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地对丁子文说道:“叫什么叫,你以为有那么简单?要是真那么容易还能叫做情蛊吗?这可是苗人最神秘的蛊术之一。”
丁子文哭丧着脸说道:“这可怎么办啊,我的好二嫂,不行,你必须救我,否则的话,否则的话……”
否则到最后,他说不出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否则怎样……又不是我害你的,是你自找的。”
“否则我就跟着你,哪怕你和我二哥在一起亲热我也要在旁边看着,反正就是不放过你!”
我简直气结,这个赖皮鬼,怎么这么讨人嫌啊!
白绫此时也尖声喊道:“不行,必须想办法把蛊虫弄出去,黄玉呢?黄玉在哪里?”
我凉凉说道:“她在医院里了,你要去找她的麻烦吗?”
白绫缩了一下脖子,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立即又说道:“不如去叫顾笔宣出来,这蛊虫最开始不是呆在他的身上吗?说不定一见了顾笔宣就会又想回去呢?”
蓝岚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了,借了再还?没那么容易!”
白绫怨愤的盯着我们,说道:“那怎么办?事情和你们有关,你们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那样的话我们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头疼地说道:“当时我不是说了让你们走开吗,是你们自己不走开啊!”
白绫和我们吵了起来:“你那话没说清楚,你应该把事情和我们说完整一点……”
“够了,不要吵了!”丁子文不耐烦地吼了一句,然后问道:“那个女孩叫什么?黄玉?我去见见她,让她想想办法,说不定这条虫子是她的,她自己会有办法。”
我觉得,认识丁子文以来,这才是他说过最清醒靠谱的一句话,我也赞成去见见黄玉为好。
可是白绫不答应:“不行,不是说是情蛊吗?万一见了她发作了怎么办?”
我故意说道:“那也没办法了,反正迟早都是要来的。”
白绫一听,更不答应了!
丁子文哪里肯听她的话?少爷脾气一来,于是轰她下车:“走走走,别在这里闹我,都是你,要进这家酒店,本来要是不来说不定不会有这事情发生!”
好家伙,他倒还怪起人家女孩子了!
白绫不敢再反对,含着眼泪硬要跟着我们。
丁子文开车驱往医院。
到了医院,一下车,丁子文跑到医院旁边的花店里买了一大束捧花。
我和蓝岚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点嘀咕。虽说去医院里看病人送花再平常不过,可是发生在现在这个时候这个人身上,就有点不寻常了!
推开门,病房里除了黄玉居然还有一个人,他背对着我们,手里端着一碗瘦肉粥,十分耐心地用汤勺舀起一勺粥吹凉了送到黄玉嘴边。
他柔声说道:“小玉,你吃一口吧,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能饿自己肚子啊!”
听了这声音,我和蓝岚吃了一大惊,竟然是顾笔宣。
顾笔宣怎么跑过来呢?昨天不是还要和黄玉分手的吗?
顾笔宣听到声音也立即回头,看到是我们,诧异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后面的丁子文,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捧花上!神色由震惊、诧异慢慢转化为愤怒。
我心思一动,急忙对黄玉眨了一下眼睛,又撞了一下蓝岚,说道:“黄玉,你看蓝岚说话可真算话啊,昨天说的今天就带了一名帅哥道你面前,怎么样,你满意吗?”
顾笔宣气得脸煞白,整个人都抖气起来了,他愤愤瞪了我一眼,又看向黄玉,目光里带着期盼和希冀,又渐渐黯淡下去。
我故意推开他,坐在了病床旁边,旁若无人地说道:“喂,小玉,你怎么又让他进来了?还让他给你喂粥。”
黄玉苦笑了一下,对我们说道:“本来一大早姑姑来照顾我的,见他来了姑姑就走了。”
蓝岚也十分配合,拧着眉,对顾笔宣说道:“喂,你呆在这里做什么?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来!”
顾笔宣不出声,沉默地站在原地,只是拿眼睛看着黄玉,那模样看起来又是可怜又是可气!
最妙的是丁子文此时的举止非常有趣。他自来熟地将花束放在了花瓶里,又嫌花瓶太小,捣鼓了半天才放进去。放进去之后,拿着花瓶又问我们放在哪里好看。
他笑嘻嘻地问黄玉的意见,一会儿说放在床头柜旁边,一会儿又说要放在窗台,好像和黄玉认识很久一样,眼里也好像没有看到顾笔宣这个人!
黄玉迷惑地看着丁子文的表演,大大的眼睛询问地看向我们,纳闷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故意提高了声音,看着顾笔宣对黄玉说道:“……你怎么也想不到吧,你的蛊虫居然跑到了他身上去了!所以啊,他现在这样,还真不好说……”
说完,我和蓝岚都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丁子文也听到了这话,他好像孩子一样涨红了脸,嘿嘿笑着,傻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