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够了么?”苏锦绣微皱眉,他们落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穆令羽却还是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变过。
大概是许久都没有女人这样跟自己说话了,穆令羽楞了一下,然后才闷声笑道:“世子妃真是让本国师刮目相看。”
“多谢。”虽然苏锦绣的脸色不大好看的但是刚才若不是他,恐怕自己和孩子就要有危险了。
但是此人非敌非友,她一时摸不准,却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国师没有什么事情,那么本王要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压下去了。”慕容寒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苏锦绣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那就别怪他让她吃苦了。
“哦?”穆令羽忽然转过身来,染着笑意的乌黑眸子看着慕容寒,红色绸制的衣服轻微浮动,腰间的那一颗珍珠映着阳光的柔色,正如它的主人一样,在一片妖冶的火红之中更加耀眼。
慕容寒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实力让他心惊,哪怕只是这么不痛不痒的一瞥,他也下意识地感觉到害怕。
但是苏锦绣他却是一定要的,因此虽然穆令羽如此看着他,他还是硬着头皮客气地说道:“这妇人不识好歹妄想对本王下手,还请国师行个方便。”
穆令羽忽然笑了,薄唇微动,“倘若,本国师说不呢?”
此话一出,不仅是慕容寒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苏锦绣也有一些惊讶。
她一直以为,总有一天他们是要和这位传说中的国师对上的,如今天下动荡,无论哪一个国家都处于紧张备战的状态,两个国家一触即发,不管是漠北隐藏的那个人,还是漠北皇室,他们陈国,总有一天是要对上的。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她不觉得穆令羽会善心大发来就救自己。可是如今,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对穆令羽有什么作用,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穆令羽此番到底为了什么。
慕容寒今天不但被一个女人给威胁了两次,如今还在穆令羽这里被落了面子,那脸色有多不好看就有多不好看了。苏锦绣他是一定要要的,虽然这个国师手段残忍让他忌惮,但是现在在陈国,在他的肖宁王府,他想他应当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他下手的。
他显然是忘了当初天牢里的事情了,为了救出所谓的墨皇遗落在民间的女儿,这个人可是直接血洗了整个天牢!
“国师大人,此事是本王的家务事,就不劳国师大人费心了。”
此话,就是让他少管闲事了,这苏锦绣,他是要定了。
如今已经接近春季,可是春寒料峭,现在的天气却也是有些寒冷的。穆令羽的金扇子悠闲地扇着,平常人若是大冷天还扇扇子,脸早就冻红了,可是他却跟没事人一样,仿佛温度对他来说不过是身边人的反应罢了。
他唇角勾了一下,似笑非笑,手上的扇子忽然毫无预兆地丢了出去,直接割到了慕容寒的手臂。
“如今本国师解了毒,那么作为回报,就把苏锦绣交给本国师处理。”
他笑得人畜无害,慕容寒狼狈地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恶狠狠地瞪着穆令羽,这人还真是狂妄无耻,割掉了他一只手臂却还要他感恩戴德,简直欺人太甚!
积累了一天的怒气终于爆发,慕容寒右手向后一挥,院子里就窜出好几十个黑衣人。
“国师,还是识相一点的好!”
穆令羽饶有兴趣地扫了他们一圈,可是看完之后却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阿木,直接解决了,一个都不要留。”
语罢,转身就走了,当然也没有忘了把苏锦绣也给带走。
苏锦绣到底是个女子,虽然身手好上一些,可是在绝对的强者面前孱弱得就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有什么两样。
她被穆令羽揽着腰,一直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前才停了下来。
这次穆令羽倒是没有一直抱着她了,放下她之后就径直往马车里面走去,只低声说了一句,“走吧。”
穆令羽撩开马车帘子,却没有听见苏锦绣的脚步声跟上来,他回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跟上来?”
苏锦绣冷笑了一声,真是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只是讥讽道:“国师是不是没有搞清楚?你于我来说,也是敌人。”
敌人……穆令羽低头回味了一句,沉沉地笑了一声,他直接走到苏锦绣的面前,抬头认真地看着苏锦绣,“我喜欢你的眼睛,所以我会保护你。”
两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异常认真,让人听不出来一丝开玩笑的成分在。
穆令羽很认真,他伸出一只如同暖玉凝成的手指,轻轻触了那双眼睛一下,冰凉的触感让苏锦绣的睫毛微微颤抖,“这双眼睛有光明,我喜欢。”
黑夜里蛰伏的人,也渴望星月的光辉,更何况她的眼睛里有阳光的温暖,即使,并不是对他。他也仍旧私心地想要占有,喜欢就要不择手段得到,这是他穆令羽的原则。
“国师若是喜欢这双眼睛那就拿去好了,但是自由,恕锦绣不能给你。”
她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