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大妞打懵了,彻底的懵了,我可是在救人,佛祖都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我却换来了三巴掌加畜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想到这里,赶紧的说道:“大妞你误会了,你肯定是误会了,听我把事情……”
“你个畜生,玷污了我的清白,还说误会,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说完之后,使劲的把我推到地上,然后起身抱着放在池塘边的衣服,披头散发的一边哭一边跑。我坐在地上,刚才的那一幕像是在做梦。此时我没有意识到,一场巨大的危机朝我逼近。
这时大黑过来了,到了我的身边,蹲在那里眼睛看着我,眼睛低垂着。我朝大黑吼道:“大黑你说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救人还被打耳光?”
大黑看着我嘴里发出“呜呜”的低鸣了几声,然后低下来,在那里不吭声了,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坐在那里看了看我受伤的手指头,又看了看沾了血迹的白褂子,最后看了看被乱石割破的脚,心中郁闷的不行了。就在这时忽然有咳嗽声,我赶紧抬头望,只见灌木丛里走进来一个老头,那个老头是庄上的一个二大爷,二大爷戴着斗笠,背着粪箕子,拿着镰刀,进来之后恶狠狠的看着我说:“晓东,你怎么能做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从小调皮捣蛋的,但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算是一个好孩子,想不到你今天竟然像畜生一样,糟蹋了何家的大妞,你让人家以后怎么找婆家?”
“等等,二大爷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还不清楚呀?你小子可知道这是要命的大罪,就等着吃公安的花生米(子弹)吧。”
“不对,二大爷你说的不对,我刚才是在救人,怎么会糟蹋大妞?”
“看来你还真是一个畜生呀,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意图掩盖事实,你看看你身边的那个白褂子上面的血,还有你的裤子拉链都没有来的急拉,被抓了现行还不承认,那褂子上的血,分明……分明是落……落红,那可是一个姑娘的清白。”
我的褂子上的落红?我一听当时害怕了,这误会是越来越深了,我褂子上明明是我的血,怎么会成为落红?还有就是裤子的拉链,我当时为了救人才这样的,于是对二大爷解释说:“二大爷,您误会了,我真的是救人,这褂子上的血,是我手指头上的血,您看看我手指上面还有伤,还有就是这裤子是救人的时候脱的,因为没有内裤,我才……”
“别说了,到这个时候,你狡辩也没有用,赶紧回家到公安局里自首去吧,人没有死,你的情节还不算太严重,也许法院看你年纪小,会判个无期。”
“我、我没有做对不起大妞的事,为什么要去自首?”
“你这个畜生跟我说没用,你还是回家跟公安说去吧。自己作的恶果,你自己去承受。”
说完之后背着粪箕子扭头就走,看来二大爷对我的误会很深,我知道现在是黄泥粘在身上,不是屎也是屎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到了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地上拿起小褂,快步的跑到石塘里,拼命的洗着小褂,可由于小褂含棉纱,加上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了,根本洗不干净,我洗了半天,褂子都快被搓烂了,还是留下一大块血斑。我无奈的穿上小褂,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赶紧的回家,大黑低着耷拉脑的跟在我的身后。
当经过黄连树的时候,好像谁喊了一声什么,那些乘凉的人,都朝我齐刷刷的看着,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我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不过我不能反驳他们,于是低着头,不看他们,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一路上我似乎成了焦点,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灼热的目光,和刺耳的议论声。
我脑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怎么走回家的,到家里之后,我娘看到我的模样,吓了一跳,问我怎么回事,怎么脸都肿了?我对我娘说没事,然后就到我的床前坐着,回想事情的经过,回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想来想去,我还真想不出自己错在哪里?怎么就变成了畜生?都是因为大妞的性格,如果她能听我的解释,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这样看来,是我救人救错了。
我把我脖子里的避水拿下来,看着那光洁如玉的避水,心里对避水说:“避水呀、避水,你要是能说话就好了,我救人的经过,你可全看见了。现在我受了不白之冤,除了你没有人帮我洗清冤屈了。”
我正拿着避水看的时候,我爹外边嚷着:“怪事,怪事,大家街的人都怎么了?怎么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还议论纷纷的,以前可不这样。”
我一听我爹回来了,就顺手把手里的避水放在桌子上,我娘迎上去说:“当家的,会不会和晓东有关系,我看见晓东高高兴兴的出去的,回来的时候脸都肿了,我问他、他也不说。”
我爹听到这里,大叫了一声,“小兔崽子,你又作什么事了?”
“爹、我、我没有。”
“没有,人家怎么会议论你爹?你都快说媳妇了,怎么还一点儿不知道替我省心?”
我爹刚说到这里,忽然大黑叫了几声,接着就听见大门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