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军师的名字?
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军师的真实姓名到底是什么,都是以军师相称,那些来他们军中打探的人也都被军师亲自揪出来处置了,或者被军师用计给隐瞒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军师的名字的?应当是假的吧,这人应当是随意编了一个人的名字来唬他的!
“还不走么,等着老子送你回去不成?”
方才将士们暴,乱,说的话极其难听,处处都戳中了凌安心中的死穴。他是恨不得把这个细作给一刀砍了的,但是偏偏宣儿留着他还有用处。
他又不能杀,看着心烦。只见他双眼瞪得跟铜铃那么大,脸上尽是不耐烦意。
这细作最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凌宣,到底也没有继续硬骨头下来,而是扭头离开了。
“子玉,送他到春舀城门口。”凌宣忽然道。
“是。”
细作疑惑地回头看他,凌宣笑的很是和蔼亲切,“朕怕你路上危险,特地互送你回程。”
“走了,怎么,你还怕我在路上杀了你不成?”言子玉轻蔑道。
不得不说,他还真是怕他会在路上杀了他。毕竟他也为皇家做过事,这种事情也见的多了。
“老子没你那么卑鄙,再不走老子就绑了你走了。”
细作这才不疑有他,径直往门口走去。
细作走了,原本闹哄哄的军营一下子安静下来,静的甚至到了耳边的呼呼风声就都听得尤其清楚,静的甚至有些尴尬。
“一个小小的敌国细作就可以把你们挑拨成这样,这仗还打不打了?”
哪怕这些都是随他出生入死好多回的兵,此刻他的神情也是严厉而不留情面的,军者,就要听军令。倘若这么容易被蛊惑,那这个仗还怎么打?
那些原本喊的最大声的人此刻也是低着头,不肯再露脸了,没想到这人居然是楚南那边派过来的细作,他们差点成了楚南军师手里的刀!
没有死在战场上,自己倒是起了内讧,这对于将士来说是最大的侮辱。
凌安想上前说些什么,只是凌宣却已经转身拂袖而去。
走至他的营帐前,他微微侧头,“活着回去,才有资格批判朕。”
活着……回去!
这句话在众将士的心中不断地回荡着,有些人甚至想起了当初的那个战神王爷。
也同今日这般,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容颜出尘,好似天神,举杯茗茶之间,败敌已在心间。
又想起他战场上的模样,如那银甲天神,手持长剑,一骑绝尘而去,取敌人头颅而不沾丝血。
他们怎么能忘了,曾经,他是他们心中的信仰啊!是他们上阵杀敌嘶吼的底气啊!
就算他现在已不是他们的王爷,可是那又怎样?这样的人,怎屑用这种方式害他们?
自古出征,无不马革裹尸还,有几人能够享受的了胜利的喜悦?凯旋而归啊,活着,是多么美好而沉重的词!
今夜的星稀疏却明亮,天空显得异常的黑,好似抹不开的浓墨,就连星月的光辉在这墨布下也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公山君从营帐外走出,此刻夜已经深了,周围的空气也逐渐沾染上了露水的寒冷,他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灰衣,虽然白天已经差不多要够的上盛夏的炎热,但是如今这个时候,清凉透骨,叫人连睡意都清醒了几分。
他抬头北望,北边的天空上因一颗星星的明亮而使得它旁边的星星都有些暗淡。那颗明星发出绚烂的紫色,又镶嵌在这无边的黑色幕布中,着实耀眼。
“宸宫正当时啊,看来这世道之变,注定会如此啊。咦,这怎么又出现了一颗星?且星光绚烂,竟能与这紫薇星相媲美?不对不对……看起来却又像是相辅相成,相映成辉,啧啧啧,真是奇了,我推算天象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发现过这种情况。”
只见他时而抬头疑惑,时而摇头否定,时而啧啧称奇,时而陷入沉默。
“此芒星,倒是比这紫薇星还要少见的。莫不是祖师爷要助我成道,故而派了仙姝下凡指点?”公山君越想越觉得是如此,越想脸上的笑容也越大。
其实他本不喜俗世纷杂,更讨厌卷入这乱世纷争之中。只是他苦修几十年都没有成果,偏生师傅说他未曾经历人间悲喜,又怎么能透彻了悟道家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