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洁白貂裘的人缓缓从树丛中走出,伽罗把许密挡在身后,哈哈大笑道:“乾帝好生聪明,比起西凉那两个废物快了真是不止一星半点,让我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凌宣淡淡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当年的伽罗将军,朕可是久仰大名。”
伽罗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却很快地消失不见,“不愧是战神贤王,只是这个名头乾帝以后还是少叫为妙,免得惹上麻烦。”
他说这话,带着一丝嘲讽,不知道是嘲讽凌宣还是他自己。
“恰好朕最不喜欢麻烦,所以还请将军让个道,今日朕只想要许密的人头。”
“这个……恕难从命。”
“将军,你应当清楚现在的处境,你觉得你有多少胜算打败朕然后从这里突围出去?一个许密罢了,想必你们主子已经把他当成了废人,但是如果连将军你都折在里面了,那这笔生意可就亏了。”
确实,伽罗心里清楚。以他的武功倘若对上凌宣,能够脱身已经是费劲,更何况还要保住许密的性命,确实有点难。
许密慌不择路地拽着伽罗的衣摆,“伽罗大人,你可不能听信他的话丢下我。”
伽罗抽出自己的衣摆,颇为厌恶地看了地上求饶的人一眼,说实话,要不是主子有令,他还真不想同这种人打交道。
“只是主子有令,伽罗不敢不从。”
说罢,伽罗从怀中拿出一柄短刀,一路破竹之势向着凌宣过来。
凌宣徒手接招,也随即闪身而上同伽罗打了起来。
而底下的人团团围住许密,却不动他。
大概一炷香之后,伽罗被凌宣一掌拍中肩膀,然后狼狈地坠落。
“将军,朕敬你忠义,放你一条生路,今日许密的项上人头朕要定了!”
伽罗自知敌不过,抱拳道:“乾帝,今日一战酣畅淋漓,下次再见,我可不会原地踏步!”
“朕等你来。”
“后会有期!”
其实两个人心中都清楚,方才的较量纯粹是为了有一个交代而已,一方面也是为了伽罗想要跟凌宣切磋。
至于许密,伽罗还真没有放在心上。
眼睁睁看着伽罗走远,许密急得连忙大喊,只是伽罗的速度何其快,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许密背后是坚硬的树干,瑟瑟发抖地看着凌宣一步一步逼近。
奇怪,他分明是来杀人,这几步却犹如闲庭阔步,脸上平静如水。这一身纯白的貂裘衬托得他高贵如厮,却偏偏脸上带着彻骨的冷意。
“许密,朕可有告诉你,叫你好好待琳姨?”
“不……不是我,是她自杀的!是她自杀的!求求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给你金银财宝,荣华富贵!”
许密是真的害怕了,连眼泪都飞出来了。
“你陷害李将军妄图谋朝篡位,又害琳姨心灰意冷,你还有脸求饶么?”
凌宣杨起长剑,刀刃上是森森的寒光。
“不……不要,求求你,饶了……啊!”
手起刀落,干脆无比……削铁如泥的宝刀几乎在许密还妄图说下我字的时候就已经把他一刀砍下来了。
翌日清晨,李文艾在巡视城楼的时候赫然发现对面东灏的城门口上挂着硕大的,血淋淋的一个脑袋。
他唤士兵近了去看,果然是昨日越狱而逃的许密……
儒林昨日修书告知墨棋关于穆青沧的事情。今天一早,便传来朝廷圣旨,要李文艾鸣金收兵。儒林留下暂时掌管洵周。
西凉的突然收兵让小周国这边压力少了一些,那统一货币的野心也暂时被搁置了下来,但是小周国同西凉依旧没有恢复商贸往来。
墨棋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信函自己从锡楼传来的信函。
信函上附带一根红色绸缎,绸带上用金线绣着正三品三个字样。
正是锡楼刺史的官带……
昨日半夜时分,锡楼刺史全府上下被人一夜血洗。而次日,刺史的尸体在邻国的塗僰城楼下被发现。
塗僰是毗邻西凉的一个小国家,整个国家的地方甚至还没有小周国的一半大,所以在大陆上几乎是不会被人注意的。
再加上塗僰一直都秉持着四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