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远仔细的看了一下扈再兴帐中的那副地图,古代地图只标注了一些村镇地点,对于地形的表现不很清晰,所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又问了一些有关武阳关的问题,在他记忆之中,南北交通要道京广线铁路似乎就通过了武胜关,那里地势十分险要,易守难攻,以他们这四千人想要打下武阳关,似乎有点悬乎!
对于高怀远的提问,扈再兴有点不太高兴,于是笑道:“据我所知,怀远年纪虽轻,但是却一身虎胆,难不成你会怕攻打武阳关不成?”
“将军此言差异,既然将军想听小将的意见,那么小将便想尽可能的了解清楚之后再说,否则的话,贸然表态,岂不显得小将不够谨慎了吗?武阳关虽然是个要隘,但是小将以为此战我军并不易攻打武阳关!”高怀远在这个事情上还是坚持他的意见。
“哦?为何?”扈再兴皱起眉头问道。
“小将以为,将军想法不错,只要我们拿下武阳关便可以阻断金军的退路,但是眼下却实际尚未成熟,因为金军虽然年前新败,但是并未伤及元气,这一次又是刚刚重整旗鼓,士气正处于如日中天之时,这是其一;
再者武阳关地势险要,金军主帅不会看不到它的重要性,一定会在这里陈布重兵把守,而且这里易守难攻,我们只一区区四千人的兵力,想要短时间拿下武阳关显然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再看一下这里的地形,从这里到武阳关,一路大概有二十余里,全部都是山道,小将听闻此地只能容纳一辆大车前行,连战马都无法并骑,即便我们具有兵力优势,也无法在关前展开,一旦我们被拖在关下,进出武阳关只有这么一条道路,金军主力得到消息的话,只要派出一支兵马,将我们退路阻断,我们便会被卡在山道之中,进退不得,搞不好就会全军覆没!
故此小将以为,现在我们贸然出兵攻打武阳关实为不智之举!除非将军下定决心,不成功则成仁,否则的话,攻打武阳关将是下策!还望扈将军三思!”高怀远看到扈再兴不高兴,但是还是坚持把他的意见陈述了出来,毕竟这一次扈再兴要是前往攻打武阳关的话,他高怀远也跑不了要随行前往,一旦出了岔子的话,那么他也照样跟着完蛋,所以他不愿意这么多人去冒险。
听罢了高怀远的话之后,扈再兴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这些事情他也想过,但是他只想出其不意,一举攻克武阳关,便能切断金军的退路,却没有像高怀远这么,将问题想得如此深,假如真的遇上了高怀远所说的情况,他们突袭不成,一旦短时间拿不下武阳关的话,那么很可能被金军掉头给堵在山里面,进退不得,到时候可就是关门打狗,全军覆没并不是空话。
不但扈再兴被吓住了,他手下的几名副将也都吓了一跳,高怀远的话跟一盆凉水一般,一下便将他们的热情给浇灭了,因为高怀远把话说的很明白,此战其实就是决死之战,不成功则成仁,胜则全功,败则全死!
这可是四千余人的性命呀!扈再兴想想有些后怕,他倒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现在宋军在襄阳一带并不占数量上的优势,眼下他手头上的这四千兵将可以说是一支生力军,一旦全军覆没的话,将会影响到整个战局,故此理智上告诉他,这样冒险的计划不能实施,否则的话,败的可能很大。
扈再兴皱眉思量许久之后,对高怀远说道:“恐怕怀远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吧!你说的不错,现在我们攻打武阳关确实太过冒险了一些,但是本官想听听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我们这几千人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吧!”
听扈再兴已经打消了冒然发兵攻打武阳关这个馊主意之后,高怀远也放心了下来,现在他还年轻,可不想因为扈再兴一时脑热就把性命丢在了武阳关下面,以后需要他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个小将倒是还没有仔细想过,不过以小将来看,这一次金军势大,扈将军不妨还用去年的办法,利用我军对这一带熟悉的优势,从侧翼突袭金军,然后以退为进将其拖入山中,然后各个击破,以此消耗金军实力,即便金军打到枣阳县,我们也可以在其背后袭扰,令其无法集中兵力攻打枣阳县,只要拖上一段时间,金兵自然会力竭而退的!扈将军乃军中主将,还是将军定夺吧!”高怀远一边说出了他的想法,一边将皮球踢回了扈再兴那里。
扈再兴思量良久之后,点头道:“怀远虽然年轻,但是却很有眼光嘛!说的不错,现在我们最好还是按照以前的老办法,从侧翼牵制金军,将他们拖上一些时日再说也不错!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修正一下思路,考虑一下先打什么金军什么地方!”
言罢之后,众将便开始商量起第一仗该在什么地方下手了。
金军虽然取下了信阳,而且攻至了枣阳,但是实质上却没有能完全控制住随州和应山一带,这里还是宋人的辖地,只是随州兵马数量不足以和金军相抗罢了,而且金军本意也不在随州和枣阳等地,目的还是在于攻打襄阳,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