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有开启了吹牛模式,他要是高兴了,吹一天都吹不完,我看着二哥要滔滔不绝的讲下去,于是就赶紧说:“二哥,找乡里的教委的人可以,不知道找乡长管不管用?”
“屁话,找乡长当然比教委管用,你认识乡长咋滴?咱乡里的乡长,我还是大去年开会的时候,见到过一次,当时他还给我握了手。”
我笑着说:“二哥别说我还真认识王乡长,二哥谢谢你指点,既然找乡长管用,那我们找乡长去了。”
说完我拉着二怪就走,二哥傻眼了,赶紧从椅子上下来,穿上凉拖鞋,在后面追我们,让我们回去,先到四年级那里上课,等他想办法。我们要是等二哥想办法,黄瓜菜都凉了,于是我们俩课也不上了,背着书包就往外跑,路过门口的时候,正看见校长挺着大肚子,在那里站着,校长有这个习惯,每次上学放学,校长总会像大干部一样,站在那里迎送学生,有时还点头致意。那时候像校长这样的大胖子可不多,那气派都赶上县长了,我们看见校长站在那里,我们赶紧低着头跑出去,校长在后面喊,我们装着没有听见。
我们的学校离公路很近,那时候是简易公路,直通到乡里,乡下还没有班车,路上的汽车很少,轿车更是少见,平时只有拉石头的拖拉机。拖拉机虽然有劲但跑的慢,屁股撅的高高的,我们经常爬这种车。爬车的时候,直接抓着后面的车帮,把脚踩在车斗子上,那时候感觉在这样特拉风,不过爹娘只要看到我们扒车,直接就是竹笋炒肉加烧饼的狠揍。
我们在路边等着拖拉机,一会的功夫,来了一辆拖拉机,二怪就要爬,我一下子拉住二怪,因为那辆拖拉机是专门拉破石的,上面不稳固,石头摞的高,有时会落下来,爬这样的车会有危险,只有拉块石的拖拉机才好爬,因为那样的拖拉机拉不几块块石,只要抓住了,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我们又等了一会,一辆拖拉机经过,这次是块石,我们跟在拖拉机的后面,追上拖拉机,双手一下子捉住车帮,然后身子腾起,脚踩到车斗子的销子上,这样一来,只要抓着车,就能搭顺风车,不用走着去乡里了。我们抓着车帮,不敢大声的说话,怕被开拖拉机的人听见。这样一直扒到半路,我们胳膊疼了,这才从车上下来。那时候我们算是散养的,走路不算什么问题,三四里路走起来跟玩一样。
很快我们就到了乡政府,乡政府是一个大院,大院里是一排排瓦屋,门口挂着乡政府的牌子。乡政府就是以前的人民公社,一般可以自由的进去反映情况,看门的不是很严格。我们到了门口,看见看门的老头,叫了一声大爷,然后问王乡长在哪里办公。老头问我找王乡长干什么,我挺着胸脯说:“王乡长是我大爷,我来找我大爷有事。”
老头听我这么一说,赶紧的给我指明了办公室,就这样我和二怪,大摇大摆的进了乡政府。当我们进到办公室的时候,有一个人拦住我们不让我们进,说那里不是学校,小孩子不能乱进,让我们赶紧的上学去,幸好王乡长听到了我们说话声,就让我们进去。
他一见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很亲热的让我坐下,然后对我说:“晓东,我听说你师父去世了?”
王乡长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听到他说师父去世了,眼泪就流了下来,王乡长看我哭了,以为我是来诉苦要东西的,就赶紧说:“晓东,你师父是为了大家,才受伤去世的,因为这个是鬼怪之类的事情,属于封建迷信,我不能给你师父申请什么,不过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只要提出来,如果我能解决的,还是可以给你解决的。”
我听到这里,赶紧说:“乡长,那我们上学的事情能解决吗?”
“当然能解决,只要不过分的要求,都在考虑之类,你是不是想到县里上学?这个我还真不敢马上做主,需要联系一下校长。”
我赶紧说:“不、不、不是,我不想到县里上学,我、我是想升五年级,可新来的老师不让,他非让我们蹲级不可,要是蹲级的话,我们肯定得挨揍。”
“原来是这样呀,也怪你们,平时不好好学习,这事一会我和教委的人说一声就行了。对了,你们两个还没有吃饭吧?”
我不好意思的说:“吃了,可跑了一路又饿了。”
王乡长一听,就笑着说:“先去吃饭,小张,你带着这两个小孩先去吃饭,然后和教委的一起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孩子是咱们祖国的未来,不能耽误孩子的学业。”
那个叫小张的年轻人,正是开吉普车的司机,他听王乡长这么一说,就赶紧的答应,然后领着我们去街上吃饭。到街上问我们去哪里吃饭,我问明白了,不需要我们付钱,决定可得使劲的宰一下,于是咬咬牙说,喝豆腐脑香油果子(以前管油条叫香油果子),到了小吃摊前,每人要了两碗豆腐脑,和半斤油条。白白嫩嫩的豆腐脑,浇上一勺子粉条卤子,加上辣椒油和香油、醋,顿时会香味扑鼻,吃着油条,喝着豆腐脑,那在我们眼里,就是土豪级的,好喝的豆腐脑,焦酥的油条,吃起来又辣又过瘾。
我们吃的饱饱的,跟着司机从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