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这一大声的喊,正好缓解了我的尴尬气氛,我了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跳的那么快,可以肯定大妞长的一点都不吓人,还挺好看的。我一边想着一边回头看,只见进来的是何三叔,何三叔满头的白石面子,让头发看起来乱糟糟的如荒草,脸上被石灰和汗水出了大花脸,脸上布满皱纹,显的比实际的年龄老很多。像三叔这样拖家带口的光棍,在农村很难再找到老婆,再说了母夜叉的威名远播,谁敢顶母夜叉的这个窝?
三叔背的石匠工具,一下子放在院子里,嘴里喊着出大事了,可能是太着急的原因,连我们都没有打招呼,这时大妞迎上去说:“爹,出什么大事了?”
三叔看着大妞紧张的说:“母、不,你娘、你娘回来了。”
大妞当时就愣住了,愣了一会说:“爹,我娘不是死好几年了吗?再说我娘死的时候,我都记事了。”
“你娘是死了,可她的魂又回来了,这次我听说,变的更厉害了,她这次回来一定要咱们爷几个的命,现在道爷不知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麻子大爷说:“老三,我就是为这事来了,今天来是准备送你一样辟邪的东西,你只要挂在门口和窗户上,保证她进不来。”
说着话拿出两块黑乎乎的小牌子,那两块牌子用红线系着,和我们家门口挂的一模一样,麻子大爷把木牌放在何三叔的手里,何三叔看着手里的木牌,问麻子大爷说:“二哥,这是什么呀?看上去就像是烧火的木头,都烧焦了,能让她不进来?。”
麻子大爷说:“你可别小看这块木牌,木牌乃是雷击木做成,叫雷公牌,具有很厉害的煞气,携有风雨雷电之威,可以驱祸辟邪,你把雷公牌挂在屋门和窗户上,只要自己不摘雷公牌,你媳妇的鬼魂就进不来。你要记住,晚上外边无论有什么声音,你媳妇无论怎么哀求,都不要摘下雷公牌,否则只要她进门,你的小命必然保不住。如果我估计的没有错的话,你的媳妇,今天晚上必定回家。”
何三叔听到这里,浑身吓的一抖,赶紧的拿着雷公牌,一块挂在门上,一块挂在窗户上,麻子大爷看何老三挂上雷公牌,这才放心,然后和何老三又交代了几句,我们就告辞了,三叔和两个女儿一直把我们送到大门口,我回头看的时候,正好和大妞对了一下眼神,这一下子又让我心里砰砰直跳,当时年龄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走在大街上,大街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放在以往这个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大家伙围坐在一起乘凉聊天,小草碾吱嘎作响,碾着豆钱之类的东西,而大碾则压着猪食等大宗的东西,现在却变的像个死村,连声狗叫都没有,整个庄上的气氛,变的极为诡异。我们走过静静的大街,就到了麻子大爷家里。
麻子大爷家没有电视,用他老人家的话说,自己不喜欢看虚幻的影子,电视里的那些影子,虽有其形,却没有其实,和鬼差不多。到了院子里,我没有看到雷击木,就问麻子大爷说:“大爷,那截雷击木哪去了?”
“那雷击木呀,我让木匠拿去做东西了。”
“大爷做什么东西呀?”
“做能对付母夜叉的东西,现在还不能说,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给木匠下了命令,让他三天之内一定要做出来。。”
我听到这里点点头,我们到了屋里,在麻子大爷的屋里,放着一些扎纸用的东西,还有一个用纸糊的纸人,我看了纸人一眼,纸人戴着一顶瓜皮帽,圆脸雪白,大眼睛,红腮帮,红嘴唇,特别那嘴就像是血染的一样。无论是谁第一次看,都会觉的瘆的慌,不过我和纸人经常见面,已经不害怕了。一到麻子大爷屋里,麻子大爷就先找出了一些吃的东西,让我当晚上的点心,虽然我不饿,但吃一斤点心,还是不在话下。我正吃着点心,就看见麻子大爷拿出一样东西,用红布包的严严实实的。麻子大爷把那个东西递到我的手里,我赶紧放下吃的,把红布包拿在手里,问麻子大爷说:“大爷,这是什么东西?”
麻子大爷笑着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慢慢的打开红布包,在红布包里,放着一把黝黑的木头刀,这把木头刀和普通的木头刀不一样,上面像刷了一层油漆,油光刷亮的,有十多厘米长,上面刻着一些符咒之类的符号,木头把上刻着细腻的环形纹,这些是为了防止刀从手里滑落。我拿起那把木头刀,感觉刀把十分的细腻,摸上去不像是木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于是就问麻子大爷说:“大爷这把刀是用什么木头做的?摸上去怪好受的。”
麻子大爷说:“是用雷击木做成的,学名叫雷公刀,虽然对人没有什么危害,但对妖魔却有非常强大的威力。”
“雷击木?我记得老槐树的树干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哪里知道,这把雷公刀,是用那雷击木里的木精做成的,可以斩妖除魔,是专门给你防身用的。”
“木精是什么东西?”
“木精就是木头的精华,其润如玉,其硬如铁,因为是树的精华,所以叫木精,并不是所有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