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彤,很抱歉,我很遗憾我必须得回去!”殷姜自己心里此时也有些难受,田岩死的时候,他并不难受,因为田岩那是自作孽不可活,贪心太过所以才害了他自己,可是此时,他却难受得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一样。
“我自然也是舍不得你的,可是,如果我若不能找回我丢失的那一魂一魄,我也不能长久地和你呆在一起,呆在这里,那么,早晚我们也还是会被迫分开的,我现在所作的一切,不光光是为了我自己,其实也是为了我们,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他向来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人,尤其是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更加不会说太多的甜言蜜语,像今天这样坦露他自己的心声,只怕是少有的呢。
所以,我一时感触也良深。
“就不能不回去吗?何况,这么惊险的法子,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是吗?万一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的问题,不管怎么说,仍然还是放心不下。”我仍然担忧。
“小彤,你的担心我明白,不过,不努力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呢?更何况,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冒险,但是,眼下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不然的话,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冒险一试吗?”说到底,他们中间还是隔了太多的距离,也有太多的阻碍。
“不要再哭了,你哭起来真难看!”他难得地哄劝道。
我破例止住了哭意,其实我平时没有这么娇情的,或许是眼看离别之期一天天临近,压在胸口的那股闷气,也在无形中一天天积压,终到现在,才终有了暴发和发泄的机会。
“你才难看呢。”我娇嗔地还击回去,心中却是再明白不过,无论我怎么哭闹,他还是有他自己该做的事,该尽的责任等着他去完成,这是他的使命,亦是他自己的选择,无可改变的选择。
“好了,你现在站在这里别动,我需要去看看。”他按住我的双肩,让我原地不动,而他自己却轻轻地绕到了棺椁的另外一边,再伸手轻轻一抬,将没有打开的那边也轻松地打开。
于是,这么一开,整个棺椁便全部露了出来。
棺椁里的陪葬品,比起外面大箱子里装的那些,那是大巫见小巫,这里面装的陪葬品,那不仅仅都是绝世珍宝,而且都还是这位殷辛先祖生前最喜欢的珍贵物品,本身就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当然,殷姜现在对这一整棺昂贵价值连城的珍宝,并没有什么兴趣,他的目的本不在此,只见他仔细地盯着躺在棺椁中的先祖细看,随后才悄然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这位先祖的真身,保存得很完整很好,面容安详,神情泰然,就跟入睡了一般,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异样。
他无暇去研究为什么这位先祖的真身,何以保破得如此完好,只退后了一步,然后伸手入自己的长袍,从里面拿出好几样物件来。
那几样物件,我看了都觉得无比的眼熟。
这其中有我无比熟悉的盘古斧,还有昆仑镜,还有手稿以及手帕,一应俱全。看来,他是早已经有所准备。为的,自然是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难不成,你就要在这里实施吗?”我惊奇地张大了嘴,怀疑他的下一步计划。
殷姜并没有向我隐瞒他自己的计划,“不然,你还能想到其他更好的法子,找到更好的机会吗?小彤,天助我也,一切都全了!”他的情绪此时才显得格外的有些激动。
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很重要的,重要到他无论如何都要奋力一试,哪怕一旦失败,这个后果是不堪重负的。
“小彤,一会儿我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一切准备就序,殷姜此时却回头问我。
“怎么帮你?我什么也不会。”如果是可以帮到他的,那我自然是愿意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毕竟这一路看着他艰辛地走下来,非常的不容易。
“放心吧,不会太难的,我需要用到昆仑镜,并且让昆仑镜显形才行,但是,好像只有你的血,才可以启动昆仑镜,让昆仑镜显形,所以,你愿意再献出你的一点血吗?”他似乎将整个过程早已经铭记于心。
“不过是我的血而已,放心吧,我身上的血多得是!”我陡然这才想起,上次好像正是自己的血,让昆仑镜能够启动。
尽管我并不愿意他离开我身边,去其他别的我不能探知的国度和时空,可是,我也不愿意看见他因此灰飞烟灭消失去无形,其实我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因为我在乎他,我不舍得他消失,所以,我就必须要帮他助他成功。他只要成功地找回自己丢失的那一魂一魄,这样才可能长久地留在我的身边。
我不傻,这里面的轻重缓急,我还是知道的,能够拿捏的。
“谢谢你,小彤!”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谢谢,这一次,却是发自内心肺腑的。
“你我之间还客气这么多干什么,没有这个必要。”我却心里不是滋味。
我明明不舍得他离开自己,可现在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