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姜一听说是帮我舅舅,一口就答应了。
舅舅听了也很高兴,感慨地说道:“还是养女儿好,这女儿还可以找外人来帮自己家的忙!”
妈妈听到舅舅这么说,也触到了她的心事。
她劝舅舅:“你们还是赶快要个孩子吧,都三十多岁的人了!”
舅舅很无奈:“是啊,是要考虑这事了。可是这孩子也不是说来就能来的啊!”
我送舅舅出门,和他约好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
舅舅说的这个地方其实也不是很远,开车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汽车出了市区一路向北,渐渐地人烟越来越稀少。
车子里呆着无聊,我就和舅舅说话:“我还不知道我们这附近有这样一个地方啊,是谁告诉您的?”
舅舅说:“你才多大,就算出去玩也不是去这种乡下偏远的地方啊,你不知道那很正常。这是我早些年交的一个朋友,一直没断关系。他们村里前阵子有一户人家出了点事。后来他才知道,那户人家里从前是盗墓的。他脑袋瓜子机灵,立刻想到了那家人手里肯定还有好东西,所以就找过去一问,当即就给我们牵了线。”
“那怎么您又说有好几个买家等着呢?”
舅舅“嗨”了一声,说:“那家伙贪钱,一个消息卖了好几家,我昨天是好好发了一顿脾气。我说你是不是怕我不给你钱啊,就这么不讲道义。狠狠说了他一顿……总之今天必须去,否则再晚好东西就要卖给别人了,好在那家人今天肯定会等我们……人家就是想卖个高价,看谁出的钱多。”
我对舅舅说:“舅舅,您放心,今天有我们,保证您要么不会买错,要买准是个大宝货!”
舅舅一笑,嘿嘿说道:“那就好!”
前面已经是山区了,绵延百里的山峦一座又一座横亘在面前。
舅舅开了导航,继续行驶,再加上问路,到了中午,才到达他所说的那个小村庄。
到了路口,舅舅不再进去,而是掏出手机给那人打电话:“哎,老刘啊,我是老曾。我到了,就在你们村的路口。你赶紧出来一趟吧!”
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之后,舅舅对我们说:“他马上就来,我们等一会儿。”
我在车子里坐的时间长了,想下车活动活动。
我对殷姜说:“我们下车走走吧!”
我们一下车,这里的空气仿佛结了冰一样,我感觉到一凉,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舅舅摇下窗户,伸出头对我说:“冷吧,你还是进来车里坐着,要是生病了你妈可要怪我的。”
我说:“哪有那么娇气,没关系。”
殷姜走近我,从我身后将我整个人圈在他的怀里他伸出大手,将我的一双手包裹在他的手掌里搓了搓。下巴搁在我的头发上说:“这样会暖和一些。”
我不自然地抽出手,看了一眼我舅舅,小声嗔道:“我舅舅可是在一旁看着了!”
说完,我从他怀里挣出来,顿顿脚,原地蹦了几下,又搓了搓手,仰起脸对着殷姜甜甜一笑。
这时,从村子里小步跑来一个人。这人大概四十岁左右,瘦瘦干干的,一脸的褶子,带着谦卑的笑容。
他穿着一身看不出颜色的灰色夹克袄子,下面一条臃肿的棉裤,脚上的劳保靴沾满了黄泥巴。
舅舅看到了,立即从车子里出来,掏出烟来递给他,和他打着招呼:“老刘,你还蛮快的。”
“那当然,来来来,先进去进去,把车子停到我家门口,然后我们走着去啊!”
舅舅伸长了脖子往村里看,问道:“你家远不远?那户人家里怎么还要走着去啊,不住在你这附近吗?”
老刘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峰说道:“在山里,在山里,离我家还有好长一段路了。而且没有车,只能走着去。这天气又冷,不然借辆自行车或者摩托车骑过去也行啊。”
舅舅摇摇头说:“算了算了,走就走吧。哎,不会我这费劲地走过去他那里又落空吧?”
“那哪能呢,我和您说,那东西我是亲眼见过,绝对的是从前的老东西……”
舅舅摆手说道:“走走走,先上车,抓紧时间,待会儿再说。”
我们上了车,老刘坐在舅舅旁边指着路,舅舅把车子开了进去。
村子里的路虽然不平淡,歪歪斜斜,好在老刘家门口一大块空地,而且还停了两辆车。
舅舅一看,就对老刘说:“你说的那两个买家都来了?”
老刘点头说:“来了,都在屋子里等着了,就等您好一起过去。”
舅舅点点头,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看吧,幸亏我们今天来了,就这样还落在人家后面。
屋子里的人闻声也走了出来,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还是熟人。
这个人就是鲁北冥的秘书田岩。
我一下车,他就看到我了。
老刘谄笑着对另外两人说道:“各位,人都到齐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