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是了。”墨炎低声道,“她坐在那处,与你相距甚远。”
墨炎觉得这程映雪是被娇惯坏了,越发地无理取闹了。
他接着道,“程小姐,你这裙摆本殿下不知是如何弄破的,不过本殿下瞧得真切,此事儿本就是你胡搅蛮缠。”
“二殿下如此偏袒与她?到底是让臣女不服。”程映雪低声道。
墨炎冷笑一声,“偏袒与否,你心知肚明。”
他看了一眼荣华道,“走吧。”
荣华却不能就此罢手,低声道,“多谢二殿下,臣女可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
她看向程映雪道,“程小姐,我瞧了一眼,你这裙摆勾破,上头还沾着青苔,倘若是我,亦或是梅香所为,那我与梅香鞋底必定也会有青苔。”
她看向梅香道,“将鞋子脱下来,给程小姐瞧瞧。”
“是。”梅香自然不敢当着诸位皇子与小姐们的面脱了,而是起身,侧着身子,躲在一侧的帷幔下脱了下来。
朱嬷嬷拿过,而后说道,“大小姐。”
荣华看向程映雪,“难不成程小姐也想瞧瞧我的?”
程映雪这下子无法辩驳,只是盯着荣华道,“笑话,我适才一直待在那凉亭内,只是过来与你打声招呼,这裙摆上如何会沾染青苔呢?”
荣华低声道,“程小姐适才闲坐的凉亭一侧,乃是荷塘。”
朱嬷嬷将梅香地鞋子拿走,不一会梅香便出来了。
荣华一直待在这凉亭内,自然不会沾染青苔。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其他人,想着这裙摆究竟是何人所为呢?
不过眼下,只要证明她的清白,剩下的事情,她也不便插手。
管程映雪被谁算计了呢?
她看向程映雪道,“程小姐乃是书香世家,素闻,程太傅乃是谦谦君子,这家教自然森严,只是未料到程小姐竟然不问青红皂白,便做出如此有失礼数之事,倒是让荣华大开眼界。”
她转眸看向重新回到她身边的梅香道,“梅香乃是我的婢女,即便她有何做的不妥,也理应由我处置,程小姐越俎代庖,难不成,我父亲在朝堂之上,程太傅也是如此的?”
这话一出,堵得程映雪哑口无言,倘若她再多说半句,怕是这话传出去,便是程太傅当众教训荣尚书了。
荣华见程映雪气的面红耳赤,她继续咄咄逼人道,“程小姐的家教,当真是让我刮目相待。”
她转眸看向梅香,“梅香,既然程小姐代我教训了你,你理应多谢程小姐手下留情了。”
梅香一愣,连忙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便要朝着程映雪行礼。
程映雪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倘若真的受了这一礼,那不是坐实了实在荣华所言。
她既然能够越过荣家的小姐,管教荣家的奴婢,程太傅自然能够越过皇上管教荣尚书了。
她盯着荣华,连忙躲过梅香的一礼,气的浑身发抖。
墨炘看向荣华,双眸闪过一抹惊艳,倒是从未见过如此机智的女子,切,针针见血。
他敛眸,一手轻抚着腰间的玉佩,不知在想什么?
墨炎看向荣华,接着又看向程映雪,“原来程家有这等的家风,喜欢管教其他府上的奴婢。”
程映雪暗叫不妙,连忙说道,“我……我……”
秦洛依见状,连忙上前道,“还望荣小姐莫要放在心上,程妹妹并无此意,不过是一时心急,怎会真的能管教得了荣小姐的丫头呢。”
“梅香。”荣华看向她。
“是。”梅香上前。
“程小姐,梅香脸颊红肿,这巴掌印可还留着,许是这几日都消除不了了,待回府之后,父亲倘若问起,我自然会如实相告。”荣华看着程映雪道。
程映雪一听,连忙说道,“我……我当真是无心。”
“程小姐替我管教丫头在前,污蔑我在后,我虽然不如程小姐家风森严,可是却也不是那等没有规矩之人。”荣华看着程映雪道,“而程小姐一句无心之过,便要抵消今儿个我被无端端的辱骂,倘若我委屈了,那岂不是说荣家太过于无能了?”
“还望荣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秦洛依在一旁看向荣华道。
“秦小姐好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适才呢?”荣华看向秦洛依道,“秦小姐与程小姐交好,故而不问缘由,便认定是我所为,我倒是不知,秦府的礼数又是如何?”
秦洛依知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自然不敢再多言,说多错多。
她转眸看向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