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王八蛋让我们进城明显不是不怀好意!密报上说除了威褚,北周其余地区都已经出现了大面积感染。&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如果我们现在不能立即展开行动,怕是这些百姓会有危机。”王清轩恨得牙根痒痒,比起他们,这五个人才是在小周国土生土长的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对待他们国家的百姓?
几年的时光,王清轩已经被逐渐雕琢成了成熟男人的模样。因为连夜的赶路让他的下巴出现青黑的胡茬,他双目圆睁,原本圆溜溜粉嫩的脸上瘦了一些,显得越发俊郎成熟。
只是这脾气依旧是这般的嫉恶如仇,简单直接。
翎时摇了摇头,“如今我们不过三千精兵于城中,威褚内拥兵一万,想必现在已经被五王控制在手中,倘若我们要硬来,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怎么办?我能等,这些百姓可等不起啊!一旦瘟疫彻底爆发,会是什么后果?说不定整个北周的百姓都会就此灭亡!”
这才是真正让他愤怒的地方,一个人到底冷心冷情到何种程度才能眼睁睁看着整个北周的百姓陷入危机之中?更何况还是自己国家的子民?
“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翎时轻笑了一声,“你以为这五王的动作和野心皇上没有察觉么?不过是将他们圈入瓮中,好一网打尽罢了。”
“哦?”王清轩来回走动的步伐才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翎时,“皇上早就做了准备?他也是早就知道五王会用瘟疫的手段对付北周的百姓么?”
“谁都没有想到五王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能想到的必然也是同样程度的后果吧?他既然为一国之君,怎可眼睁睁地看着北周百姓陷入这样的危急之中?”王清轩不敢置信道,虽然他心中非常明了,凌宣做事,向来有他心中的衡量和尺度,轮不到他过多置喙。只是他不明白,他就真的那么有把握么?以至于他敢拿整个小周国的百姓来赌?
翎时从一堆的书信中挑出一封,吹了吹上面积落的灰尘,“将军,你急躁了,北周之困已非一日之寒,若想真正的解救北周,必须打开南北百姓的心结,否则,打开北周之路,只作妄谈罢了。”
分明比王清轩还要小上六岁,可是那一张俊秀清澈的脸上却显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和冷静。这模样,着实像极了凌宣。
真不愧是凌宣身边带出来的人,连说话的调调都这么像,王清轩腹诽了一句。
“或许……是我自己还不能接受。”王清轩叹了一口气,沉声道。
他当然知道北周之困,知道北周的百姓日复一日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廷想要扶起就必须要打开南北两方的通道。而横亘在两方之间的并不是那一道微不足道的城门,而是他们日积月累的不信任和怀疑。
这个心结犹如一条裂谷,深深把南和北分成了两个部分。
只是他没有想到,要打开这个心结,竟然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即便他相信凌宣的能力,只是倘若因为此事而死了任何一个百姓,他都心中有愧。
翎时打开这封信,信上的字体已经泛黄,看来已经被放置在这里很久了。
“将军,你还是自己打开看看吧。”
王清轩将信将疑地接过信,信上的字体虽然潦草,但是看起来像是上了几年学的。
信上写着:
家中母亲病危,城中无救急药物。余不忍母亲受苦,便想亲自带人去仇佃借药。但,虽我诚心相求,却不得人允诺。城门口等了两日,不想回去竟来不及见家母最后一面。
感天地之恩,倘余来世可自行投胎,一定选南边繁华之地。尽余之孝道,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不担心威褚乱,明日无余粮。
“这是温陵郡前郡守留下的信,将军,其实即便没有这些事情,他么也同样生不如死,不是么?”
王清轩沉默了,他无法想象那位太守是如何怀着悲痛剜恨的心情写出这看似还颇为平静的措辞。仇佃,与温岭郡遥想对望,不过隔了一座矮山的距离,可是却没有人肯接纳这本为同胞的北周人。
确实,即便没有五王精心策划的瘟疫,他们之间本就存在着疾病,饥饿,暴。乱,整日生活在惶恐之中不得度日,不就是生不如死么?
“将军,有些“残忍”,是不得已而为之&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