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一个慵懒的懒腰以后,言慎张大着嘴,像是打了一个哈欠一般,紧挨着蔺九又睡下了。
蔺九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家如此懒惰的灵兽,想要管教它一番,偏偏此刻还要忙着炼制傀儡一事,只能另外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了。
这一人一兽,一个陷入养我的修炼境界中去,一个则呼呼的睡着大觉(言慎虽然在蔺九身边睡着,不过同样能够吸收到阵中的灵气),竟然不知道外面过去了多久。
而那股青金色的火焰,蔺九也没忘记驱使它不断地炙烤着那把大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蔺九只记得自己不断的将吸收进体内的灵气转化、之后再吸收、再转化。
如此反复循环,她对于灵气的操控也似乎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阵法中央的炼丹炉中突然传来轻微的一阵“嘀嗒”的声响。
一直闭目养神的蔺九,在此刻蓦地睁开了双眼。修真之人向来耳聪目明,虽然那声音极小,轻微到几乎不可辨别,蔺九还是感受到了。
虽然那声音的一点点加大,蔺九明白,那是大刀终于在青金色火焰的炙烤之下,一点点融化为液体的过程。
虽然等待的时候略微长了些,可是蔺九有耐心,所以也并不急于这一时。
又过了大概两个时辰的功夫,那大刀终于彻底的融化为了液体,蔺九从炼丹炉中取出那个盛放着液体的玉盒――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大刀融化之后的物质,竟是黝黑的液体。
而且那液体虽然黝黑,却不时的闪着光泽,哪里还有之前被炼制成为刀器时的破败?蔺九仔细端详着这液体,能够得到这般精纯之物,倒是没有白费她先前的一番功夫。
只是这融化之后的液体虽好,可是距离蔺九的最终目标――一个成了形的傀儡,还远远不够。
别看挽歌刚才气势汹汹的回到了储物戒指中,说到底还是担心蔺九的炼制的。虽然整个过程姓名蔺九一直闭着眼睛,却不是毫无所觉的。
嘴硬心软的挽歌偷偷的出来看了蔺九好几次,生怕这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蔺九年纪轻,经历的少,她担心蔺九一人处理不了。她若是盯着点,没准还可以帮一帮蔺九。
蔺九不是不清楚挽歌所做的一切,所以十分的感激。虽然不能同挽歌言说,但是她相信,她一定能够完美的达成目标,到那时再解释给挽歌看。
就像此刻,蔺九欣喜的望着精纯的黑色液体,挽歌在一旁虽然也替蔺九开心,偏偏还要嘴硬道:“哼,这才是第一步而已,莫要放松了警惕!”
蔺九微微扬起了嘴角,强压下去涌上来的笑意,乖乖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小心一些的。”
“哼,谁,谁担心你了?我不过是不忍心见到那么好的材料被你这个家伙就这么白白浪费掉罢了!哎呀,一提起这事我就来气!”把自己气得不行的挽歌,一转身又躲进了储物戒指中。
目送着挽歌消失的身影,蔺九这下子是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于她而言,挽歌就像一个嘴硬心软的姐姐。
蔺家在清巡大陆的分支一脉,嫡出的弟子并不多。就像是蔺九的父亲和大伯,两家加起来,嫡出的子女也不过才三个而已――蔺如沁、蔺九,还有就是蔺人杰了。
其余的庶出子女,且不说为人如何,蔺九都不曾与他们见过面,自然也谈不上如何相处的事情了。
而蔺如沁,蔺九和她更是势如水火,气场不合,两个人到一起,不吵起来就不错了,更不要奢求兄友弟恭的相处模式了。
说起来,蔺九和挽歌的相遇虽是偶然,却也是必然。她二人因为一场机缘结识,却在慢慢熟悉的过程中,发展出了姐妹般的情谊。
别看挽歌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可她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性格,再加上修为本身就不弱,纵使遇到什么阴谋诡计,也多半是打一场、较量一下,事情就解决了。
后来她在秘境之中被困了那么多年,或许是孤单的太久,所以有着向话唠慢慢发展的趋势,更喜欢表露自己的内心了。
真要论起来,能够认识挽歌这般的人物,其实是蔺九的荣幸。
挽歌毕竟活了那么多年,见识、经历、眼界,无论哪一条,都不是蔺九能够比得上的。两个人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挽歌在提点着蔺九。
何况与挽歌相处是一件很令人舒服的事情,她习惯了有事说事,所以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交流起来也是顺利的很。
就像刚才,挽歌明明担心蔺九担心的不行,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殊不知她的眼神早就出卖了她。蔺九自然是要配合着挽歌的一举一动的。
除了嘴硬了一点,挽歌就真的再找不到令人诟病的地方了。蔺九想着,真不知道像是挽歌这样的人,一旦陷入爱情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当然,这时的蔺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