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根哭的这会儿简直跟孩子一般,他真是彻底崩溃了,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前天一天时间中,被彻底的推翻了,本来他过的好好的,一下就成了个阶下囚,只要想想后果,他便吓得睡不着觉。
连续三天时间,他都在极度的恐惧中渡过,一眼都没眨,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只要自己以前干的那些烂事,被高怀远翻出来,他不但要倾家荡产,老婆孩子都给卖了也赔不起高家这些钱,而且只要送他到官府之中,起码要被暴打一顿,然后发配到南方蛮荒之地,做一辈子的苦力,他这把骨头,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的话,就彻底完蛋了。
所以当高怀远亮出这些证据之后,高老根所有的幻想都被彻底打破了,再也撑不住,趴在高怀远面前嚎啕大哭,只求高怀远饶他一条老命。
“少爷!您就看在老奴为高家效力这么多年的份上,看在老奴家里还有小儿尚未成年的份上,给小的留条活路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呀!求求少爷饶命呀!呜呜……”高老根没法用手去抱高怀远的腿,只要不停的用脑袋撞地,发出咚咚的声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个世上就是这么公平,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现在你知道害怕了?”高怀远找了个竹签子,剔着纸甲缝,好整以暇的说道,对于这样的小人,高怀远从心底往外的感到鄙视,丝毫也引不起他一点同情的感觉。
高老根这会儿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只是连连用脑门撞地求饶,被高怀远用脚尖挑住了脑门,高怀远倒不是可怜他,而是怕这厮一头撞死在这儿,他的计划就不好实现了。
“好了!你也别给我磕头了!现在你自己说说,这些年你到底贪墨了我们高家多少钱吧!说的老实一点的话,我还真可能会饶你一命,要是再敢给本少爷耍滑头,不老实的话,哼哼!不用你说,只要这些东西,就足够抄你的家,要了你的命了!一切就看你怎么交代了!”干这样的事情,高怀远还真是轻车熟路,不相信高老根不说实话。
到了这个时候,高老根听了高怀远的话之后,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又磕头说道:“老奴说!老奴都交代!这事儿要从小的接手老宅的管账开始说,……”
听高老根洋洋洒洒的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之后,高怀远和自己心目中的数字比对了一下,知道这厮没有再敢说假话,而且他说的数字还超过了原来预计的数字一些,可见这个家伙真是吓坏了,于是坐直了身体,怒道:“我们高家对你可以说是向来不薄,可你却是如何对待我们高家呢?现在我来问你,这些钱都到了什么地方?你给我从实招来,否则的话,哼哼……”他冷笑了几声,没有接着说下去,这会儿倒是他自己有点害怕了,要是万一这厮是个赌徒的话,这些钱都输光了,那他就白玩儿了!
高老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之后,哭着答道:“小的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都是小的一时贪财,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呀!……”
“废话!我知道你该死,快说这些你贪墨去的钱财都到哪儿了?”高怀远才不愿听他忏悔呢,那是牧师的事情,他这会儿最关心的还是钱的事情,别看穿越文上写的那些,猪脚到了前世之后,各个都大发横财,可他到了这儿小半年了,却只偷了一些钱,全靠自己赚的还真是没有一个大子儿!一想到自己以后想做的那些事情,高怀远就为钱感到头大,所以这会儿他最关注的还是高老根的口袋,于是厉声喝道。
高老根吓的又一激灵,赶紧直起头惊恐的望着高怀远答道:“回少爷的话,这些年虽然小的贪了一些钱,但是这些钱小的在南面置办了一些田产,有些钱花在了张寡妇身上,现在小的的家里面还存了几十贯,只要少爷给小的留条活命,小的愿意都给少爷,不过现在小的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了,只要少爷给小的留条活路,小的以后当牛做马,也要偿还那些钱的!”
高怀远看看哭得一塌糊涂的高老根,觉得这戏也演的差不多了,于是装作同情的样子,起身背着手在屋子里面踱步,来回走了半天,也没有搭理高老根。
高老根脖子跟轴承一般,跟着高怀远的身子到处转悠,扭的脖子都有些疼了,看高怀远还是没有说话,猜着高怀远这会儿一定是已经被他的话打动了,觉得这下事情似乎有点转机了,于是再次磕头叫道:“少爷,您就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吧!只要您放过小的这一次,您就是小的的再生父母呀!求求您了!少爷……呜呜……”
高怀远作出不耐烦的样子,停下脚步,低头看着高老根,又想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你让我放过你,可是我又怎么放过你呢?既然你好歹也算是我们高家的远房亲戚,那我也不想把这件事情做绝了,毕竟都是姓高,事情传出去的话,对我们高家也脸上无光!”
高老根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事情似乎出了转机,于是又开始连连对高怀远磕头称谢,但是被高怀远马上又给拦下了。
“但是如果就这么算了的话,那么又实在说不过去,这样吧,你尽其所能,将这些年你贪墨的财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