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心散,你为了清楚自己的威胁,竟然对无常下了诛心散,然后再抛尸乱葬岗。至于这一切的帮凶,也就是本夫人身边的这位姑娘……梓情,不或许……本夫人应当叫你紫桐?”
紫桐抬头,脏污的脸上满是不敢相信,吃吃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精通易容和武功,说实话最开始本夫人也差点被你骗到了。三公主出事后我一直想不清楚的一件事情是这件事情就好像是自然发生的一样,因为那个凶手毫无踪迹。后来本夫人才知道,我是忽略了你!”苏锦绣字字珠玑。
当初凌宣探查公主府的时候查了荷香,荷香也说起过这个人的存在。当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恰恰不是因为她露出了什么马甲,而是关于她的这根线清楚得太清楚了。这才是最大的问题!相公比她想得更早一些,再她怀疑之前就已经把人给控制住了。
说起来还是可笑,她的破绽也正是因为她伪装的近乎完美的梓情身上。
梓情是璃曦远近闻名的头牌,没有什么人会怀疑到她的头上。一开始她在知道徐常的死因的时候,便是将目光锁定到了漠北这边。
因此也就忽略了她,梓情毕竟是土生土长的璃曦人,就先入为主的觉得她不可能会有这种药。
但是偏生这梓情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毛病,她在怀疑她之后就去查了她身边的所有人自己她的所有事情。她发现她每个月都会到药铺去一次,而且每次去的时间都是一样的。
她从药铺老板那里拿了药方,才知道原来的梓情是有哮喘的,只是因为一直吃着药又被老鸨好吃好喝供着,所以不会轻易发作,别人也不怎么知道。
毕竟这么红的头牌,能出的起价格的也只有璃曦里面的富贵人家。所以在凌宣审问她的时候她特地给凌宣的腰间配了一个鹅绒毛的荷包,这上面的绒毛十分松散,而且这牢房里面她特地吩咐换了一个最干燥的地方审问。
毫无疑问,她并没有引发哮喘。所以她才怀疑她根本就是不是原来的梓情!不得不说她这易容之术真是高明,竟然连她都看不出什么破绽,差点被她骗了过去!
“公主出事的那天早上,虽然下人都说胥尹同你在寻欢作乐,其实他根本就不在对不对?一切只不过是你制造出来的假象,我说的对么?”
“哼,你有什么证据么?”
苏锦绣忽然笑了,“证据,就是我在你们厮混的那间房间里找到了几颗小东西。”
说着,苏锦绣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块手帕。手帕严严实实的包裹着的,竟然只不过是几颗沙砾。
胥尹连连冷笑,“看来你还真是想至本驸马于死地,竟然拿了随处可见的沙砾就想要陷害本驸马!”
“随处可见?”苏锦绣挑眉,“这可不是普通的沙砾,这沙砾是橄榄绿的,你可看见了?”
“绿的又如何,那还不过只是个沙子而已?”
“哈哈,这橄榄绿的沙子,刚刚也说了,只有邱瑟山上才有,即便是普通的沙砾也是邱瑟山上普通的沙砾。皇上,我说的可对?”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一想到自己心爱女儿的死,皇帝就恨不得手撕了他!
苏锦绣傲然挑眉,“我问你,你既然一直都待在那屋中,为什么屋子的毛毯上会出现邱瑟山上的沙砾?”
“那屋子里这么多上你,你怎么知道这一定是我做的?”
“这屋子里这么多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有能力骗公主出府!”
胥尹此刻的脸色已经有一些苍白了,却还是不肯承认,主子不帮他,他要是承认了就是一个死!
“胡说八道,本驸马为什么要骗公主出府!”
“呵。”苏锦绣冷笑一声,“其实你方才说公主怀孕了倒是真话,你惊讶的却不是因为你不知道公主怀孕,而是你惊讶我竟然还能知道公主怀孕。”
苏锦绣眼神骤然变冷,她将一份药铺的账本狠狠地拍到他的脸上。
“公主出事的前三天,偷偷出府的次数越来越多,用来安胎的药也骤然增多,这是为什么?因为你明知道公主怀孕还要故意对她施暴!你根本就是为了要让公主找一个借口自己出去找大夫!至于公主为什么不敢告诉别人,这就要问你了,驸马!”
“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