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两问让凌安涨红了脸,是啊,他们将军府驻守边疆七年,保家卫国没有一个当过逃兵,而且这四个兄弟为人品行都是京都人有目共睹的,都是人中龙凤个顶个的杰出,可是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世子妃莫要咄咄逼人,这事实就摆在眼前难不成世子妃要恍若未闻么?世子妃既已嫁进镇国公府,不应该为镇国公府说话么?怎么还处处为将军府做辩解,置婉儿的清白镇国公府的名声何在?”
季杏“义正言辞”的三问瞬间将苏锦绣置身于不贤不孝的地步,她确实嫁进了镇国公府按理说应当要处处为镇国公扶着着想的,这么一说凌安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的沉了。
苏锦绣虽然嫁进镇国公府,可是却没有生死与共的情意,有的只是等级身份上的尊敬,能跟他们废话到现在也是因为不想让凌宣为难。
虽然这些年凌安与凌宣的父子关系僵硬,但是到底还是他的父亲,可是这不代表她就要因为这个任由他们欺负算计到将军府头上来自己还要忍气吞声,亲人说不定此刻就在受苦,她难道还要为了算计的那个人的幸福着想么?
简直妄想!
“事实?”苏锦绣冷呵一声,步步走进季杏,“姨娘所说,何为事实?是我将军府秽乱无耻在先,还是我表哥始乱终弃在后?”
凌婉被苏锦绣浑身的气势一震,便往季杏身后躲了过去。季杏心里厌恶至极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护着她的样子。
“够了,锦绣,你既已嫁入我镇国公府口口声声却只是护着你的娘家完全不顾我镇国公府的名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宣儿在这里,我也要惩罚你!”季杏倒是没有说话,反倒是凌安面色阴沉,显然已经到了极点。
“你想如何惩罚?”遥遥传来凌宣的声音,便见门口出现一个风光霁月的身影来。
他的脸色还有一些苍白,着一身白衣,没了紫衣的尊贵凌厉,却是高处不胜寒的冷漠。他不动声色地把苏锦绣护在身后,就这么看着凌安,好像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宣儿……”凌安的神色顿时黯然,之前的那个盒子宣儿虽然还是态度冷淡但是却已经对他好了很多,可是现在他的眼神又重归冷漠。
“你方才说要惩罚锦绣是么?”凌宣反问道,若不是他收了消息过来说是京城有事,怎么能看见这一群人竟对他的锦绣咄咄逼人,甚至他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惩罚他的锦绣!
“我……”凌安讷讷,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方才他确实要惩罚苏锦绣。
“世子,是世子妃有错在先,你为何不分对错?”季杏站出来指责道。
凌宣轻蔑地冷笑一声,余光只是懒懒地扫了一眼季杏,唇畔微动,道:“我的世子妃,何时需要你一个妾来置喙?”
季杏顿时脸色乌青,身份,是她死穴!但是那又如何,你们身份尊贵,偏偏我要搅得你们天翻地覆什么都得不到,最后还都得要给她的松鹤陪葬!
“宣儿,放肆,她是你二娘!”
“二娘?我的二娘,她也配!”凌宣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凌安的这一句二娘无疑是他爆发的一个导火索!
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低就快要降至冰点,苏锦绣不动声色地握住凌宣的手安抚了他动荡起伏的心。
“父亲,并非锦绣无理取闹,而是这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谁又能妄下定论?”
一股暖流自手掌心涌至四肢百骸,凌宣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他以守护的姿势站在苏锦绣旁边,把话语权又交回到了苏锦绣的手上。
“事情如何还不清楚,我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被王清修那个小子给侮辱了难道正妻之位还算过分了么?”
因为刚才的事情,所以凌安对苏锦绣没有什么好脸色,直接吹胡子瞪眼道,就差没当着所有人的面爆粗口了。
苏锦绣早就听闻他的脾性,知道他是个极其护短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也要忍气吞声,有时候苏锦绣不是一般的拧。
“父亲应当知道我表哥的脾性,若是表哥真心喜欢婉儿直接上门提亲便是又怎么会如此自毁声明要行这苟且之事来败坏两家声名?”
“那你是何意,难不成婉儿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不成?”
王家那四个小子名声确实好,人中龙凤青年才俊,他都想把冰清嫁给他们其中的一个,可是这件事情毕竟是发生了,凌安有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那就是对方是男的,而我的女儿不过一个柔弱的黄花闺女,你占了便宜还卖乖,就是欺人太甚!
苏锦绣淡笑不语转头吩咐采风道:“你去将马车上的东西带过来。”
采风领命,不一会儿就拿了一个红纸包着的东西过来了。
“此为何物,还请父亲一看。”
苏锦绣给了采风一个眼神,采风立马就把手上的东西交到了凌安的手上。
凌安扯开红纸,里面露出两块黑色的胶状物体,他凑近一闻,一股魅惑的香味瞬间让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差点就失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