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节,那年的冬天,很冷很冷。
他是住在山上的一个小道士,而她则是居住在山下的一个笑姑娘,她姓洛,他姓瑾。
他是负责为观里采买的,一来二去,就与山下的人熟了,也包括她。
两人相识许久,对彼此早已知其心意,奈何瑾语是个小道士,按理是不能有红尘之事,但瑾语心里早已有了还俗的念头。
“瑾语,我母亲和我说,每个人死了她就会投胎到另一个人身上继续生活。”小思慕望着他说
又过了几个年头,两人都该到了婚嫁年龄,那女子的家里人早已为她找好了人家,但瑾语并不知道。
“瑾语,你…..愿意娶我吗?你再不娶我,就没人要我了”那天,她红着脸问道
瑾语听了很意外,虽然自己很喜欢她,但自己还是个道士,如要嫁娶,必要还俗,便支支吾吾道
“思慕,我..我还是个道士,你再等我一段时间……”说着就跑回道观了。
却不知身后的人儿哭的已泣不成声,自言自语说道
“恐怕我等不及了,我要嫁人了!”
说完,便一人慢悠悠的走回家去,心却再也热不起来了。
过了几日,瑾语终于向师父提出要还俗的念头,师父听了,大怒,把瑾语关在石室里,不管他怎样苦苦哀求,他师父都不心软。
又过了几日,他还是没有断还俗的念头,师父拗不过只能让他还俗。
正当他高高兴兴的下山去找她时,还未到家门口,远远的便看见一顶大红轿停在她家,从门里走出一个新娘子,正是他的思慕。
思慕一见到他,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下来,她的眼神凌厉又决绝,似乎在责怪他怎么来的这么迟,可她却要成为人妇了。
于是,思慕决绝的上了轿,盖上红盖头,迎亲队伍吹着欢快的喇叭一路欢唱,只剩他独自伤心。
瑾语在队伍后哭的令人心疼,好看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怪自己来的太迟,怪自己太优柔寡断。
事后,只听说嫁了个姓王的富家公子,对她也是极好的;瑾语听了好歹还有一丝丝安慰,起码她过得好。
心死的他无处可去,终究还是回到了那个道观。
师父听了他的事后,只说“世上多少痴儿女,情到深处无怨尤!”
此后,他便不再理会红尘之事,一心只在天象道理之事。
又是几年光阴,瑾语的师父死了,把道观的位子传给了他,举行大典那天,他还是忘不了已嫁为人妇的思慕,奈何自己已是观长,也只能下山偷偷的去看看她是否过的好。
走至山下的街上,一路过往的人以及一旁的小摊小贩,不禁感叹山下的变化;自他回道观后,他就没有再下过山,今天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哎,你们听说了没,那个王家公子的少奶奶死了,听说还是病死的。”几个婆子在路边悄悄说着
另一个婆子又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
“你不知道吧,我有一个亲戚在那王家工作,他说那个少奶奶其实不是病死的,听说是被那个王公子打死的,因为…….”
那个婆子还未说完,面前有个人便挡在了她前面,只见那人气势汹汹,眼睛都红了,婆子胆颤的问
“不知道长有何事?”原来瑾语刚刚听到那些婆子讲的话,担心思慕。
“你们刚刚说的难道是王家的少奶奶—洛思慕?”
婆子听了,摆手道
“这里除了那个王家,还有哪个王家。”
瑾语听了吓得后退了一步,吓得把拂尘落在了地上,但仍不死心的问“请问,他家少奶奶怎么了?”
那婆子见一个道长也喜欢听人家那些事,笑了笑,连忙用手掩嘴道
“说是病死的,其实是被那个王家少爷打死的,因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才说是病死的。”说完婆子还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消息很可靠。
瑾语一下子有些支撑不住,差点跌倒,还好那个婆子及时扶住了他,问
“道长,你怎么了?”
瑾语摇摇头,又立刻抓住婆子问“那么,那个少奶奶葬在哪里?”
他咬着嘴唇,好似要流下血一般。
还未等婆子说完,他就奔着婆子所说的地方跑去,连拂尘都忘了捡,一直向前跑。
“洛思慕,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死!我还没有见你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