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严一枪便结结实实的扎在了他的腰眼上,锋锐的枪尖正好从甲胄的侧面缝隙之中扎入,毫不费力的便将枪尖扎入他的身体,双臂一较劲愣是将这个人高马大的金将给挑了下来,空中挥洒出了一溜血花。
这个金将算是倒霉了,一个大意便被挑到了马下,手里面的狼牙棒这会儿也丢了,疼得他在地上直打滚,弄得满地都是鲜血,黄严可是得理不让人的主,上去一脚便踩在了他的胸脯上,这一脚几乎将他的胸骨给踩折了,差点就把金将给踩岔气,然后一枪柄便砸在了这厮的脑瓜上,这家伙闷哼一声,便被生生打晕了过去。
黄严也会搞怪,一只手一把拉住了这个家伙的脚脖子,然后拖着他便跑,追了几步之后撵上了这厮的那匹战马,一把拉住缰绳,嘴里面还吵吵着:“这马和他的盔甲算是小爷的了吧!哈哈!”说罢翻身上马,就这么侧着身子,拖着那厮的一条腿在地上拉着,朝高怀远跑了回去。
两军的人都立即傻眼,这种情况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所料,没想到金军这么一员猛将,居然如此轻松的便被一个宋军的乡勇给干掉了,还连人带马的给拖了回去,这事儿有点太扯了吧!
结果两军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黄严夺了战马,又拉着那个金将跑了回去,直到他快跑回乡兵营的时候,周昊和周俊两人跑了出来,接过了那个被打晕了的金将,黄严哈哈大笑着便跑了回去,周昊和周俊两人拖死猪一般的将那个金将给拖入了阵中。
也真是该这个金将倒霉,本来如果他小心一点的话,黄严想收拾他,也真不是很容易,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黄严动作会这么快,下手还如此刁钻,而且他被黄严还气的头晕,只顾着生气了,一时大意之下,一下便着了黄严的道,被黄严捅了下去。
当两军都明白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黄严毫不费力的便取得了这场单挑的胜利,连人带马的给抓了回去,于是金军一下便有点懵,而宋军则立即发出了一片欢呼之声。
孟宗政也是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捻着胡子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呀!此子厉害!传令左右两军,立即出击!”
一阵急促的鼓声在中军阵之中响了起来,左右两翼的扈再兴、陈祥的兵阵立即集体行动,齐声大喝了一声,然后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金军压了过去,单挑结束,是群殴的时候了!
金军这一下受的打击不小,士气顿时又跌落了下去,完颜赛不这个郁闷呀,本想再打击一下宋军的士气,结果反倒成就了人家,这下整个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眼看宋军已经行动,朝他们杀来,于是立即着令两翼骑兵出击,打乱宋军两翼的兵阵。
高怀远站在孟珙身边,默默的看着两军交锋,这可是难得的学习机会,他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
只见扈再兴和陈祥两军,在战鼓声中,盎然进发,为首一排长枪兵竖起了如林一般的长枪,接着便是盾牌手、弓箭手一排排交错前进,每一排大约都是一都一百人左右,拉开很宽一个阵面,都头都站在正中,指挥着手下的兵卒前进,五都为一营,两都弓弩手,两都长枪兵,枪兵之中是一都盾牌手,行动起来,给敌军产生一种巨大的压力。
高怀远等人看的热血沸腾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野战,和关隘或者城池的攻防战相比这种仗更让人兴奋。
金军两翼各五百骑兵立即冲出兵阵,杀向了宋军两翼,试图阻止宋军两翼兵阵挤压他们的大阵,这些金军依旧采用了老办法,先是慢跑,接着缓缓加速,当快进入一箭地的时候,将马匹的速度提至最高,然后各自取下弓箭,准备骑射。
而宋军一见金军骑兵靠近,前排的枪兵立即蹲下,将长枪以三十度角朝前举起,枪缵杵到地上,在阵列前方形成一排枪林,然后盾牌手上前,将盾牌遮挡住他们的身躯,形成一道盾墙,弓弩手中弩兵先一步上前,举起了手中机弩,随着都头的一声呐喊,弩兵同时发射,一从箭雨立即嗡的一声腾空而起,朝迎面而来的金兵骑兵落了下去,然后这些弩手也不看发射的效果,立即后退,让出了通道,弓手则马上接替了他们的位置,开弓瞄准,这个时候也正是金军骑兵冲入弓箭手的射程之中。
第一轮的弩箭落下之后,金军骑兵之中立即有一些人中箭落马,队形稍微开始混乱了一点,但是却对他们影响不大,这样的情况每一仗都有发生,骑兵们早有思想准备,他们将身体压低,不少人躲过了射来的弩箭,即便中箭,他们身上也有甲胄,可以起到一定的抵御效果,所以这一轮打击对他们并不严重,金军骑兵继续加速,朝宋军冲了过来,骑兵们纷纷直起上身,开始拉弓,准备放箭。
骑兵的弓相对稍微软一点,力道也弱一点,毕竟在马上用力不方便,而且他们也不似开国的时候那么精锐,故此当他们开弓的时候,宋军弓箭手们已经先他们一步放箭,这一次箭支要密集一些,于是又有一批金兵落马,随即便被后面冲过来的战马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