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木匠说到这里,身子朝墙上一靠,在那里不说话了,他讲的这个故事让我听入了迷,听了这么长时间,我整个的人都跟着陷入了故事,刘木匠一停下来,我的思维却停不下来,我非常想知道,刘木匠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于是我就拽着刘木匠说:“大爷、大爷,您快说,究竟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可怕的女尸和木头人偶?”
可刘木匠头靠着墙,就是一句话不说,我只好屋里的看着屋子,我们所在的屋子,没有什么板凳,不过条件十分不错,地上铺着光滑的水泥闪着青光,那时候水泥地面算是十分高档的地面,我们农村基本是土地面,包括我们的学校里都是土地面,在我们的头顶上,有一个灯泡,放出比油灯亮的多的光芒,把我们所在的屋子都照的清清楚楚的,雪白的墙壁,白的可以反射灯光,让整间的屋子更亮。一切的一切,比起我们家的茅屋和土色的墙壁,不知要强多少倍。要不是我们被拘留,这样的条件,绝对会让我高兴的睡不着觉,不过现在匜睡不着觉,因为我惦记这刘木匠究竟看到了什么。
刘木匠坐在地上,头靠着墙在那里不说话,好像还在回忆什么,这时麻子大爷说:“兄弟,你赶紧说下去吧,要是不说的话,会把晓东急坏的,本来咱们关在这里就够急的了。”
我说:“是呀,大爷您究竟看到了什么了呀?”
刘大爷说:“那一幕太惨了,至今我只要一想起来,心中就会一直抽痛,当时我掀开石板,首先看到的是两个脑袋,一个人的脑袋,一个是木头人偶的脑袋,那个人虽然埋在地下一年了,可没有腐烂,皮肉附在骨头上,已经成了干尸,只见干尸没有了头皮,头顶是布满了黑色血丝的头盖骨,光线一照,没有头皮的头盖骨,发出可怕的幽光,干尸仰脸朝着天,张着大嘴,似乎像是在喊叫救命,没有了眼珠子的眼睛空洞洞的望着天,脸上扭曲变形,双手锁在胸前,手上的指甲很长,好像死后还在生长。我站的那个位置看女尸,好像女尸会随时扑上来,要我的性命一般,只看一眼就感觉恐怖的样子,直接钻到我的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而另外一个木头人偶,同样惊悚恐怖,它和那具女尸一样,脸朝着天,双眼直接是用凿子皂了两个窟窿,从两个窟窿的周围是几道发黑的血痕,眼窝里的血已经干枯成块了,一张到两个耳朵的大嘴,嘴里一嘴的尖牙,尖牙上和嘴里都是血,不过嘴里的血和眼窝里的血一样,都已经干枯成块了。
木头人偶的头上,顶着一块干枯的人头皮,已经结结实实的黏在了头顶上,头上的头发大多数被血块黏在了一起,没有黏着的头发,蓬松的像茅草,身上披着麻布,沾满了黑红色的血迹,只有一条胳膊,在胸前伸着,五指如钩闪着寒光,而另一条胳膊却齐茬断了,断口非常的新鲜,不用说那半截胳膊,已经被我劈下来了。
我看到木头人偶,才知道了引冤鬼上门索命的人偶是什么样子的了。这个木头人偶,本来就是头朝着天雕刻而成了,用的时候安上人的头皮,然后把血从头上浇下去的,正是因为这样,眼里和嘴里才有干枯的血块。
一具女尸,一个木偶,都极其的诡异可怕,怪不得那个先朝里望的长工会被吓傻,连我这个见过女恶鬼的,都被吓成这样。整个冯家的人看到里面恐怖的一幕都吓的不行了,几个胆小的女人,直接就吓哭了,胆子大的也吓的离那里远远的。这时冯家大少爷走到我的跟前,战战兢兢的说:“刘师傅您看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放着吧?”
我看了看里面的女尸和人偶说:“事到如今,只有让真凶受到惩罚,平复了死者的怨气,你们冯家才能平安度过这一劫,不然你们整个冯家上下恐怕……”
冯家大少爷听我这么一说,赶紧在那里说:“好,刘师傅,一切都听您的吩咐,您说怎么办就这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说:“少奶奶回来了,少奶奶回来了。”
冯家大少爷一听少奶奶回来了,当时就是一愣,身子不由的一哆嗦,这一哆嗦我算是看明白了,大少爷这个人怕媳妇。我朝外院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从外院子走来了一个女的,那个女人和冯家大少爷年龄相仿,只见这个女人浓妆艳抹,眉毛高挑,眼角上翘,眉目之间含情,长着一副桃花眼,颧骨高耸,走路轻巧善摇,扭动着腰肢,如同风摆柳,我一看这个女人,就知道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仔细的一看,果不其然,虽然外边穿着素服,看着像是守孝,但走路的时候,裙子里露出红衣,还穿着一双绣花鞋,这个明着是守孝,但道暗着却是不孝。
在那个女的后面,跟着大管家,此时的大管家弯着腰,跟在后面像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低眉顺目的。在管家后面跟着两个护院的家丁,家丁穿的衣服和长工不一样,长工穿的衣服都是干活的衣服,上面还有补丁,而家丁则穿着大褂,带着帽子,身上别着盒子枪。因为那个时候闹马子(强盗、土匪),大家门都有家丁护院,出门的时候,家丁跟在护卫。
女的走到我们跟前,那些人好像很怕这个女人,都在那里恭恭敬敬的叫大少奶奶,而女人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