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引冤鬼上门索命术,大家都面面相觑,互相大眼瞪小眼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冯家大少爷说:“师傅,这引冤鬼索命术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否于我们家的三个人去世有关系?”
我说:“当然有关系,这个引冤鬼上门索命术,本是一种十分歹毒的厌胜之术,这种术虽然和木匠的厌胜之术有关系,但大多数木匠不屑此术,只有少数的歹毒之人用,因为用的少,加上此术歹毒残忍,损自己的阴德,世间没有人用,就慢慢的失传了,我有幸听师父说过,才知道害冯家的就是引冤鬼上门索命术。”
这时大管家听到这里,脸色变的阴晴不定起来,他圆睁那双毒蛇眼,用手指着我说:“你这个装神弄鬼的木匠,简直个的一派胡言。什么引冤鬼上门索命术,我看你分明就是想骗冯家钱财,我们大少爷心善,任凭你骗,但你骗不了我,来人,给我打出去。”
大管家说出这句话,屋里站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动的,大家伙都在那里看着我和冯家大少爷,他们不动的原因,一个是冯家大少爷没有说话,另一个原因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只有大管家不想知道。大管家看那些人不动,更是愤怒异常,指着那些人说:“你们这些狗才,一个个的不听了是不是?小心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大管家在那里气急败坏的跳骂着,可是那些人依然一动不动。这时冯家大少爷的脸越来越难看,忽然大声的训斥道:“住嘴,我没有死,这家里的事,还是有我说的算,你一个管家,难道想凌驾于我们冯家之上?别忘了我才是冯家的主人。”
冯家大少爷真是火了,脸色铁青,身子都有些抖。大管家看冯家大少爷发火了,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消下去了,小声的对冯家大少爷说:“少爷,我、我、这些都是江湖骗子,我是怕你受骗,所以才……”
冯家大少爷把手一挥,说道:“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受不受骗我自己知道,这个不用你管。”接着朝我拱手说:“师傅,得罪,得罪,您有什么话尽管说,不管对错,我们冯家都会感谢您。”
我听到这里,知道冯家大少爷信我的,于是我点点头说:“好,那我就说了,这件事想说明白,首先得说什么是厌胜之术,这个厌胜之术就是用法术诅咒或祈祷以达到制胜所厌恶的人、物或魔怪的法术,有好也有坏,是个相对而言的法术,如将一只小木船藏于房屋的斗(楹柱和横梁间连系的木块)中,如船头朝内,会有利于居住者的财运,朝外则有反效果。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图藏於柱中,居住者便会有死丧。将一个小棺材藏在正厅(堂屋)的枋柱内,会克死居住者。大梁上画上官纱、在枋柱画上腰带,在门槛上画上官靴,有利于居住者考取功名。凡此等等都是厌胜之术,所生有宁惹白须公,不惹木瓦匠之说。”
冯家大少爷一听,赶紧说道:“那么说,我们家屋里有木匠安放的小棺材?我冯家待工匠不薄,他们怎么可能这么祸害我们冯家?”
我摇摇头说:“你们家的可要比放棺材才恶毒,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想不会用此术害你们家的。”
“比放棺材还恶毒?那是什么邪术?”
我说:“大少爷我慢慢的和你说,对了,我先问你,你们家在一年前少没有少过丫鬟?”
“一年前?这个让我想想。”
这时二管家说:“老爷,咱家家少过,您忘了,春月,跟外面的人勾结上,然后私奔的那个,因为是老太太跟前的丫鬟,为了这事老太太当时还发了一大通脾气。”
冯家大少爷说:“对对对,春月,春月一年前和人私奔了。”
我摇摇头说:“可怜的春月,不是跟着人私奔,现在恐怕早已含冤九泉了。”
“此话怎讲?”
我说:“这件事一时说不明白,我先从什么是引冤鬼上门索命术说起。”
我说到这里,只见大管家的脸上一脸的不自在,眼珠子咕噜乱转,汗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他不住的在额头上擦汗,我看着大管家。知道这件事肯定和他有关系,于是慢慢的说:“咱们先说说这个请冤鬼上门索命术,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因为必须得有冤死之人的魂魄才能行,因为才叫请冤鬼上门索命。
施术前先刻一个木头人,这个木头人如同刻鬼师一样,每天的子时开始刻,五更前收起,刻完之后需要藏起来,不能见日光,这个木头人,不刻眼睛,但得把嘴巴刻的很大,嘴里刻满獠牙,让木头人看起来狰狞无比,手上的指甲用铁片打造,等刻好了之后,就准备物色人选,开始施术。”
冯大少爷说:“师傅您说的是物色有钱的人家,或者仇家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施术之前,须物色活人,也即是驱动木头人偶的冤死鬼,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个木头人如果没有冤死鬼附体,也顶多就是个木头人,没有丝毫的作用,只有冤死鬼附在木头上,才能使木头成为索命的恶鬼。”
我说完之后,大家议论纷纷,都各自小声的说着,也许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需要杀人施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