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小心翼翼的看向嬴芸,对她充满了好奇。她看上去穿着极其普通,但是却可以进来包厢。如果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为何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位?正在好奇,嬴芸转过头来,正好瞧见月儿望着自己上下打量,不由得轻笑道:“月儿姑娘怎么还不吃?这点心怕是快要凉了。”
“公子不动,婢女也不敢动。”月儿回答道。
嬴芸无奈摇摇头,她还不适应这样,拿起一块儿点心就放到了嘴里面。那香甜可口的味道瞬间在嬴芸嘴边绽开,像是万花丛中的一抹清香。自己在皇宫中都没有吃过这样的点心,不由得又拿起一块儿品尝。
月儿笑了一下,拿起一块儿点心,献宝一样介绍道:“这种点心是我们醉花楼特有的点心,是念柔姑娘做的。她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家道中落,不得已靠着卖艺来到这边。平时她就喜欢研究一些点心,也算是招揽生意。”
原来,在卖艺不卖身的花魁中,就她只是会下棋,对于招揽生意没有什么用处。毕竟来这边的公子哥除了看看花魁跳舞唱歌或者弹琴,不会有人特地跑来下棋。为了不让老鸨逼迫自己卖身,念柔就研制出了各种点心。那些公子哥有的甚至还会为了点心特地前来,也就招揽了不少声音。
嬴芸点点头,心中对念柔有了一些好奇,毕竟古代女子像她这样遭遇的人,很少会如此努力。
不一会儿,一楼的花魁才艺大赛就要开始进行了。熙熙攘攘涌来来七八个花魁,各个穿的花枝招展,有的甚至还抹了浓妆。其中有三位最为出众,就连嬴芸这个女子也忍不住惊叹她们的美貌。她思索,这三个应该就是这里的当家花魁了吧。
第一个上场的女子,手中抱着一把琴,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她把琴平放在舞台上,一双素手抚上了琴,时缓时急,像一只蝴蝶在弦上飞舞,口中轻轻吟唱。嬴芸仔细听,竟然是一曲《相思苦》。丝竹歌声像一条细又亮的蚕丝,光滑而绵密的静悄悄地延伸着;伸长了,又伸长了。就这样柔滑婉郁,无孔不入,更是钻入人心。
嬴芸闻曲,不由得想到了刘彻。自己跟随者刘彻到了这里,还没有见到刘彻的影子。而且就算见到了,他也正和李贵人卿卿我我,实在心痛。思虑至此,嬴芸差一点掉下眼泪来。
抬头看向别处,那些公子哥们都不是什么能够欣赏的了这种高雅琴声的人,一个个打着哈欠,或聊天或喝茶,有的甚至调戏起了身旁伺候的小婢女。
嬴芸不由得叹息,这样的女子要是被这些不懂她的人迎娶,那才是人生悲剧。
一曲终了,嬴芸忍不住为她鼓掌。其他的公子哥在嬴芸掌声的带动下也象征性的拍拍手掌。嬴芸问月儿这上场的姑娘是谁,月儿道:“是这里的当家花魁之一雪莲,只是雪莲姑娘这次来只是象征性的参选,进入决赛的绝对不会有她,因为老鸨不会轻易让这位花魁嫁出去的。”
“难道这里的当家三个花魁这次都只是表演才艺,并不会成为官员的小妾?”嬴芸有些好奇的多问了几句。
月儿点头,告诉嬴芸其实这场比赛只是把一些没有什么太多吸引力的花魁嫁出去,而这三位还是会在醉花楼继续工作。
嬴芸觉得这倒是挺好,至少比把这些有才华的女子娶回去当花瓶好多了。
接下来上场的几位都是平平常常,嬴芸也无心观看。但是那些公子哥显然对这些穿的很少的女子感兴趣,竟然讨论起来买哪一个回家作为小妾了。果然这些人的审美就停留在这种程度了。
霓裳上场的时候,嬴芸还是眼前一亮。她的容貌在所有女子当中算是美的,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
随着音乐的响起,她开始舞蹈,如同一只梦中的蝴蝶一般,翩翩而飞。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霓裳如空谷幽兰般,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周围的公子哥屏息凝视,望着她的眼神中满是贪婪,都忘记手中的茶水早已凉下来。
霓裳的舞蹈结束,众人久久没有从她的舞姿中清醒过来,一个个迷醉的继续望着刚才她舞蹈过得地方,细细回味。
嬴芸心中有些激动,自己从小热爱舞蹈,却不曾想一曲舞蹈也能跳的如此美丽,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一般,让人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台上的花魁越来越少,嬴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