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田建国拉过来,其实像这样诡异的诡异阵法,蕴含着奇门遁甲的精妙,区区一些竖起来的石笋,就能产生无穷无尽的变化,虽然里面没有什么翻板陷阱和暗弩,但对人的心理折磨,却是这几条路中最厉害的。
这时的田建国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脸色苍白,那豆大的汗珠子不住的往下落,往前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这一小段距离,走了好几分钟。等过来后,我们让田建国睁开眼睛,于是田建国先是试探着睁开眼睛,看到出来之后,当时高兴的蹦了起来,然后抱住我们直哭,男儿有泪不轻弹,田建国这是死里逃生后的喜悦。
那高台离着我们并不远,可一连走了三条石道都过不去,这些石道开始的一段都一个模样,石头铺成的道路,两边是石头栏杆,雕刻着好看的花纹,看上去没有什么,可往前走一半,就出现完全不一样的布置,或翻板、或弩箭、或阵法,一条条的路都不通。两个人看着我,希望我能说出其中的奥妙。
我说:“看地宫的样子和上面的九宫八卦图,这个地宫应该按照九宫八卦阵排列的,九宫八卦阵可不简单,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八卦更不简单,不光是道教之物,还是易学的图形,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古代九宫八卦阵排列阵法,一般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但这八门暗含奇门遁甲,看似简单,其实里面变化无穷,不懂的人进入此阵九死一生。就像我们走的这条路,在外面看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一入阵里四处昏黑如晦,如同鬼域,到了里面那竖起的石笋就会发生变化,产生可怕的幻觉,让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产生可怕的心魔,一但被心魔控制,就走不出那个阵,最后被困死在那些石笋阵里。
奇门遁甲还有一个厉害之处,那就是会随着时辰不断的变化,别看那么小的一个地方,在里面看到的景象会大不一样,像破此阵就得找到破阵的生门。九宫八卦阵的正南门是死门,进去之后必死无疑,咱们走的这第二条路和第三条路也是不通的,一个个的也是不通,我记得书上说过这样的阵法变换无穷,想破此阵,必须找到生门,一般东门进,北门出,东门是到达阵眼的关键。
这座七星连珠的大墓,本来就是坐北朝南的,我们进来的是南门,与之对立的是北门,这样一来东西就好分了。走,咱们去东边。”
张远说:“好,真想不到开始的时候,一路进来,几乎没有什么机关,到了这里却机关重重。我们到现在还没有见到那个癞蛤蟆精,真正的大头还在后面。我现在真希望张大王能出现,除掉癞蛤蟆精,也许张大王先我们一步到了这里。”
我对张远说:“希望如此吧,不过想除掉癞蛤蟆精,还得我们自己努力,那条癞蛤蟆精受了伤,我们应该很容易能除掉它。”
张远和田建国点头同意我的说法,我们休息了一会,顺着那条修在地宫边上的路,朝着东门走,幸好有明显的目标,我们顺利的找到了东面的那条石道,石道的开始和其他的没有什么两样,可中间不对劲了,横七竖八的躺着东西,那些东西看起来像是人,在人的身上还插着刀剑一类的东西,像是去高台被暗弩射杀了一样。地宫本来就是阴森的地方,加上那些尸体,就如同地狱一样,从表面上去,远比那几条光滑的石道凶险。张远看着这条通往高台的石道皱着眉头说:“晓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生门?我怎么看着躺着的那些像是尸体,你看看人都被射杀了,我看这条道远比另外的三条石道更凶险。”
我看了看说:“这样更说明是九宫八卦阵的生门,能直通中宫的阵眼,他们这样做是想吓唬住盗墓的人,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晓东,照你这么说这些死人都是墓主人弄的假象,我们可以顺利的过去?”
“是打,书上说这个是生门,但偏偏这条石道有死人,其他有危险的地方却没有,这样一来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这次我在前面带路,我想一定能到中间的高台。”
“晓东你有把握吗?前面的三条路可都是教训,我们得十分的小心。”
“这个我知道,咱们还和上次一样,用绳子连在一起,隔开距离,这样一来可以有充足的反应时间。”
我们三个人探路轮换着,又该到我探路了,我把绳子系上,三个人拉开距离,我拿着鱼枪在前面探路,鱼枪身子修长,再加上枪柄和鱼箭,长度正合适,张远和田建国在后面跟着,我们朝中间的高台上走,越往前走,就越触目惊心,那些果真是一些白骨尸体,那些尸体大多身首分离,像是被杀死之后,然后身上插上弩箭,一具具尸体,张着大嘴,面目狰狞,虽然是白骨,仍然可以看出死时嚎叫挣扎。
我看到这里,对墓主人的做法,厌恶到极点,这种用别人生命防盗的方法,实在是太凶残了。我小心翼翼的在那些人中间穿行,心里恐怕踩到他们的遗骨,这些死人怨气大的很,对他们可不能不敬。这些死人都是故意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