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说回来了,可能也正是你这么强势的作风,才震服了那些乡勇们,否则的话也可能事情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这件事你放心吧,我会告诉家父,请他们为你作保,定不会让人以此落罪于你便是了!
我这次带了医官过来,赶紧处理一下伤口,如果你还能战的话,我想你陪我一起去枣阳,仗打到这等田地,枣阳之围也该解了!你总不想白白错过这个机会吧!”
高怀远一听,立即点头道:“多谢孟兄提醒,我知道以后该如何做了!我这点伤没事,就是腿上这一下挨的重了一点罢了,反正骑马,影响不大!岂能错过如此大战呢!”
于是高怀远立即收拾了一下,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又让人擦拭了他甲胄上的血迹之后,立即一瘸一拐的赶到了孟宗政的临时帅帐,等待吩咐。
孟宗政这会儿也已经知道,高怀远心结已解,一见他过来,还瘸着腿,于是便特意吩咐人给他安排了个凳子坐下听令,算是特别照顾他了。
而因为这一战打得漂亮,军中诸将也都没人再敢小看他这个毛头小伙,纷纷对他点头示意,表示赞佩,高怀远心情顿时大好了许多,能赢得这些军将们的尊重,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他起码没有丢人,以后再行走于军中,也不会再受人白眼了!
孟宗政在高怀远赶过来之前,已经安排了大半军中事物,这会儿高怀远一来,他特意问道:“高指挥的伤势现在如何了?可还能行动吗?”
高怀远赶紧站起来谢道:“多谢孟钤辖关心,小将伤势无妨,还能上阵杀敌,请孟钤辖只管吩咐便是!”
孟宗政赞许的点点头道:“诸位都看到了,高指挥小小年纪,便如此悍勇,我等假如都如高指挥如此敢于阵前用命杀敌,何愁金狗不败?此次七方镇大捷,高指挥当居首功呀!此战之后,孟某料定金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正是我们退敌解枣阳之围的时机,望诸位和我一起,立即提兵前往枣阳县,将金军击退!高指挥这一次请随我中军一起行动,决战之时,还望诸位能奋勇向前才是!”
诸将立即哄然应命,心道连高怀远这个小孩,带着的这些乡勇都能立下如此战功,他们要是再畏首畏尾的话,岂不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了吗?军中士气立即空前高涨了起来。
待到诸将离开大帐之后,孟宗政特意吩咐高怀远留下,对他说道:“不管如何,老夫都要向怀远你道歉才是,是老夫当初安排不周,才让你冒了如此大的风险,还受了这么多伤,你怪我也是应该的,现如今咱们大宋像怀远你这样的人已经着实不多了,否则的话,我大宋岂能受金狗如此欺凌!”
高怀远听孟宗政都亲口给自己道歉了,这心里面的不满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于是赶紧说道:“孟大人不必再说了,战场之事瞬息万变,怪不得孟大人的!既然小将来了这里,自然也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这次前往枣阳退敌,孟大人只要有需要,尽管吩咐便是!小将定当效命便是!”
“好!既然如此,那这一次怀远你便跟着犬子孟珙一同行动,充当他的副将如何?”孟宗政出言说道,他实在爱煞了这个高怀远,心里面也打了个小算盘,想将高怀远拉入他的手下,起码让他帮扶一下自己的儿子孟珙也好。
“多谢大人提携,怀远自当遵命!”高怀远点头答应了下来。
下午高怀远点齐了辎重营的乡勇们,将这一次随行来的那四支乡兵营和辎重营的伤员留在七方镇休养,只带上了自己麾下的辎重营的乡兵们,随同孟宗政大军开拔出了七方镇,朝枣阳方向赶去。
本来他一千人的队伍,经过七方镇一天多鏖战之后,现在只剩下不足七百人,再刨去伤员,正好五百多人,是一个满编营的编制,随军加入到了孟珙的左军之中,大大加强了孟珙左翼军的实力。
这件事好生让扈再兴郁闷了一把,他本来早就看好了高怀远,想要拉高怀远入他的麾下,可是这一下却被孟宗政给龙落去了,他心里面不甘,偷偷找孟宗政好是嘟囔了一番,结果是被孟宗政给三言两语便打发回了自己的军中,不但没要过来高怀远,还被孟宗政给训斥了一顿,说他话多,险些闹得高怀远和诸将不和,扈再兴这才作罢,不过还是派人给高怀远送了件甲胄,留话给他,让他一旦愿意从军的话,最好还是到他的手下做事!让高怀远又白得了一套盔甲,只能心中暗道抱歉了,即便他真的从军的话,他也只会跟着孟珙这个未来的大将,哪儿会去投扈再兴呀!
他可是知道,历史上孟珙在中国历代军史之中,是绝对的名将,即便是和岳飞相比,也不弱于岳飞的功绩的!之所以会没有好多历史名将们那样出名,并不是因为他的功劳比别人小,而是因为宋史乃元朝所修,故意忽略了孟珙不少功绩,才导致许多人不知道他这个名将,但是高怀远却曾经听别人说起来过孟珙的厉害,所以他很庆幸这一世能和孟珙并肩作战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