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屋里的灯很暗,只能在柜子上摸索那些点心,我走到柜子前,伸手去摸,好几包点心都在那里放着,可是凭着我对吃的热爱,和对吃的执着,用手一摸,就知道哪一包是到口酥,到口酥是圆饼形的,一包包八块,棕黄色的酥饼上,撒着黑黑的芝麻,咬一口酥脆香甜,满口掉渣,那股子油糖酥香,会在嘴里久久的不散去。
我拿过包着到口酥的包,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子香甜味,然后打开包点心的纸,然后拿出两块香甜的到口酥,闻着确实香,张口就想咬下去,不过一想到到口酥是给大黑吃的,没有经过大黑的同意不能咬,于是强忍着到口酥的香甜味,把到口酥放的离我的鼻子很远,快步的拿出去,怕出去晚了,到口酥会到我的肚子里。
到了大黑的跟前,拿着到口酥,在大黑的面前一晃,对大黑说:“大黑,你看这是什么?”
大黑的鼻子尖,比我还馋猫,闻见到口酥,跳起来就是一口,幸亏我躲的快,不然就咬着我的手了,我对大黑说:“不准跳,不然你的到到口酥,我就直接没收了。”
大黑听懂了我的话,当时就不跳了,蹲在那里用尾巴扫着地,抬头望着我手里的到口酥,我笑着对大黑说:“大黑,我知道你肯定不介意,我咬上一小口是不是?
大黑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我,嘴里发出小声的呜呜声,我看到大黑这个样子,就笑着说:“大黑你这样叫,我就当你同意了,不要怕,我就咬一小口。”
说完我把一块到口酥,放在嘴里,本来想咬一小口的,可当时口酥的香甜就让我背叛了初衷,一下子咬去了一半。大黑看我咬掉了一半,还没有给它的意思,当时嘴里的呜呜声更响了,蹲在那里用前爪不住的挠我的裤子,这时我娘笑着,用嘶哑的声音说:“晓东你这个小馋猫,到口酥是犒劳大黑的,又没有说犒劳你,你吃那么多干啥?赶紧的给大黑吃,看把大黑馋的。”
我这时才想起,这到口酥是给大黑吃的,于是赶紧的把到口酥递给大黑,大黑张开大嘴,一口把到口酥咬住了,转身就往狗窝旁边跑,跑到狗窝旁把到口酥放下,其中那一块没有咬的,大黑咬起来,送到它的狗娘跟前,用鼻子蹭蹭在那里趴着的大黄,把整块的到口酥给大黄吃,自己吃那块被我咬去半块的到口酥。
这时我爹说:“想不到大黑是条孝顺的狗,这乃是狗中的豪杰,晓东你看看大黑,以后你得以大黑为榜样,赶紧的再拿两块给大黑吃去。”
我听到这里,赶紧跑到屋里,拿出三块到口酥,给大黑两块,剩下的一块自己吃,刚要放到嘴里的时候,忽然想到大黑的举动,于是赶紧从嘴巴拿出来,先给我娘吃,我娘笑着说不吃,又给我爹吃,我爹也不吃,给麻子大爷他们,他们也不吃,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说大黑是我的好老师。
我正吃着到口酥,李道爷他们回来了,我爹迎上去说:“道爷您们抬的棺材板哪里去了?”
李道爷笑着说:“那东西不吉利,不能往家里抬,放在小草碾那里,明天烧了它,省的有了道行,成了精怪,喝血害人。对了,那红煞厉鬼回来了没有?”
我爹说:“回来了,不过被晓东他们捉住了。”
李道爷一听就笑着说:“太好了,这样就能为庄上除掉一大害了。”
说完之后,李道爷先去看了刘神婆,接着李道爷走到何三叔的面前,对何三叔说:“老三,现在我们已经抓住了红煞厉鬼了,是让她永不超生能,魂飞湮灭,还是放她一条生路?今天全凭你决断了。”
何三叔听到这里,整个的人一下子愣住了,虽然红煞厉鬼害人,可终究是自己的结发夫妻,一个永世不得超生和魂飞湮灭说出口,可就等于断了鬼路,鬼的灵魂就等于彻底消失了,可如果说放了母夜叉,如果再害人,那都是三叔的罪责,李道爷的这一招,叫推卸责任,无论杀死女鬼,还是放了它,李道爷都不会受到责难,也许是数次的运动,让李道爷变的有些圆滑,人也变的考虑事情更加的周详。
大家都看着何三叔,只见何三叔的嘴角抽动了几下,然后咬了咬牙说:“她害了那么多人,又极其的凶狠恶毒,留着也是害人,干脆,干脆……就,就让她魂飞湮灭,让她不能再害人。”
李道爷说了声“好,既然你已经决断了,那老道我可就要下绝情了。”
说完之后让三叔扶起刘神婆,从兜里拿出一根银针,第一针直接刺进了刘神婆的人中穴,银针从右边进入,左边出来,嘴里说道:“一针人中鬼宫停,右边下针左边出针。”
扎完之后李道爷一把把刘神婆脸上的符咒撕下来,只见刘神婆当时就把眼睛睁开,她的眼里接着闪出红色的凶光,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李道爷,那种眼神非常的恶毒,刘神婆瞪了一会张道爷,然后转头看了何三叔一眼,三叔吓的浑身一哆嗦,差点放下刘神婆,自己跑了,可以看的出,现在的人是母夜叉,而不是刘神婆本人。
母夜叉看完三叔之后,先是冷冷的一声笑,笑完了恶狠狠的说:“好、好、好,好你个何老三,想不到你这么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