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嬷嬷说的皮狐子,据说是狐狸和黄鼠狼子私通所生,长的和狐狸差不多,但又和狐狸不一样,既有狐狸的聪明,又有黄鼠狼的凶残,是一种复仇性极强的动物。大概一般不超过一米,长的比较滑稽,有狐狸的耳朵,和黄鼠狼的绿豆眼,嘴巴尖尖的,身子细长能直立行走。
公皮狐子子比较强壮,满脸大长胡子,母的身子比较长,动作灵敏,生性多疑,公皮狐子叫声如同老头咳嗽,和刺猬一样,忽然在坟地里咳嗽一声,能把人的魂吓掉了,母的叫起来“吱吱”的。生活在灌木丛中或坟地里,皮狐子在没有道行前,十分的多疑,白天不轻易的露面,只有夜晚才会出来追逐。
皮狐子和狈一样,一出生就智商极高,其实狈也是杂*交,是狐狸和狼的产物,两种东西都能学人言,跟鹦鹉似的,但因为是杂*交,两种东西都和骡子一样,不能生育后代。皮狐子道行浅的时候,一般只要不得罪它们,它们不害人,很爱和人逗着玩,有时候在远远的看着人,跟着人学干活的样子,模仿人说话,最可笑的是这货和黄鼠狼一样,喜欢讨口封,据说一句话,可以抵百年的道行,不过据很多老人说,讨到口封之后,一旦成功了,就会性情大变,喜欢吃人的心,喝人血,我们这里流传着一个皮狐子娘吃小孩的故事,特别的深处人心,以至于皮狐子和冒猴子一样,成了吓唬小孩的东西。
我一听那个狐仙姑和皮狐子,顿时来了兴致,在乡下上了年纪的老嬷嬷老头,都有一肚子故事,我赶紧问那个老嬷嬷说:“大娘,那个狐仙姑大战皮胡子精,究竟是怎么回事?”
姓刘的老嬷嬷听我一说,就想了想说:“这话说来就长了,还是解放前的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要说起来,一时半会的还真说不完。”
这时麻子大爷说:“晓东,你这个孩子,光想着听大娘们拉呱,你三个大娘走了这么远的山路,早就累了,赶紧的去屋里倒茶,让你三个大娘休息一下再说。”
我听到这里,赶紧跑到屋里去倒茶,然后把板凳摆好了,请三个大娘进来,三个大娘都是小脚,走路一掂一掂的有些费事。这三寸金莲就是封建残害妇女的铁证,那时候小脚的老嬷嬷,农村多的是,听老人们说,小脚都是用布使劲勒出来的,把骨头生生的勒成畸形,从小就开始用布勒,分为试缠、裹紧、裹尖(裹脚趾)、裹瘦(裹脚头)、裹弯(裹脚面),其痛苦可想而知。那时候的人,不以小脚为耻,反而为荣,讲究瘦、小、尖、弯、香、软、正七个字,认为符合这个标准,才是最美的脚。以现在人的思想,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她们进来之后,我赶紧给她们端上茶水,姓宋的老嬷嬷看着我,问道:“麻子兄弟,这个是你侄子吧?多大了?有没有对象?”
麻子大爷赶紧点点头说:“是我侄子,今年十七了,还没有长大,哪有什么对象呀?”
“十七了呀?不小了,当年我那老头十五就把我娶进门了,当时他还读私塾,有一次我走娘家,到了晚上才回来,谁知我那老头正在门口哭鼻子,幸亏我给煎了一个鸡蛋,卷了一个煎饼,慢慢的才哄好,我一说这事,我家的老头子就羞的想找老鼠窟窿钻进去。”
说完之后,几个老嬷嬷听了哈哈大笑,她们笑的很开心,可以看见牙已经掉的没有几个了,但并不影响她们大笑,老嬷嬷笑完了,继续说:“你看看,比起我们家的老头,你侄子不小了吧?赶明来我看看庄上有没有俊俏大闺女,说给你侄子当媳妇。”
麻子大爷笑着说:“那感情好,晓东,还不谢谢你大娘?”
我听到这里红着脸说:“大爷我不要媳妇。”
刘嬷嬷接过话茬说:“有媳妇好,等长大了,就想要媳妇了,对了,我继续说那皮狐子的事,你们也知道,我们那里是山窝窝,后面接着连着都是山,放在以前人烟稀少的时候,山上的野畜可多了,有鹿、有冒猴子、还有狐狸,像黄鼠狼子、野兔子就更不用说了,有时候冒猴子大白天就敢进村,咱们这里现在还有一条路叫冒猴子路,从前冒猴子都是从那条路下山,咱今天不说冒猴子,就说这皮狐子。
也不知何年何月,我们庄的西边乱坟岗子里,就出现了两只皮狐子,皮狐子聪明,善于伪装,又经常学人的样子,甚至还能学人说话。由于咱庄户人,信奉这些东西,不但不去打两个皮狐子,反而把它们当神供着,在坟地里搭起了一个简单的供桌,拿自己家的鸡上供。先前还把吃整只的吃,后来只吃鸡心喝鸡血。
不过凡事都有好有坏,自从庄上的人把皮狐子精当神供起来之后,庄上那些野猫、黄鼠狼啥的就都绝迹了,因为它们都害怕凶残的皮狐子。别看皮狐子是狐狸和黄鼠狼子所生,但皮狐子只认狐狸做母,不认黄鼠狼子做父,抓到黄鼠狼照样开膛摘心喝血。这个也算是做一方神,保一方平安。
一些庄上的好事之人,为了感谢皮狐子的保佑,就在乱坟岗子前,盖了一间小屋,建了一间皮狐子庙,还请人给皮狐子塑了像,善男信女常去烧香,也不管那两只皮狐子是好是坏,那两只皮狐子,本来就绝顶的聪明,暗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