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只要让金兵贴上车墙,用不了多久便会攻上隘口的,到时候源源不断的涌上来,想要再打退他们就难了!
于是高怀远将心一横,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于其等死,还不如拼一下将这帮金兵干下去呢!于是对周昊等几个人点了点头叫道:“尔等可敢和我一起冲杀一阵吗?”
周昊、费文龙、李二狗等少年立即点头道:“愿意誓死追随少爷!”
高怀远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们走!”
话音一落,他将手中的那把陌刀对车墙下面的金兵猛然一挥,立即在夜空中溅起了一片血光,便纵深跳了下去,手中陌刀挥开,顿时如同杀神一般左劈右砍的杀入了金兵人群之中,而周昊等人也都立即随着高怀远跳了下去,将手中家伙摆开之后,紧随高怀远身后杀入了金兵人群之中。
金兵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上面还会有人敢跳下来对他们进行突击,昏暗之中顿时被杀了个人仰马翻,大乱了起来。
高怀远这还是第一次在阵前施展他的陌刀,锋利的陌刀如同闪电一般的在敌军之中劈砍,而金军手中的那些刀枪,在他的陌刀劈砍之下,简直如同稻草一般,纷纷折断,整个人只要挨上一刀,根本就无幸免之理,每一刀落下,便会有一个金兵被当场劈成两段,而周昊他们这帮少年也不白给,死死护住高怀远身后和两翼,用他们手中的流云刀旋风一般的大力劈砍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金兵,一时间他们这些人如同绞肉机的刀片一般,扫过了车墙,愣是将贴上来的金兵砍翻了一片,金兵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屠杀,纷纷掉头再次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
高怀远这才收住脚步,对车墙上叫道:“拉我们一把,让我们上去!”
他们这样的行动,将车墙上的那些宋军惊呆了,他们虽然知道高怀远胆大,但是也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敢跳下去和金军肉搏,愣是带着十来个少年庄丁,便将金兵砍翻了一大片,于是顿时对他算是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听闻他在下面叫的时候,上面的人一边继续放箭射杀那些正在溃退的金兵,一边趴在车上,伸手将高怀远等人一一拽了上来。
但是他们正在朝车上攀登的时候,忽然射来了一从箭雨,身在半空中的高怀远等人根本无法躲闪,每个人身上都挨了一到两箭,纷纷发出了一阵闷哼之声,原来他们的行动也激怒了金人,看到他们正试图返回车墙上,于是一个金兵百夫长立即纠集了一些弓箭手,对他们猛烈发射了起来,最后一个少年还没有登上车墙,便接连中了数箭,终于撑不住,扑倒在了车墙下面的尸体堆中。
高怀远等人被拖上了车墙之后,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他自己是腰上挨了一箭,不过有皮甲防护下,这一箭还是射入的不深,所以被他一把便从肉中拔了出来,疼得只抽凉气。
而周昊运气比较好,一箭刚好卡在背甲的铁片上,除了皮肤被划开之外,基本上不算是受伤了,可是费文龙就没他俩幸运了,一支箭正中后背的甲胄接缝之中,插入很深,当他登上了车墙之后,便一头扑倒在了车墙上,被两个宋兵给架了下去。
还有一个少年趴在地上破口大骂,原来他运气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居然屁股上中了一箭,大腿上中了一箭,捂着屁股正趴在车上大骂金兵不是东西,居然射他的屁股,将那个射他屁股的金兵祖宗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才被人给架了下去。
而李二狗虽然没有中箭,但是在车墙下混战的时候,大腿上也挨了一枪,这会儿一条腿流满了血,但是他却一声不吭,一瘸一拐的自己跳下了车墙。
反正这次跟着高怀远出战的十几个少年,一下便折损了三个人,剩下的虽然回来了,但是也各个带伤。
不过他们的行动,却彻底赢得了隘口处所有人的尊重,在他们回来之后,每个人望着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敬意。
高怀远亲自为伤势最重的费文龙起出了箭头,检查了他的伤口之后,心中暗惊,这一箭射的很深,看样子是已经伤到了肺叶了,费文龙在回来之后,便开始陷入了昏迷,不时的还咳嗽两声,嘴里面不断的咳出一些血来,能不能撑过去,高怀远也心中没底,只好为他敷上了金疮药,让人照看他,能否活下去,也只能看他自己的求生欲望了!
在检查过剩下的人的伤势之后,高怀远心疼的要死,这些人都是他的老底,险一些就这么全部丢在了这里,气的高怀远哇哇直叫,转身也顾不上自己腰上的伤口,奔到隘口处便指挥人猛烈朝隘口外丢起了石头来。
就这么在激战之中,他们用了半夜时间,连续击退了金兵不知道多少次进攻,各个都打得有些筋疲力尽了,幸好后面那些不入队人们接二连三的赶制出来了几架简陋的抛车,用发射的石弹总算是重创了金兵的盾阵,有力的支援了车墙处上的人们,为他们提供了相对强大的火力支援。
在有了几架砲车的支援之后,虽然砲石的准头不敢令人恭维,但是乱飞的石头,却还是给金兵造成了不小的杀伤,也加大了他们不小的心理压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