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叔把我说的哑口无言,我那时候小,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何三叔转眼间成了叛徒,刚才三叔的嘴里也是母夜叉,可一转眼就说我不懂事,不该喊母夜叉这个外号,我想张开骂三叔几句叛徒,这时我爹过来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对我说:“晓东你别乱说话,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一切都有道爷决断,我想关于让你三婶不能害人这件事上,道爷会考虑周全的。”
到底是我爹说话高明,这一下子把球踢给了李道爷,虽然明着没有说放母夜叉会出现严重的后果,但也等于婉转的告诉李道爷,让李道爷考虑清楚。李道爷听到这里,就说这件事要和麻子大爷商议一下,然后把麻子大爷拉到门口小声的商议起来,商议好了之后,李道爷拄着铁拐走过来说:“晓东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人心最难看清,何况是鬼心。我这个老道耳不聪眼不明,看不透事情的后果。”
何三叔听到这里说:“道爷您,您这是出尔反尔了?道爷您在我何老三的心目中,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吐口唾沫砸个坑,说过放了孩他娘,可是您……。”
李道爷笑着说:“老三,不急,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媳妇我说过要放,肯定是要放的,不过这个放,得有个放法,刚才我和麻子商议了一下,找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放了你媳妇,还能让你媳妇顺利去阴间投胎,不能再回阳间害人。”
何三叔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问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李道爷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拿出一根银针,拄着铁拐走到母夜叉的面前,对着母夜叉说:“何氏,你是不是真的想到地府投胎?”
何氏点着头说:“是、是的,道爷,我真的想到地府投胎,重入轮回,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李道爷说:“好,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希望你能洗心革面,做一个好鬼。”
说完之后,一下子把整根的银针扎进母夜叉的大腿,当时母夜叉面部急剧的扭曲,张开大嘴“嗷”的一声惨叫,接着就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动一下。何三叔看到这里,当时脸色大变,跑到李道爷跟前,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道爷,道爷,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说过放了孩他娘的,你怎么还下绝情?”
何三叔这个人就是属狗脸的,说变就变,现在的他被母夜叉的几句好话哄的找不到北了,一看道爷扎进银针,母夜叉气闭,一下子就受不了了。麻子大爷在旁边说:“老三你怎么这么冲动?老道说过放你媳妇,一定说到做到,你以为说话是过家家?我告诉你,你媳妇害死过人,又要害晓东,本来就该魂飞湮灭,永世不得超生。可老道仁慈,到最后还给你媳妇留了一条路。在腿上扎银针,是为了废母夜叉的一条腿,然后我们想法把母夜叉送到阴曹地府,让她不能再回来害人,你这个人耳朵根子怎么这么软?几句话就分不清好赖人了。”
麻子大爷说出这话,何三叔自知理亏,干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我走到麻子大爷的跟前说:“大爷,道爷这一针为什么扎在大腿上?”
麻子大爷说:“这是为了废母夜叉的一条腿,这条腿废了之后,母夜叉在阴间就不能正常的行走,不能想去哪就去哪,到时候我剪一个纸人,一匹纸马,把她送到阴间,这样既放了母夜叉,又不能让她再回阳间害人。”
我听完之后,才知道道爷和麻子大爷想的周全,何三叔赞同了道爷的做法,这时李道爷对麻子大爷说:“麻子,时辰不早了,一会就要鸡叫了,你赶紧弄一匹马,送阴人上路吧?”
麻子大爷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让我娘找来一把剪刀,从李道爷的八卦伏魔袋中,拿出一张红纸,然后又点上两只蜡烛,麻子大爷开始用红纸剪纸人纸马。麻子大爷那可是扎纸人的扎匠,用起剪刀来,比女的都顺手,只见他“咔嚓,咔嚓”几下子,就剪出来一个纸人,一匹纸马,麻子大爷拿起纸人纸马,嘴里念道:“开眼光,看西方,开耳光,听凶秧,开鼻光,闻饭香,开嘴光,吃四方,开光之前,你们是纸,开光之后你们是人和马,何氏就是你们的主人,此去西方一路朝西,不能能回头,方成正果。”
说完之后,念了几句咒语,吹了几口气,对李道爷说:“老道,纸人,纸马已经弄好了,现在可以送阴人走了。”
说完之后,把纸人纸马拿到大门口,嘴里念着咒语,纸人纸马点着之后,忽然起了一阵风,在风声中,一阵马的嘶鸣声,我再朝门口一看,只见门口,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一匹马一个人的影子,那影子就像青烟一样,看不太清楚,但能看的到,我拉着我娘的手,对我娘说:“娘,门口有一头高大的驴。”
那时在我的思想里,驴子高大威猛,门口高大的牲口就是一头驴,我这么一说,大伙都瞪着眼睛看着门外,可是他们什么都看不到,这时李道爷笑着说:“大伙别看了,你们的眼睛根本看不到。”接着对我说:“晓东,你记住了,门外不是驴,是马。”
我有点不解的说:“马难道比驴大吗?”
李道爷说:“比驴大的多的是,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把刘神婆身上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