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中,也有家中有小妹或者兄长的男女,他们倒是十分认同沐景凌的话。这沐家大少爷虽然身为将军,但是却也是一个兄长。兄长为自己的妹子出头,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更何况这少将军口中的无知蠢女,说话还如此过分,也是该打。
“若有人当街这样骂我,我兄长怕都拿着刀去找人家拼命了。”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姑娘,挎着个菜篮子直言道。
“那是,若我妹子被人如此辱骂?我也定不会轻饶了她。”
“再说了,人家沐大小姐不就是喜欢上七皇子,跟七皇子表白被拒了么?怎么就勾三搭四不要脸了?要说,这天底下有几个女儿家,见了七皇子能不动心的?只是,人家沐大小姐比别人要勇敢一些,敢于表明自己的心意而已。凭什么就要受如此辱骂了?”一个性格泼辣的年轻妇人,也忍不住出声抱不平。她便是年轻的时候,自己有了心仪的人却不敢直言。由着父母安排了婚事,成亲之后才知道,她心仪之人也心悦于她。可是就是因为羞于言明,觉得女儿家向男子表白太不矜持,才错过了自己喜欢的人。
“就是,我看这女子,实在是该打。再怎么说这沐大小姐,还是堂堂正四品的射声校尉呢!她当家辱骂朝廷命官,抓她去坐牢都可。”
路又远见舆论都倒想沐景凌那边,不少的百姓都在帮着沐家兄妹说话。而且他也认为,自家师妹说话太过了,不想惹事儿的他便拱手道歉道:“抱歉,小师妹年幼口误遮拦,还请二位能原谅她。”
“若是我不呢?”沐纤离双手环胸说道,随即又问自家兄长:“哥哥,当街辱骂朝廷命官不知道是何罪,要受什么刑法?”
沐景凌看着肖清水等人冷声道:“当街辱骂朝廷命官,乃不敬之罪,关押一月,鞭刑五十。”
“鞭刑啊!”沐纤离摸着下巴,打量着路又远身后的肖清水道:“如此漂亮的小姑娘,若是这身上受上五十鞭,这身上怕都是要留疤的吧!”
她那被西子灵用鞭子抽过的后背,如今就留下来好几条比较深的鞭痕,据柳心说是十分难看。
水琉璃瞧不惯她那仗势欺人的模样,便轻斥道:“怎么着,堂堂镇国将军府的大公子和大小姐还要仗势欺人不成?”
反咬一口?这水琉璃是属狗的么?
“仗势欺人?水姑娘这话,可真是让我有些听不懂了。我好好的走在大街上,也没招谁惹谁,这女子冲着我便是一阵辱骂?按东陵律法,她本就犯了不敬之罪,怎么就成了我镇国将军府仗势欺人了?各位父老乡亲可得帮我评评这理儿。”沐纤离朝站着围观的百姓,拱了拱手请百姓评理,让他们来断断这公道。
一个懂律法的书生,摇头晃脑的道:“在下方才可瞧见了,人家沐大小姐和沐大少爷,好好的走在大街上。也没冲撞这位姑娘,是这姑娘辱骂冒犯在先。按东陵律法也的确是该关押一月,受鞭刑五十。若是沐大小姐要追究,自然是合情合理,谈不上什么仗势欺人。”
虽然这以前的沐大小姐,是干过仗势欺人的事儿。但是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的沐大小姐,可从未干过欺压百姓仗势人的事儿。而且现在镇国将军府,在百姓的心目中威望极高,百姓十分敬仰沐家的人,自然也容不得旁人抹黑镇国将军府。
“你这姑娘长得如此貌美,怎么却喜欢污蔑好人,随随便便往镇国将军府扣帽子呢!”
“人长得这么好看,但是却是非不分,当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有几个年长的老者,直接开口批评起水琉璃来了。
有住在七皇子府后那一条街的人,见过水琉璃进出七皇子府便道:“我见过这姑娘在七皇子府进出,好像这姑娘是七皇子的师妹。”
“原来是七皇子的师妹,我听人说,昨夜在宫中,便是七皇子的师妹偷听了沐大小姐与七皇子的对话。还故意在众人面前,说出沐大小姐表白七皇子的被拒的事情呢!”
“哟……瞧着挺正派的一个姑娘,怎么还干出偷听这种下作事儿来了。自己偷听了也就算了,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这是什么心态?”
“我爹娘从小便教导我,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言,这姑娘好不知礼数。”
说水琉璃的大多都是女子,当然其中也乏怀着些嫉妒的心态,故意抨击水琉璃。这长得比她们好看的女子,做出这样不地道的事情来,她们自然是要好好抨击一番的。这长得好看的女子,可不一定就温柔善良知书识礼,也是会干出一些让人不耻的事情的。
听到围观之人对她的抨击,水琉璃一张绝美的脸蛋儿上覆上了一层寒霜。这些无知的蠢人们?沐纤离癞蛤蟆先吃天鹅肉,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情来,他们不去骂沐纤离,反倒说她的不是。这些人,当真是没脑子,愚蠢之极。
虽然这些百姓之中,也有不少对沐纤离指指点点和偷偷议论过的,但是他们也是明辨是非的,也分得清对错。
沐纤离双手一摊,耸着肩看着水琉璃道:“听听吧!这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是不是仗势欺人?大家也已经说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