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长的唇红齿白,身着宝蓝色鎏金的春袄,脚穿纯黑厚底的靴子。&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虽然长的稚嫩,但是门口的这两个人一见到他态度就变的恭恭敬敬,一点都不敢造次了,跟对待这个小太监的态度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小太监的关注点却已经不在这两个守门的上面,他盯着少年的脸瞧了许久,最后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不是太监!”
这个人,当初还跟他一起当过差!怎么现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国师府上的人,而且看起来地位还不低。
栾鹰笑了笑,“原来许公公还记得我啊,我许公公如今成了红人儿会忘了我呢。”
这语气一出来,许善是完全对上号了。
“你怎么……”
“请吧,我家主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哦哦……”许善欲言又止,最后却被栾鹰给打断了。不过他心想着还是先把皇上交代的事情完成吧。
到了庭院之中,一股清幽的香味随着春风拂面而若隐若现地漂浮在空气中。太监不由地因为这股香味而沉醉了,这是什么花儿,这味道竟然这么好闻?
而且不仅味道好闻,从庭院中海隐隐约约传出来清脆婉转的琵琶声。
他跟随栾鹰进去,看见里面的景象差点就看待了眼。
整个院子但是桃花,而他要找的国师一身红衣斜靠在树下的贵妃榻上,红衣轻薄,春风一吹,那桃花簌簌落下,简直就像是不小心误闯了一个仙境,然后碰上了一个仙人。
穆令羽一只手撑着脸颊,一只手正捻着一瓣桃花,眉目如画,眸如暗水,缱绻优雅,怕是整个大陆的第一美人在他面前都要逊色不少。
贵妃榻下铺了一块纯白的羊毛毯子,底下放了一双黑色的靴子,旁边跪着两个赤足的妙龄女子。
女子也是身着轻纱罗群,好似天上的宫娥下凡,此刻正专注地低着头捡着羊毛毯上的桃花花瓣。
贵妃榻的不远处有一张石桌子,石桌子上放了一盆尤其艳丽孤傲的花,花下摆着一副没有下完的棋局。
许善仔细看了一下这花,花芯朝天,有火凤翱翔之姿,花瓣尽情舒展着,好似要揽尽人间的春色。它的枝叶磅礴大气,便犹如凤凰之羽,冲天之翅,孤傲,独立,不屑人世间。
一盆之景,竟然比过了整座庭院的桃花。他不用猜也知道,想必这就是大名鼎鼎,世上独一份的凤舞九天了。
有诗人曾称赞:
孤凤连枝不畏险,繁华深处不尽眠……
说的便是这花孤傲独立,却不畏惧任何艰险。就算遗落在人间最繁华的地方也丝毫不失色。
想不到今日他竟然有幸看到了这花,那是多少人想看都看不到的啊。
“你来,难道就是来观赏本国师园中之景的?”
穆令羽慵懒地抬眸,淡淡地说了一句。
许善瞬间被这声音给拉回了现实,该死,他怎么忘了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喜怒无常的活阎王,居然在他面前走神,他是有几条命啊!
“国师见笑了,奴才这次来说专门来传达皇上的旨意的。”
“哦?他有什么旨意?”
许善愣了愣,这国师既不称父王,也不称皇上,只说一个他字……难道这父子俩还不合么?
不过这不是他要深究的问题,要知道在深宫之中,最“糊涂”的人,活的最长。今天他就是来传达圣旨的。
“皇上说,要国师您找到那个写文章抨击皇上的那个书生。”
穆令羽却忽然冷嗤了一声,“漠北这么多符合条件的书生,本国师还要一个一个去对文章?”
“不……不是……是青城里的一个书生,今早他的文章被送到了皇上的手中。国师,这是他的文章。”许善从怀中拿出两页纸交到他的手中。
穆令羽看了一会儿,随后却拍手叫好道:“果然不失为一个人才,如此针砭时弊,当真叫本国师自愧不如啊。怎么,你宫里头的那位主子可是要奖赏于他?”
许善心中的疑惑更大了,按理说老子当了皇帝,作为儿子自然很高兴,更何况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