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墨带着人追到城门口,得知沐纤离同东陵珏已经出了城,顿时便气得火冒三丈。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两个人都守不住。”气极的西子墨,一改往日贤德宽厚,一鞭子抽在了那守城将领的手臂上。
如今,沐纤离被人救走,他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他那里还有什么心思装什么贤德宽厚。
那守城将领穿在身上的护甲护不住手臂,西子墨那一马鞭直抽得他的手臂皮开肉绽。
“哼……”那守城将领发出一声闷哼,痛的皱起了眉,跪在地上道:“属下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属下失职,还请殿下责罚。”守城的官兵见老大跪下来了,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也不知道,方才出城的是何人?竟然惹得太子殿下如此震怒。虽然太子殿下一向宽厚闲贤德,但是此次有人破城而出,他们没守住,这一鞭子的确是该他受着的。
“责罚,责罚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西子墨坐在马背上,用让鞭子指着一众守城官兵大骂道。这么多人,连两个人都守不住,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废物?一众守城官兵听得西子墨如此骂他们心里都开始有些不快了。他们怎么就是废物了?是那两人太过厉害,他们察觉的时候,那两人便已经出了城门,他们能怎么办?
“他们朝何处去了?”西子墨黑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问道。
那守城将领拱着手道:“往西边而去了,属下已经命人去追了,还有,那两人出城的时候,其中一人被我们射出的箭射中,循着血迹应该很好找的。”
有人中箭了?会是沐纤离吗?此刻,西子墨心中就竟然有些担心,那被箭射中的人会是沐纤离。
他回过头,对这自己身后的禁军道:“你们随我去追,既然有人受了伤,那么他们一定跑不了多远,会先找个地方处理伤口。至于你们……”他又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众人道:“便好把这城门守好吧!”
“属下遵命。”跪在地上的守城将领,垂着头领命。直到,西子墨带着人出了城,才起身。
一个小将起身后,看着离去的人马,小声的问道:“方才破城而出的人是何人?不但让太子殿下一改往日之态,还亲自带人去追?”
那守城将领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想了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方才破城而出,应该是太子殿下即将迎娶的那位太子妃了。”
跟着太子殿下一起追出来的都是禁军,所以这人一定是从宫里出来的。而且,现在能让太子殿下如今紧张的,也只有被他带回金都的那位东陵国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沐纤离了。现在,整个朝堂上都在传,太子殿下娶一个敌国将军为太子妃你,是为了与东陵国求和。若是不能求和,让东陵国撤军,他的太子之位便会不保。就算他是一个贤德睿智的太子,但是进攻东陵国失败,死了那么多人,惹得东陵国对西岐发兵。这事儿,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民间都出现了一些埋怨责怪的声音。这事儿自然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若想保住太子之位,与东陵重修旧好,让东陵撤兵是必须的。
“太子妃跑了?那两日后的迎娶太子妃大典还举行吗?”
要知道,现在已经有很多与西岐较好的国家,派了使节前来观礼呢!若是到时候没有新娘,他们西岐国可就丢大脸了。
“谁知道呢!”那守城将因为手臂的疼痛,咧了咧嘴儿。
夜色正浓,四周一片寂静,沐纤离只听到偶尔从山林间传出的鸟鸣,和耳边东陵珏越来越虚弱的呼吸声。原本,东陵珏只是抓着她的衣服,但是现在,他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后背上。感受到他虚弱的呼吸,和越来越弱的心跳,沐纤离急得不行。
“东陵珏,你与我说说话吧!”许多未听得他的声音,她的心中有些慌。她十分害怕,他就这么在自己身后晕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就如同上次在峻及山一样,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法让他醒来。
眼皮越来越重的东陵珏,用力的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虚弱的道:“好啊!你想听我说什么?"
“随便,只要你与我说说话便成。”‘你若不说话,我心不安。”说完之后,沐纤离又在心中补了一句。
东陵珏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眨了眨眼睛道:“今夜的月色真好。”
月色?沐纤离抬头看着已经被乌云挡住,看不到一丝光辉的月亮,心跳慢了半拍。这月色那里好了?他分明是在开始说胡话了。
她蹙眉,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摸到的是湿湿冰冰的一片。他的后背,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湿,而且他的血还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难道,他的寒毒又发作了?
不行,她的赶紧找个地方,处理一下他的伤口,不能再让他如此颠簸了。越是颠簸,他伤处的血,便会流的越快。
她用一双发亮的眼睛,在黑夜中搜索者,忽然发现了不远处发现了一大片林子,和一座五百米左右的高山。她思考了一番,调转马头,直接奔着那山林而去。
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