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犹疑了片刻,才道:“这个……奴婢不敢说!”
谢晚晴听了这话,便明白了几分,故意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拉着瑶琴的手道:“好姐姐,你就怜惜我一次,给我提个醒,我定记着姐姐的好!”
瑶琴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这件事即便老太太会责怪谢晚晴,但也不会对谢晚晴的地位有什么损伤,毕竟再过两年,这位可就是当朝太子妃了。
加上宫里那位贵人坐镇,谢晚晴是谁也动不了的,她虽然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但日后难免有求得着谢晚晴的地方,所以自然乐意卖这个人情给谢晚晴。
瑶琴故意做出为难的表情,道:“我的大小姐,您这可是折煞奴婢了!”
“瑶琴姐姐,您就当疼我一次吧……我也不是为难你,主要是怕我这什么也不知道,回头见了祖母,又惹她老人家生气!”谢晚晴继续卖乖,却悄悄从拿出一只荷包塞在了瑶琴手里。
瑶琴捏了一下荷包,赶紧要还回去,道:“大小姐,这可使不得!”
“让你拿着就拿着,跟我还客气什么,你日日伺候着祖母,尽心尽力,我赏你点儿东西,也是孝敬祖母了!”谢晚晴道。
瑶琴这才收了下来,谢道:“多谢大小姐,老夫人是听了福嬷嬷的回话,说是最近薛姨娘身子不大好,像是要流产的征兆,素问一直都没把这事儿回老太太,老太太生气了!”
谢晚晴听了,便明白了过来,看来老太太还不知道薛姨娘到底得了什么病。
如此她只要把这件事圆过去就好了,等明日那木真帮薛姨娘解了降头,这件事就会过去的。
谢晚晴谢过了瑶琴,便随着她去了谢老夫人院子。
进屋的时候,素问已经跪在了地上,看样子应该挨了不少骂。
谢晚晴见谢老夫人也是一脸沉怒,却故作轻松地上前问道:“祖母,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呢?可是素问做了什么错事儿,惹您老人家不高兴了?”
谢老夫人见谢晚晴竟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心里疑惑起来,素问故意瞒着薛姨娘的病,绝对不是出自她自己的主意,那谢晚晴还能如此镇定?
谢老夫人也不动声色,道:“你自己的丫头,你还能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
谢晚晴咬了下唇,然后问道:“素问,你怎么惹得祖母这样生气?”
素问看了一眼谢晚晴的眼色,才道:“回大小姐,就是最近薛姨娘身子比较疲乏容易犯困,夜里又总睡不着,奴婢已经告诉老夫人了,薛姨娘只是过于担忧,才会这样,老夫人不肯信!”
“混账,担心能担心成那样?她都瘦了一圈儿了,再这样下去,孩子能保得住么?”谢老夫人怒不可遏地呵斥了一句。
素问闭了嘴,不敢说话。
谢晚晴才开口道:“祖母,那有没有请大夫去看看?”
谢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倒是福嬷嬷开口道:“大夫看了,也查不出所以然来,只说是烦忧太甚,伤了心神!”
这样听来,素问的说法也无什么错,老太太发脾气,多半还是因为素问没有及时把事情告知她罢了。
谢晚晴了解了之后,才开口道:“素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知道薛姨娘心思重,伤了身子,你就该早点儿回祖母,虽然你是怕祖母担心,但也不能自作主张地瞒着她老人家啊!”
这话听着像是责怪素问,其实已经在偷偷帮素问开解了。
素问忙低头道:“是,奴婢知错了,奴婢一直都在开解姨娘,也在用些稳妥的法子帮她安神,还特意调了安神汤,这几日姨娘夜里也能睡着了!”
“本想着等姨娘身子再好些,然后再回老太太的,没成想反而办了坏事,让老太太生气了!奴婢该罚!”
素问这样一说,谢老夫人的气总算消了大半,她早就了解过情况,这几日薛姨娘的确好了些,也听说素问连着好几日都在薛姨娘院子里不曾离开,比谁都尽心尽力。
所以谢老夫人听了话之后才缓了语气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这事关咱们谢家的血脉,你自作主张,就是你不对,若还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谢晚晴忙接话道:“祖母,这事儿也怨我,当时素问跟我提过一次,我也没去看过薛姨娘,不知道她那么严重,就让素问小心伺候着,怕劳师动众,又折腾的姨娘更加心烦!”
谢老夫人听了谢晚晴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才道:“你考虑的也算周到,但是薛姨娘的身子的确有些古怪,还要仔细着才是,若不是福嬷嬷来回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是,祖母教训的对,我哪知道生孩子是这么凶险的事儿呢,都怪孙女不懂事,往后薛姨娘的身体状况,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