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大爷的手起刀落,斩掉了一只鸡的鸡头,把还在挣扎的鸡,放在血碗上,鸡血滴进了旧瓷碗,慢慢的渗进白白的大米当中,殷红的鸡血,在蜡烛的照耀下,更加的刺眼,直到鸡血滴尽,麻子大爷把没有头的鸡放到一边,又拿过第二只公鸡,举起手里的刀斩落鸡头,把鸡血滴到了碗里,一直滴满瓷碗,让鸡血和碗齐。
麻子大爷弄好了之后,走回了神台,这时李道爷说:“大伙背过身去,让何氏把她的要求写出来,有什么怨恨,今天晚上劫随斩落的鸡头化去,明天我亲自做法事超度何氏的冤魂,消除何氏自作自受的恶果,帮助何氏脱离苦海,来世到善男信女的富贵之家投胎。”
说完之后,只有麻子大爷和刘神婆转过身去,而我爹、三叔、二哥,包括我都没有都没有敢转过身去,那母夜叉的鬼魂可就在院子里,说母夜叉能改过自新,我一丁点都不相信,我们要是转过身去,那母夜叉忽然出现在背后,掐住脖子,到时候可就晚了,看不见的恐惧才最可怕。
就李道爷看我们没有转过去,就说:“大伙都转过头吧,不然冤主没法写条件。”
李道爷说完,我们才极不情愿的转过头,面朝着墙壁,这时李道爷大声的说:“何氏冤魂,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解开心伤,所提条件,写在纸上。”
李道爷大声的说了好几遍,我们的背后死一样的寂静,我们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虽然很想知道,但没有道爷的话,我们不敢回头,就那么站着,忽然“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我们赶紧回头看,只见白纸上出现了十分恐怖的一幕,那只旧碗,被炸的四分五裂,碗里的白米和鸡血,散在白纸上,血糊糊的一片,再看白纸上,是一个个的血手印,那些血手印,从上到下抓了下来,血红的颜色,十分的触目惊心。
在血手印下面,写着像字又不像字的血图,弯弯曲曲的,像是用手指头蘸着鸡血画的,李道爷看到这里,赶紧拄着铁拐,跑过去看,其他的人也围了过去,我自己在纸人哪吒的后面害怕,想到众人的跟前,和大家伙一起。刚要动麻子大爷让我躲在后面不要动,我问麻子大爷上面写的什么字,麻子大爷说:“母夜叉还没有忘记仇恨,上面写着杀字,看来母夜叉的心结还没有打开。”
就在这时刘神婆忽然发出一阵冷笑,我赶紧朝刘神婆望过去,一看刘神婆低着头,她的脸色发绿,十分的阴森。靠的最近的何三叔跟紧问刘神婆说:“嫂子你怎么了?”
这时刘神婆用阴沉的声音说:“何老三,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
何三叔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起来,往回退了好几步,指着刘神婆说:“你、你、你是母夜叉?”
母夜叉一听,恶狠狠的说:“何老三,一日夫妻百日恩,想不到你也如此狠毒,看着别人害我,你不但不帮我,还帮着别人害我,本来我念在夫妻的情分上,把你喝水装醉吵架的事情,都不去计较,没想到你……”
“我、我喝的是真酒,我是真醉了,才、才和你吵架。”
母夜叉冷笑着说:“你少装蒜,要是真的喝醉酒吵架,我就不会喝敌敌畏死了,你可记得,我死之前,你喝醉了酒,骂我是没有用的东西,骂我生不出儿子,让我伤心欲绝,更让我伤心的是你一直在骗我。”
何三叔听到这里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怎么骗你了?”
忽然母夜叉厉声说道:“何老三,你在鬼的面前还能装糊涂吗?”
何三叔听了之后身子一抖,这时母夜叉又厉声说:‘何老三你这个负心的男人,你的酒瓶里一直装的都是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借水盖脸,帮着外人骂我,开始我以为你真的醉了耍酒疯,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才知道,你一直在骗我,你该死,这里的所有人都该死,我要把你们一个个的全部带走,那个躲在纸人后面的小兔崽子就是第一个,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走他,阻拦者死。”
李道爷听到这里说:“何氏,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做人时争强好胜,做鬼亦是如此,这样下去害的是自己,听我良言一句,收手吧,现在还来的急,放弃仇恨,才能脱离苦海。”
“臭老道你给我住嘴,你也不是好东西,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叫我何氏,还不如叫我母夜叉或者红煞厉鬼,我告诉你,我还真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母夜叉说话猖狂至极,口口声声的要把我害死,旁边的我爹听了,一下子就受不了了,他又重新拿起铁锹,一下子拦在母夜叉的面前,怒吼道:“母夜叉,你要是敢动我儿子,我这就劈了你。”
说完我爹扬起手里的铁锹,就要朝母夜叉劈过去,这时母夜叉嘿嘿冷笑,笑完了冷冷的说:“杨三,你劈呀,朝我脑袋上劈,对,就是这里。”
母夜叉伸着头,用手指着头顶说,我爹晚上喝了酒,此时酒劲上来了,嘴里叫道:“你以为我不敢呀,我这就劈了你这害人的母夜叉。”
说完就要劈下去,这时麻子大爷用手抓住铁锹把说:“老三别冲动,母夜叉现在附在刘神婆的身上,你劈的是刘神婆,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