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在沐家吃坏了肚子,这沐家自然是有责任的。柳之敬当下便起身,说要跟绿意去给太子瞧瞧。可是当绿意说出太子在何处时?沐擎苍直接黑了脸。
原来东陵烬炎同沐纤雪逛花园儿逛到一半,肚子便痛起来了要上茅厕。沐纤雪怕府公用的茅厕不干净,便把他带到了飞雪阁。后来他又吐又拉的,沐纤雪便把他安置在飞雪阁内了。
沐纤雪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其父沐擎苍本就不想,她与太子走的太近。所以,在得知东陵烬炎在她的院子,便十分不悦。他并未让柳之敬直接去飞雪阁,而是让沐景凌同东陵清流去把已经拉得虚脱的太子抬到了客房,再让柳之敬去给他瞧的。
经过柳之敬的一番检查,认定和东陵烬炎就是吃坏了东西。忙给他开了止泻和止吐的药,让下人熬了给他喝了。
喝了药后,倒是不吐也不泄了,可是东陵烬炎却已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东陵清流十分自责,亲自把他送回了太子府。
在镇国将军府吃坏肚子这种事情,东陵烬炎本不想张扬,但是这事儿还是被皇后娘娘给知道了。皇后知道后十分震怒,想来想去,都认为这事情就是沐纤离故意的,故意想要害她儿子性命。
所以,当第二天去上朝的时候,便有御史拿这事儿弹劾整个镇国将军府,说沐家有谋害储君的嫌疑。
金銮大殿之上,御史台的一个较为年轻的御史,站在殿中朗声道:“太子贵为一国储君,太子殿下若是有所损伤,便会伤及国之根本。今太子殿下,在镇国将军府吃了食物后上吐下泻,卧病在床连早朝都未来上。微臣认为,镇国将军府意图谋害太子殿下,其心可诛。”
那御史话一说完,大点之上一片喧哗。他们说这太子殿下,今日怎么为上早朝呢!原来是病了。不过文武百官都不傻,不但不认为镇国将军府会谋害太子殿下,还觉得这御史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镇国将军府都敢弹劾,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难道他们御史台,已经忘记了上次的事情了吗?
晋安帝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御史,太子在镇国将军府吃坏肚子的事情他已经知晓。昨日,大将军便遣人到宫中来禀报此事,也还告了罪。所以这御史,说镇国将军府意图谋害太子,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沐校尉对于这事儿,你怎么看?”晋安帝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沐纤离问道。毕竟,昨日设宴的那个人是她,他都想听这丫头会有何话说。
沐纤离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看着那御史道:“愚蠢,无知,荒谬,无稽之谈。”
她的话就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宝剑,直接往那御史的身上插。
那御史被气得满脸通红,手指颤抖的指着沐纤离道:“皇上,射声校尉沐纤离,朝堂之上辱骂朝廷命官,不仅大胆更是无礼,还请皇上治其大不敬之罪。
东陵清流干的好事情,昨日回家后便告诉了自家老爹。所以荣亲王知道这太子为何会上吐下泻,如今见有御史竟然拿这件事来弹劾沐家,更是给沐家冠上了谋害一国储君的重罪,荣亲王心中十分自责。
“启禀皇上,臣弟有话要说。”荣亲王往右一步,走到了那御史身侧。
“哦……荣亲王有话便说。”
沐擎苍只是让人到宫告罪,说太子肠胃娇贵,吃了烤串后肠胃不适上吐下泄。说这都是他的过失,并未提及太子是吃了东陵清流所烤的羊肉串儿才出现不适的。所以晋安帝并不知道,那罪魁祸首其实就是东陵清流。
“其实太子吃坏肚子,上吐下泻这事儿,全都是犬子之过。”荣亲王如实说道。
这事儿,跟小王爷还有关?众人都十分不不解的看着荣亲王。心想,这事儿怎么又扯到小王爷的身上去了。
“哦?又关清流何事?”晋安帝也十分好奇的问道。
荣亲王道:“太子是吃了犬子烤的肉串儿,才使其上吐下泻的。皇上若要追究,追究我荣亲王府的责任便是,切莫要错怪了忠臣。”
众大臣闻言,看了那御史一眼,都认为沐校尉说他的那十个字,当真是十分恰当。这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便敢在朝堂之上弹劾沐家,不是愚蠢,无知又是什么呢!
怎么可能?那御史听到荣亲王的话后,双腿开始忍不住打颤了。有人给他递消息,说太子昨日在沐家吃了食物后,又吐又泄情况十分危急,说沐家是有意谋害太子殿下。他还让人去打探了一番,得知太子殿下的确是被人抬着回太子府的。他一心想着要为老师报仇,所以便觉得寻到了机会,写了奏折今日在大殿之上弹劾沐家,也未再去详细探查。没有想到,这事儿竟然是跟荣亲王府的小王爷有关?现在可如何是好?调转矛头,弹劾荣亲王府说荣亲王府意图谋害太子殿下?可是荣亲王已经自行认罪,他还如何弹劾!
这个年轻御史的老师,就是上次弹劾沐纤离的被革了职的宋义的学生。宋义弹劾沐纤离的时候,他还未进入御史台,所以并未参与到那次的事件当中去。他是这个月,才被老师想方设法的送进了御史台,成为了一个御史。而老师将他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