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阁虽主修傀儡一术,但是二长老也知道不是所有弟子都对傀儡之术心无芥蒂的,特别是墨玉阁虽然宣称与青云阁、紫玉楼并立,其实实际地位却是比不上二者的。
像是大长老和三长老,大长老主修炼器,宗门中一半以上的法器都出自他之手,三长老就更不用说了,主管炼丹之术,连掌门都敬他三分。
二长老的修为比不上大长老和三长老,主修的功法也不是什么大成之作,再加上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墨玉阁以外的弟子私下里没少说一些看不起二长老的话。有些自视甚高的内门弟子和二长老遇上时甚至连敬语都不说,若不是二长老心性豁达,说不定还会结出什么仇怨来。
如今蔺九终于可以拿出时间来修习功法,二长老自然也是忽视不得的,一大早就把蔺九叫到自己的面前,语重心长地说:
“小九啊,你入宗门也有一段时间了,咱们墨玉阁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想必你也清楚。”
蔺九点点头,二长老又接着说:“傀儡一术虽然传世已久,可是在很多修士眼中,特别是正统修士,不过是不入流的小把戏罢了,想要凭借傀儡之术像炼丹师一样受人尊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二长老顿了顿,“小九啊,你是个好孩子,师父也知道你这一路走来不容易,所以若是你想修习其他的功法尽管和师父说,千万跟随自己的心意来。”
墨玉阁以前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例子。二长老是爱惜弟子之人,曾经有一名弟子虽然资质不好,但是二长老出于善意将她收入了墨玉阁。
到了选择功法之时,那女弟子为了讨好二长老违心地选择了傀儡术,谁知道她对傀儡之术着实是一窍不通,却还要为了留在墨玉阁里拼命掩饰。后来事情被人发现,那女子竟然一时想不开入了魔道。
事情传出来,二长老也很伤心。哪知道一个暗恋那女子的外门弟子把此事宣扬得人尽皆知,非说是二长老哄骗女弟子才酿成了苦果。消息一出,二长老在门中弟子的形象急转直下,每到一处就有不少偏激之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为此二长老也着实消沉了一段时间,本就和善的他被生生地逼成了一个没脾气之人,对于自己的弟子也是尽量顺着他们的心意来。
蔺九和当时那个女弟子的情况差不多,只是她的心志要比那人坚定,也正因如此,二长老不忍心看蔺九走了那弟子的老路,所以有心劝诫蔺九一番。
二长老护短之心蔺九早有所闻,再看到二长老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也知道二长老是真心为了自己着想。
不过她是真心对傀儡一术感兴趣,所以并不存在什么为了屈就什么而委屈自己的意愿一说。所以二长老既然问了,她也很坦诚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师父,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确实是对傀儡之术心生好奇。”怕二长老觉得她这话是个托词,蔺九继续道,“之前我母亲来的事想必您也听说了。”
不明白蔺九为什么突然把话题带到这件事上,不过二长老还是点了点头。“您大概不知道,我还有一个龙凤胎的哥哥,一出生便是单系雷灵根。”
这下二长老是真的惊讶了,缙云宗虽然不乏天才弟子,但是单系雷灵根也是极为少见的。单系雷灵根啊,那可是放在仙品宗门都会被收入内门核心弟子的存在。无他,只因雷灵根天生的优势让他们在渡劫之时不但免于天雷的伤害,还能借此机会锤炼自己的灵根,简直是得天独厚的存在啊。
蔺九竟然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哥哥,也难怪她的母亲会忽视她这个女儿。二长老虽然出身平凡,这么多年也见识到了修真家族的纷争,蔺九有这样一个哥哥,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想必您也清楚,我这样的资质注定在家族是无法立足的,我唯一的用处也不过是被推出去巩固家族势力罢了。”
“可是我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我的母亲也存了这样的念头,同样是女子,我今日所受的遭遇她不会比我更清楚,可是她仍然如此,只是为了替我哥哥增添助力。”
“师父,别看我生在蔺府,可是察言观色、如何仰人鼻息度日,我甚至比家境穷苦之人更能体会。我委曲求全那么多年,只是为了能让母亲看到我的努力,放下对我的偏见。可是我这样得来的是什么呢?她不过是把我当做一个平日里受她驱使,关键时可以换取利益的工具罢了。”
“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您能明白,我自踏入宗门的那一刻就发誓要为自己而活。我在蔺家不是白呆了那么多年的,对于一应的功法也是有着自己的领悟。我没别的本事,也只是能坚持罢了,炼丹炼器以我的资质都不成,其余的功法也无一不是利于单双灵根学习的,所以倒不如修习傀儡一术,还是个保命的法子。”
二长老沉吟了一会儿,赞许地点点头:“你能有自己的打算是好事,师父只是不希望你违背自己的心意。既然你真心想要修习傀儡之术,师父一定会倾尽所能地来教于你。”
“按照墨玉阁的传统,阁中除了主修的功法,还可以去珍宝室选择两门功法来辅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