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修竹虽然走了,可是毛永胜却没有走。他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我身边的蓝岚,目光里透着不为人察觉的垂涎。
“这位姑娘的体质似乎十分特别,大概从小习惯了与毒虫为伍吧,如果姑娘觉得哪里不适,可以来找毛某,毛某愿意鼎力相助姑娘。”
蓝岚戒备地瞪着他,立即答道:“不需要,我的身体康健极了!”
毛永胜笑得意味深长,点头说道:“但愿如此,不过毛某这话随时对姑娘有效。”
丁子文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扯着毛永胜的袖子喊道:“哎哎,她不想让你治我愿意让你治啊,我身体里的那个虫子你能不能帮我弄出来?你要是帮小爷弄出来了小爷一定重重酬谢你。”
毛永胜藐视地看了丁子文一眼,懒懒地并不答应。
蓝岚突然提腿狠狠踩了丁子文一脚!
丁子文惨叫一声,顺势倒在黄玉身上,十分赖皮的闭着眼睛念叨:“要死了要死了。天啊,我要死了要死了!”
黄玉急得直嚷:“喂,丁子文,你这么重,别靠在我身上!”
看着这个活宝,毛永胜笑了笑,摇头离去。
一直盯着黄玉的顾笔宣立即伸出手拉起丁子文,将他推倒在旁边的座位上。
丁子文的背重重地撞了一下椅背,疼得他闷哼了一声。他睁开眼睛,不满地怒视着顾笔宣,反手揉着自己的后背,气愤地骂道:“你再给我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揍你?”
顾笔宣毫不相让地说道:“你要是再对黄玉动手动脚,你不揍我我也要揍你!”
丁子文气结:“我怎么对她动手动脚了,她都没说什么要你出这个头?真他妈傻逼一个。我要不是看在你是他们同学份上早让人剁了你了!你给我等着。”
他丢下这句发狠的话,又要去追毛永胜。蓝岚立即拉住他,竖眉瞪眼地骂道:“你有病啊,你去追他不怕他给你下阴招?他是那种救人的人吗?”
丁子文不高兴地责怪蓝岚:“我都没说你了,好好的为什么踩我一脚?你也不想想,你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差点把我的脚踩废了!”
蓝岚笑了笑,说道:“那对不起了,其实你应该感谢我,你想想,连我都解不开的蛊,难道他就能解得开?他又不是苗人!”
丁子文用手遮着嘴巴神秘地对蓝岚说:“你们不是都讨厌他吗?我用我自己做诱饵,打入敌人内部,帮你们获得情报,然后一举战胜他们!”
蓝岚翻了翻白眼讥笑他:“得了吧,你以为你是做地下工作的那块料?你从头到脚都不像!”
丁子文这人就是喜欢和女生耍嘴皮子,只要你开了腔,就不愁他接不上去。
他立即嬉皮笑脸地说道:“哎,你又不是火眼金睛,还能一眼看穿我?那你说说,我是个什么料?”
蓝岚撇撇嘴,故意从头到脚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你呀,你就不是块料!”
一句话让身边好几个人都笑了出来。
此时,殷姜等在门口,见我们打打闹闹的,叫了我一声,催促我快点过去。
我立即抛下她们跑过去,高兴地挽起了他的手。
他温和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肚子饿了吗?去吃点东西吧?”
“好,可是他们呢?”我看了看身后别扭的四人组。
殷姜嗤了一声,捏捏我的鼻子说道:“不管他们,我们两个人过我们的,拉上他们算什么。”
说完,他立即拉了我走出去,连招呼都不让我打。
演播室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另一端,一眼就看到毛永胜和田岩两人。毛永胜的脸上依然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和田岩正在说话。
“听说田先生有一面古镜,不知道可否借给毛某人一观。”
田岩摇头,面上虽然带着笑意,可是语气十分干脆:“对不起,那面古镜是我家传之物,之前已经遭窃过一回。田某曾经发过誓,绝不会让古镜从我手中再次丢失。”
“哦,家传之物?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枚古镜的拥有者似乎不应该姓田吧,且,这也不是什么家传之物,应该说,是巫族至宝才对!”
田岩皱眉,认真地打量了一眼毛永胜,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毛永胜又是一笑,同时也看到了我和殷姜。
他收敛了笑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又对田岩说:“毛某别无他意,只是想告诫田先生,宝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拥有的。”
田岩嗤笑了一声,反讥道:“我没资格拥有难不成你还有资格拥有?”
没有料到毛永胜居然一本正经地点头:“不错,毛某乃是茅山道术一脉传人,除了毛某,没有人能够知晓宝镜的真正妙处!”
殷姜听了这些话,长声笑了起来,他牵着我走了过去,讥诮地说道:“没有想到你不但自大脸皮还堪比城墙厚。可惜,就算你把石头说成一朵花,你也得不到宝镜,你死了这条心吧!”
毛永胜冷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