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楼下并没有马车。”
她上楼不过一会的时间,此刻已经不见了马车的踪影,看来他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啊。
苏锦绣垂眸,可是他为什么要放自己走呢?
“世子妃,我们……”
“追风,以后就叫我夫人就好。”现在在所有人的认知里她不知所踪,那索性便将错就错,再说世子妃这个称呼也太过明目张胆了。
追风没有多想,只点头顺应道,其余三人亦然。
“再过几个时辰,怕是这城里就要宵禁了……”
“是,这清城的守备特别严……”
苏锦绣沉默了,走到窗户前推开门,果然随处可见巡逻的士兵,想必宵禁的时候会更加的严,届时街上都没有人,所以他们一定要在宵禁前出城。
只是……她瞥了一眼楼下卖女人胭脂首饰的那个铺子,嘴唇浮现一抹了然的笑意。
轻轻招手唤来惊月,伏在她耳边细细说了一句什么。
惊月的眼神先是闪过一丝惊讶,转而便释然,然后眼底里满满都是对苏锦绣的佩服。
她掩饰住自己激动的神情,便转身下了楼。
“主子,我们这是……”夜雨不明就里地问道,同样不知道两人刚才到底说了什么的还有追风和梧桐。
穆令羽必定没有这么好心,他这么容易就放世子妃前来必然是有其他的打算。现在追风倒是有一些懊悔自己带的人不够多了,因为太过着急想要知道慕歌到底是不是世子妃,所以便他们四个人先行过来了,现如今倒是与穆令羽一战的可能都没有了。
苏锦绣勾唇一笑,脸上一点担心也没有,“你们先准备着吧,今天宵禁之前,我们必定出城!”
最后这四个字太过笃定,让梧桐竟然想起了主子。当初追风被掳,主子也是用如此坚定的语气说十日之内他必定回来。
果然,追风回来了。
他总觉得冥冥之中,好像世子妃变得跟主子越来越像了,或者他们本来就是一样的人。
从前虽然知道世子妃十分聪明,但是却也是仅仅只有佩服而已。毕竟也不过是一介闺中女子,怎么跟运筹帷幄的主子相比,可是后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发现世子妃绝对不是一般的女子。
甚至一点都不夸张地讲,世子妃胸中的沟壑一点也不比男子逊色,只不过世子妃到底温和了一些,心思细腻,不比男子那般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鸣凤楼内,穆令羽轻轻扫过桌子上的尘埃,金扇夺目,却比不得他此刻冷漠的眼神。
底下人跪在他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双眼一眯,却是笑了。
“本国师倒是忘了,她还有这个本领,立马在城门口加强人手!倘若放过了任何一个人,那就拿你们的脑袋来换。”
他淡淡说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梨花木桌面上有节奏地打着拍子。他的右手两只手指夹着酒杯,仰头便一饮而尽,透明晶亮的酒液说着他鲜红的嘴脸滑落,然后顺着脖子一路而下。
红色薄纱覆着里面暗红色的里字,胸膛处大敞着,如玉般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人前,茱萸微遮掩,一点一滴都透着诱人沉沦至死的魅力。
那个回禀的手下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国师才有这样的绝色了吧?
只是这一个失神,穆令羽的眼神慢悠悠地一撇,眉头一皱,露出些许的厌恶。
阿木抱着剑二话不说,一刀砍下那人就没了生息。
鲜血四溅,只是房中那两人的衣物却仍旧纤尘不染。但是这血腥味到底重了一些,穆令羽眉头皱得死死的,虽然手底下立马就有人将这里处理干净了,可是一瞬间问到的那股子血腥味却让他很不舒服。
“阿木,下次记得不要在我面前杀人。”
阿木面无表情地抱剑退到他身后,却是点了点头。不过对于地上还没有化完的尸体,眼神里闪过一抹冰寒。
清城城门口,士兵正在对来往的色进行盘查。
来往的百姓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劳烦他们国师亲自出手了,想必也是个什么棘手的人。
不过国师都出手了,他们也没有人害怕,因为那个人一定逃不过国师的手掌心!
漠北百姓对于国师,便如同膜拜诸佛的最忠诚的信徒。
“你,把头巾摘下来!”
侍卫对着一个差不多已经年近百岁的老妇人喝道,那老妇人被一个农妇打扮的人搀扶着,身边还跟着两个大汉,一个青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