹一定会在府上备好刀枪剑戟,等候表哥前来。”
习武这个心愿苏锦绣想了很长时间了,只是苦于没有人教他,陌染和凌宣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不忍心打扰,相比之下就她这个表哥还相对清闲一下,所以他主动提出来她就自动接受喽。
“表妹,这个习武呢……”
“我知道,最重要的就是童子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