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这人一向嘴紧,即使再疼爱我这个女儿,也不肯对我多说一件事,到后来,被我逼得没法子,说道:“问这么清楚干什么?他还能为什么坐牢?不就是盗墓吗?他们这伙子盗墓贼,那都是乡下人,没有什么文化。盗墓勘点是厉害,可是进去之后专门捡金银珠宝拿,那些在我们眼里十分有价值的文献书籍,还有一些可以证明墓主身份的不值钱的小玩意,甚至于棺木,他们都是随意损坏。……从前我曾经亲眼看到过一次,那是在外省,一个二级县城的郊外,当时是挖掘一个北宋的古墓,墓室一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那时候,瓷器的价格还没有现在炒得高,有些普通一些的瓷器全都摔到地上七零八碎的,还有墓主的棺材盖子也被掀开了,里面的……”
听到这里,妈妈不乐意的说道:“哎呀,好好的没事说这些干什么?别说了别说了,大晚上怪吓人的。”
爸爸笑了笑,对我说道:“看,你妈妈不让我说。反正,你可以想象到的各种损坏,他们都做得出来。当然,他们既可恨也可怜,往往有时候还会因此丢命……算了,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现在时代也不一样了,你也不可能会见到那些事情。不过,既然李老头教你们,你们就好好学吧,学了总是本事。”
我哀怨地看了一眼妈妈,真是的,为什么不让爸爸说下去啊!
而且的话,李本常不是还有个同伙叫青面兽吗?那人现在又去了哪里?我的心里有无数个问题,可是现在看来,爸爸是肯定不会告诉我了。
晚上,殷姜打来电话给我,问我今天第一天上课感觉如何。我顺势好好埋怨了李老头一顿,还把我的玉手拍了照发给他看。
殷姜看了心疼极了,立即让我明天不要去上课了。
不行,不上课岂不是更加让那老头瞧不起我吗?
我哼哼着说让他别管我,又赌气地说:“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再这样每天见不到你我就不理你了!”
他笑了,说道:“我这两天忙着了,再说,你上课我还能陪你去上课吗?……这样好了,明天你下课之后我去找你。”
“这还差不多。”我这才满意的挂断了电话。
说实话,我俩现在刚在一起,本来正是情浓意浓的好时候,结果他这样每天忙得见不到人,我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第二天,妈妈一大早出去,给我买了五双劳保的棉线手套给我。妈妈说,这种手套既实用又实惠,无论如何,多一双手套肯定是多了一层保护。
世上只有妈妈好啊!可惜的是,今天这双手套压根没起作用。
一大早,李本常并没有让我们继续挖坑,而是拿着一根树枝对我们指指点点。
“看,这洞挖得不够整齐,也挖得不够深……我们从前那洞,可是能够藏好几个人……躲在里面,上面有人走过去也发现不了。当然,你们昨天第一天,也不怪你们。不过这力道啊,还不够使劲……”
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瞧不起我们的话,说什么我们是一群少爷小姐,压根就不是做这事的料。而且,他尤其瞧不起我们三个女孩子,时不时话里嘀咕,为什么学校要安排三女两男,而不是全部安排男生。
到了下午,李本常干脆不上课了,让我们自由活动。
他不上课更好,我立即掏出电话打给殷姜,对他说道:“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殷姜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来接你。”
过了没一会儿,他开着车子来到了学校大门。
我上了车,毫不客气地就问他:“最近在忙什么呢?我压根见不到你的人。”
“嗯,一会儿我让你见一个好玩的。”
这家伙,真狡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直接丢了一个钩子给我。
“好玩的,什么好玩的?”
我立即来了兴趣。
殷姜不答,停下了车。
我一看车窗外就认了出来,这不是鬼街吗?
我下了车,跟着他往里走。走的方向明显就是田岩的屋子。
殷姜熟门熟路地敲了门。门开了,露出田岩一张脸。他看到我在后面,有点诧异。立即让开了。殷姜走了进去,嘴里问道:“怎么样,今天试着有效果吗?”
田岩关上门,跟在我们身后走进屋里,一脸气馁的样子说道:“还是不行。”
屋里的桌子上放着一面圆形的铜镜,这枚铜镜大概有一个巴掌那么大。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铜镜正是那天鉴宝时认出的昆仑镜!
在这枚铜镜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碗,碗里盛着一汪绿色的汁液。
我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气味怪怪的,有点难闻。
“这是什么?”
田岩答道:“这是用青竹的汁液、乌龟的尿,还有蛤蟆身上的油脂和燃尽的头发灰混合而成的药汁,是用来让昆仑镜显形的。”
好恶心啊,青竹的汁液倒是能接受,可是乌龟尿和蛤蟆油脂是什么玩意?还有那烧着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