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从棺材里坐起来的黑毛僵尸,艰难的扭动着头,在它扭头的时候,我几乎都能听到“咔啪”声,其实僵尸本来就肉干血枯,身子笔直僵硬,起身转动都和木偶一样。黑毛僵尸把脸转向我,嘴巴慢慢的张开,露出闪着寒光的僵尸牙,朝我诡异的笑,它奶奶的,这是一个黑毛僵尸。我这时已经明白,屋里的红衣人是白毛僵尸,一间屋里,居然有两个僵尸。
怪不得老头不让我住,他是好心怕我出事,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自己作死非要吹什么牛皮,说自己不怕鬼怪,可现在好了,一语成谶,竟然遇到的黑白双煞,师父说过,赤衣僵尸和笑面尸都是很厉害的,这样的僵尸可都是要人命的僵尸,没有想到我一下子全遇到了。当时腰子(肾)里存的一些水,全都流了出来,直接洗了裤子。
以前师父让我好好学本领,说万一遇到僵尸什么的,如果没有本领,小命都得赔进去,那时没有见过僵尸,我还不相信,现在见到僵尸相信了,可已经晚了。遇到两个僵尸,肯定是凶多吉少。
黑毛僵尸闻见尿骚味,就抽动着鼻子,朝我藏身的这个方向低吼,这下子惊动了那个梳头的红衣女人,只见那个女子慢慢的转过头来。它和那个黑毛僵尸有点不一样,转动脖子的时候,速度快很多。我本以为白毛的应该好看些,可没有想到白毛的更吓人,只见这个穿红衣服的白毛僵尸,脸上长满白毛如同妖怪,双眼闪着恶毒的红光,就像两个红灯泡一样,鼻子干枯萎缩朝着天,嘴巴大张着,从嘴里伸出一条半尺长的猩红舌头垂在胸前,嘴里的僵尸牙闪着寒光,一看到我之后,也诡异的笑起来。
我明白了,屋里的两具棺材里,也许成殓着两口子,结果不知什么原因,成了两具僵尸,一个黑僵一个白僵。至于为什么会成为僵尸,已经不重要了,那个白毛僵尸眼睛盯着木板墙后的我,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吼声,然后身子直挺挺的站起来,跳着转过身子,朝我的方向看过来。
两具僵尸用那种沉闷的吼声,好像在商议着什么,不用说我也知道,两个僵尸在那里商议着怎么吃我。我虽然胖,但身上的那点血喂不饱两个贪婪的僵尸,两个僵尸商议了一阵子,好像商议好了怎么瓜分我,我得逃命,跑到院子里去喊人救命,不能傻到在屋里等着僵尸,因为屋里的木板隔墙,根本挡不住僵尸,师父说过,僵尸这个东西力大无穷,吸血的时候,会不管不顾勇,它没有知觉,没有痛觉,因为它们嗜血而生,眼里只有鲜血,所以只要盯上了人,就会追逐人,直到吸干人的鲜血。
我赶紧用双手挪动着自己的腿,一步一步的朝屋门的门口挪动,等我到了门口的时候,背后响起了撞木头墙的声音,“咣当、咣当”的撞着木头墙,发出巨大的响声,当时心里谢天谢地,那木头隔板墙虽然不厚,但抵御一下僵尸,延缓僵尸进屋的速度,在它们撞木头门的这段时间,我就是爬也能爬很远。
想到这里我伸手想拉开门,可拉了一下没有拉开,接着又使劲的拉动屋门,当我第二次拉动门的时候,忽然想到该死的老头把门给锁住了,这可要了我胖子的命了,老头也许是好心,可现在好心办坏事,我心里咒骂了老头一顿,就在我咒骂老头的时候,木板隔墙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我回头一看,只见木板隔墙上的木屑纷飞,从木头隔墙里伸出一只长满黑毛的爪子,只见黑爪子上的黑毛抖动,上面的五个手指的指甲,如同鹰爪一样锋利,闪着可怕的寒光,那黑毛爪在空中乱抓,似乎在那里抓木头隔墙后的我。
门在外边锁死了,屋里几乎没有地方躲,如果两个僵尸进来,我的小命就完蛋了,我得把僵尸拼命,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我想到这里就在地上寻找趁手的家伙什,我忽然看见地上有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直接拿起来,把木棍举过头顶,嘴里大叫一声“去你奶奶个蛋的”,然后木棍带着风水,朝着僵尸的那只黑毛爪砸去,这下子就听“砰”的一声,我的木棍砸在了僵尸的那只黑毛爪上。
当木棍砸在僵尸的黑毛爪上,如同砸在了一根木头之上,由于我用力过大,那胳膊粗细的棍子直接断为两截,那个黑毛僵尸的手臂,也好不了哪里去,被木棍砸断成两截,爪子垂在那里,来回的晃荡,不过上面有筋连着,没有直接断掉。我这一下子可把黑毛僵惹怒了,它在木板那嗷嗷直叫,使劲的把断爪猛然往后急抽,没有想到断爪一下子卡在木头隔板上,僵尸这个东西,没有什么知觉,它往后抽的力气过大,那断爪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那半截断爪落在地上,我看到之后,把断爪使劲的踢到一边。
木板隔墙后撞击的声音更大了,两个地方同时传来激烈的撞击声。这时又是“咔嚓”一声响,那木头隔板开了一个大口子,接着一个脑袋就钻了进来,我一看正是白毛僵尸,这回看清楚了僵尸的脸,只见那张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白毛,像是细羊毛似的,两只眼睛的眼窝深陷,在眼窝里有两个朱砂一样红的亮点,张着大嘴,舌头垂在木板上。
僵尸一般没不会伸舌头,可这个白毛僵尸却伸着长舌头,也许是一个吊死鬼僵尸。白毛僵尸看见我在那里,就使劲的把身子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