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的日子不好过了,这是在座众人心里唯一的想法。触了老夫人心中的伤疤,就算她是将军府里的人也无济于事了吧。
王清修冷冷地看着她,丢下一句:“还不快走。”
凌婉一时也懵了,被王清修这么一说立马拉着丫鬟狼狈地离开了,真是出彩不成反出丑,自作聪明。
陈璇本来就才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弱,只是这几天被苏锦绣用药调理了才稍微好了一些,现在被凌婉这么一整,直接回到了之前,这些天的效果一下子全白费了。
苏锦绣拿出随手的一粒小药丸塞到陈璇嘴里,她的脸色才逐渐开始好转。
胸口堵着的一口气也是慢慢地疏散开了,只是心口这道被揭开的伤疤却是一时之间治不好的了。
伤疤愈合的过程很漫长,也很痛苦,可是最痛苦的是封伤疤都结痂了,疼痛都快被遗忘的时候却有人毫不犹豫地揭开了这块疤。
两次疼痛叠加在一起才最让人绝望。
最后这场宴会的结果自然就是不欢而散,本来挺高兴的一个宴会结果全部毁在凌婉的一根玉竹上。
回去之后苏锦绣却一直在想,受祖母影响京都这些年的古玩店铺里玉竹这种东西已经很少见,几乎是绝版了,因为没有人想触将军府的眉头。
再者将军府的声望在百姓的心中很高,知道将军府这件伤心事之后百姓也是自发地不去售卖或者购买此类的东西,以免让老夫人看到了伤心。
她能够确定的是凌婉自从嫁到将军府还没有出过门,那么这根玉竹是谁卖给她的,那个人又是什么目的?
苏锦绣想得出神,连自己什么时候被凌宣抱在怀里都不知道。知道太阳穴处一阵清凉传来,她才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舒服,相公你这手法若是不拿去赚钱真是可惜了。”
凌宣的按摩手法真是放眼天下都是独一无二的,力道适中,手法灵活娴熟。
凌宣哭笑不得,他这夹杂了内功手法自然舒服,当初言子玉威逼利诱那么多次他都没有教。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梦寐以求的手法居然被凌宣用来给苏锦绣按摩,而且苏锦绣竟然还想着要拿这个挣钱的时候恐怕言子玉会气的直接跳起来。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别为那些事情费神,若是你想知道,我帮你。”
苏锦绣被凌宣按摩得舒服不已,干脆直接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安心享受着了。
“我只是在想凌婉背后的那个人和苏宏背后的那个人有没有联系,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而已。”
“嗯,我会派人盯着他们两个的。”
女子清幽的香气慢慢传来,撩拨起他心里的波澜,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差点让他呻·吟出声的疼痛!
上次他骗锦绣说自己已经用完药了,实则他不过是那名贵的草药暂时压制住了毒性而已。现在只要他一对锦绣动情,心口就会搅裂一般的疼痛。
按摩时落下的半卷衣服暴露出他手腕上的道道黑色细线,他真的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马车有些颠簸,苏锦绣觉得自己头上的金簪子有些松动,于是拿下来准备重新带上去。
窗户外面的阳光将这簪子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可是苏锦绣却突然沉下脸色,双手紧握。
“要不要绕道去李家铺子看看?”凌宣忽然提议道。
在凌宣低头来看的时候,苏锦绣已经换上了一副柔媚的笑颜,甜甜地应了一句,“好啊。”
凌宣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眼神里是无尽的宠溺。
“新鲜出炉的糖葫芦,五文钱一根嘞!”
马车才刚刚停靠在铺子旁边就传来了一阵吆喝声,接着便传来山楂和糖浆的气味让人闻着就食指大动。
苏锦绣扬起小脸,笑眯眯道:“你在车上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我陪你吧。”
“就在眼前,我不会去别的地方的,难不成你当我小孩子不成?”苏锦绣难得的使小性子撒娇。
凌宣无奈只能让她出去自己买糖葫芦。
在车帘放下的那一刻,两个人的脸色同时都变了。
原本一脸无奈宠溺的凌宣在苏锦绣的视线被挡在外面的时候突然垮下来,揪着自己的心口痛苦不堪,英俊的五官因为太过疼痛都皱到了一起。
而苏锦绣在帘子放下来的那一刻脸色就变得阴沉凝重,她并没有迫不及待地要去买糖葫芦。
第一次,连糖葫芦她都丝毫没了兴趣。
方才在车上她分明在金簪子上看到了凌宣痛苦不堪的脸色,他骗了她……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第二根血凰根吧?当初她也这么想过,但是看凌宣说的这么头头是道,好像真的存在一样她就没有多想。
其实当初但凡她多观察一下言子玉和其他人的脸色就能发现端倪,可是那个时候她一心想着娘亲的病,并没有发现什么。
可是真无奈啊,即便凌宣骗了她,她有的也仅仅是心疼而已。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