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纪彦庭的话重新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他的脸色苍白,眼窝凹陷,只是那眼神,里面的光芒却像是丝毫不被影响一般,死死的霸占住钟情。
“为什么?”钟情皱眉,“不是已经在媒体面前承认我不过是个过时的事物,现在这么做还有什么意思?”
为什么?纪彦庭对于钟情的话,只是不置可否的挑挑眉,而后微微一笑:“因为我发现,比起其他女人,还是你钟情最对我的胃口!”
“你——”钟情气闷,转头怒视着他,“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就可以随意操控我的内心?”
“钟情,你又在自作多情了。”纪彦庭的声音就好像是在缓缓的叹息一般,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钟情,而后状似惋惜的摇摇头,“你放心,得到了你的身,你的心愿意怎样便怎样。”
“只是,”纪彦庭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看着她,“记住,不要让别的男人近你的身,否则,我不介意毁了他再毁了你。”
毁了……
钟情顿时心中一阵无措,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而后看着他:“我还没有答应你的条件!”
“你若不是已经答应了,会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纪彦庭挑眉,调侃的看着她。他们之前的思想有多么契合,他便有多么了解她。
钟情皱眉,她不喜欢冯清清,她也不想只是以花瓶的身份出现在纪彦庭的面前。
可是……钟情扪心自问,她真的没有自己的私心了吗?她之前,为着那个男人的关心,微微跳动的心,根本就没有停止过。
无奈的垂头,看也不看病床上的男人,什么也不说。
纪彦庭一件钟情的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想清楚了,神色微微放松了一些。
“女人,你那天晚上的质问,不会是想我尽快娶你吧?”
钟情原本在考虑事情,想着纪彦庭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只是这个时候,猛然听到纪彦庭的这句话,顿时被惊得后退了好几步。
“你胡说什么,我巴不得自己现在是自由身。”只是声音,有些吞吐。
纪彦庭的眼神微微深邃了一下,却没有揭穿她。
钟情却立刻便反应过来,自己反应这么大倒像是做贼心虚了,她或许说的不对,她不喜欢自由身,却也知道,那个能够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不会是纪彦庭。
他的家世,他们之间的沟壑,都已经决定了,他们之间永远都有着一道鸿沟在那儿,她跨不过去,他,怎么舍得跨?
“我饿了。”纪彦庭又理所应当的开口。
“刚刚护士小姐,不是给你端来吃的了?”
“洒了。”纪彦庭随口说到,而后指了指病床里面的垃圾桶。
钟情皱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
“你想吃什么?”无奈的问道。
“你做的鸡蛋羹行不行?”纪彦庭一边说着,一边认真的打量着面前女人的表情。
鸡蛋羹啊?钟情微微皱眉。还真是……不好的回忆啊。
她的厨艺不好,却难得的鸡蛋羹做的滑腻柔和,入口即化,就连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纪彦庭,都曾经对她的这门手艺赞不绝口。
只是后来,便再也没有做了,因为,没有人吃了。兰姨不让她做家务,陆期……更不用说了。
她周围,没有可以真正品尝她的手艺的人了。
想到这里,钟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包,便要转身出门。
“你去哪儿?”身后几乎立刻便传出一声追问。
钟情无奈的回头,看着这位难伺候的大少爷:“做鸡蛋羹。”
纪彦庭一听,果然眉眼都微微舒展:“行了,我猛然不想吃了,你让特护把我的午餐拿过来吧。”
钟情皱眉,看着纪大爷,心中气的牙痒痒,却因为心中有事情要问,只得忍耐了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再回来的时候,钟情却有些恍惚。
她想着特护说的话:“纪先生刚刚洗胃,还是不要吃那些油腻的,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麻烦钟小姐,劝一下纪先生吧。”
她知道他喝多了,也知道他发烧了,可是潘微没有和她说,她便以为只不过是普通的发烧而已。
什么事情,要他喝酒喝到要洗胃的地步?
“怎么了?”纪彦庭一见钟情衣服恍惚的样子,微微皱眉。
钟情立刻反应过来,条件发射般摇摇头,随后将纪彦庭病床上依旧大的离谱的餐桌打卡,将餐盘放上去,餐盘的边上,还放着刚刚护士小姐准备好的药。
“吃完饭吃药。”钟情说道。
“你管我?”纪彦庭学着她的语气,抬头对着她说道。
钟情挑眉:“怎么?不行啊?刚刚是谁求着我回到你身边的?”
一见她这幅样子,纪彦庭只是无奈的摇头轻笑,却难得的没有反驳,伸手拿起餐盘上的清粥,一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