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人听说是看病的,就听见一个人在里面嘟囔着:“原来是看病的,真是扫兴,咱们一会接来打牌。”
说完之后一个穿白衣服的医生打开了门,我看见屋里坐着三个医生,开门的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黑边的眼睛,伸出头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麻子大爷,他一看麻子大爷是庄户人,当时就来了本事,态度有些恶劣,瞪着眼睛说:“你一个庄户老头,看病不会等一会呀?我们还忙着开会,商议下一步的具体工作。”
我说:“你们开会打牌吧?我刚才听见对凯、对二,还听听见有炸,工作的够具体的。”
“这、这,你这个孩子懂啥,我们那是工作,对了,你们看病不去门诊,到会议室干什么?这里是办公的地方,闲人免进。”
麻子大爷说:“我来不是找你的,是找你们院长的,听见你们谈工作,就想问一下。”
“原来是这样呀,你个老头啥也不懂呀,看病就看病吧,找院长干什么?”
“我找你们周院长拉呱,你们周院长和我是老相识。”
“哎呀,你这个老头谁呀?一来就找院长,告诉你,周院长不在,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们开会,刚才开会都输了好几块了。”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个声音说:“二哥老远我就听到你的声音了,你怎么有空到医院里来?我这些天真是想你,准备有空了去看你。”
我一看来的人穿着一件白衬衫、蓝裤子,布鞋,戴着一副眼镜,短头发有点花白,长着一副慈善的面孔,手里提着一个皮包,走路得体。看举止做派这才是医生的样子,他紧走两步,握住麻子大爷的手,屋里的人一看傻眼了,都吓的赶紧打了声招呼,一个个的溜出了会议室。这时麻子大爷给我介绍说:“晓东,赶紧的叫周叔,你周叔是这里的院长,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当年他在咱们庄上蹲过点。”
“是呀是呀,当年那哪叫蹲点呀,就是下放劳动,我当年身子弱干不了重活,多亏了庄上的人和二哥你的照顾,我才有今天。”
我一听怪不得那么熟悉,原来周叔在我们庄上蹲过点,我赶紧过去叫了声:“周叔好。”
周叔指着我说:“这个小子是谁的孩子?”
“这个是我们家老三的孩子。”
“哎呀,这时间过的真快,当年我离开庄的时候,老三还没有对象,现在居然孩子这么大了。我刚调过来半年,整天忙,都没有空回去看看你们。对了,二哥你们给谁看病?”
“给熊瞎子,你还记得吧?”
“熊瞎子……我记得,就是那个泼皮无赖,整天耷拉着长眼皮偷偷摸摸的,还欺负过我们这些蹲点的人。”
“是、是、是,就是他,这回熊瞎子伤的很厉害。”
“怎么伤的?”
麻子大爷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周叔听了说:“这些事,如果不是我在村里蹲过点,绝不会相信的,不过蹲点和你们在一起,遇到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也就慢慢的相信了,走,咱们去看看熊瞎子去。”
说完之后让麻子大爷带路,就去找熊瞎子,刚才我爹他们在挂号处,周叔没有看见,他一看到我爹,就赶紧上去握手,握完手就看熊瞎子,此时的熊瞎子已经有些昏迷了,了,脸色青的厉害,嘴里小声的呻*吟着,身子不住的抖。周叔看了一会,就急忙说:”熊瞎子这伤确实怪异,我让人推着去检查,看看内里是不是也受了伤,二哥、老三,你们先等一会,我去换衣服去,亲自给熊瞎子做检查。”
说完老周就走了,朝那深深的走廊走去,一会的功夫,过来了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推着一辆四个轱辘的担架车过来,那个医生是刚才在会议室里给我们开门的医生。而护士是一个小姑娘,那个姑娘长的真好看,穿着一身白色的护士装,戴着白色的护士帽,个子高挑,留的是短发,一些刘海儿从帽子里斜出来,护着了半边的眉毛,这个是当初很流行的青年头,女护士柳叶眉,细长如弯月,一双好看的杏眼,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珠像两颗黑宝石,高鼻梁,粉红色的小嘴,一张瓜子脸,洁白的细嫩的皮肤,加上一副小巧玲珑的身材,看上去说不出的好看。这样的美女,别说在村里,就是在县城也很少能看到。
我正看着出神,美女护士脸上一红,说道:“你小子看什么看?赶紧的帮忙把人抬到车上去,我们好给他检查。”
美女护士的声音像银铃一样好听,不过她这么一说,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赶紧帮忙去抬熊瞎子,我们把熊瞎子抬到床上,那护士和医生推着熊瞎子就往里走,到一间屋子里检查身体去。
我们也跟着跑过去,到了门口,被一个闲人免进的牌子挡住。二滑头把我们送到卫生院就回去了,走廊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在那里等着。不过我们在外边等的很轻松,因为熊瞎子一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二不是我们的亲人,所以没有什么压力。
在门口等了一会,周叔和那个医生出来,周叔一见到我们就说:“检查了一遍是皮外伤,外伤引起的休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