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光脸色一僵,尴尬地道:“看来是父亲我考虑不周了!”
“倒也不是父亲的错,父亲的心思全在国家社稷上,对这些小节自然不甚在意,妹妹也没有错,她自幼就跟着我一起长大,谢家也从未以庶女之事苛待她,难免心高气傲了一些,也没什么坏的!”
“咱们谢家的女儿自然要争气,不能随意委屈了,只是一切还是要看父亲您的,能不能嫁的高门,父亲才是至关重要的,和茹儿见了谁,去了什么宴会,根本不打紧!”
谢晚晴将其中的道理摆明了跟谢崇光说,免得谢崇光被柳月娇母女几句话就绕的头晕脑胀,混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谢崇光点点头,道:“晚儿你说的有道理,是为父欠考量了!”
谢晚晴乖巧地笑着,道:“父亲,您疼爱茹儿,也是应该的,我身为姐姐,自然也希望茹儿好,父亲若真疼她,就该多操心一下妹妹的亲事了,像她这般年纪还不议亲的,可真不多了!别挑花了眼之后,反而好的都让别家挑走了!”
谢晚晴是半开玩笑说的,可是谢崇光却是认真地听了,女儿的亲事对他而言也是很重要的,选错了亲家,不仅不能得利,反而会牵连自己。
所以谢崇光也在认真考虑,如今有哪家适合联姻!
谢晚晴嫁入皇室,成了太子妃,他是不用操心了,只要太子不犯大错,将来这皇位必然跑不了。
虽然世人都以为皇上偏爱景王,他却认为不然,若是真的偏爱,就不会在立了太子之后,给景王这样厚的恩宠,那岂不是把他推到风口浪尖吗?
所以现在就是小女儿的亲事还需要他操心,身为丞相的女儿,即便是庶女也不能低嫁,但柳氏的出身决定了谢思茹也不可能太高攀。
还真是一件令谢崇光头疼的事儿!
谢晚晴见谢崇光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便知他已经不会再纠缠着让自己带谢思茹入宫赴宴的事儿了!
于是恭敬地告辞之后,便留谢崇光一人在书房中苦思冥想,浑然忘了自己答应谢思茹要谢晚晴答应带她入宫的事儿了!
当然,第二日谢思茹来问的时候,谢崇光没能给她满意的答复。
谢思茹当时就拉长了脸,有委屈又生气地道:“爹,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说好了让姐姐带我进宫的,如今又说不行!”
谢崇光面子上有些不好看,但毕竟谢思茹是他的心头好,于是便安慰道:“茹儿乖,七夕不进宫,爹带你去君子阁玩也好的!”
“我才不要呢,君子阁再好,也比不得皇宫好!”谢思茹鼓着腮帮子,语气也变得极为执拗。
谢崇光仍旧耐心地道:“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君子阁见识一番么?那里往来的才子佳人也多,还有你崇拜的大诗人,白子矜呢!”
“白子矜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读书的,哪比得上太子殿下身份高贵?爹爹就是偏心,姐姐能去得,我却去不得,同样是您的女儿,为什么差别这样大?”
谢思茹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委屈极了。
谢崇光极不喜欢女子哭闹,见状后,原本哄着的心思也没有了,板起脸来,道:“够了,哭什么?你和你姐姐能比得?她是崔家的外孙女,是贵妃娘娘的外甥女,又是嫡出,你怎么处处和她比?”
谢思茹愣了一下,才哇地一声哭出来,道:“爹……你……你竟然也这样说我?她除了有个好母亲,哪里比我好?难道父亲也觉得自己比大娘要低一等?我是丞相的千金,我比谁差了?”
谢崇光被戳中了痛处,也恼了,骂道:“混账,浑说什么?自古嫡庶有别,你莫要痴心妄想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一心就想压着你姐姐一头,真是个不省心的!”
“我就要压着她一头,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我处处比她好,却因为出身而矮她一大截,她不用做什么,就能当上太子妃,我那么努力却永远也争不过她!”
谢思茹第一次在谢崇光面前表露了真心,谢崇光震惊之余,又充满了愤怒。
从前在他看来,谢思茹和谢晚晴这对姐妹虽然不是一母所出,却比亲姐妹还亲,他是很有几分欣慰和得意的。
可是没想到,大女儿是真心待妹妹,小女儿却包藏祸心!
谢崇光当即怒了,拍了桌子,骂道:“你这没心肝的东西,你姐姐待你如此好,你却心生妒恨,往日礼义廉耻都白学了,你给我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你出来!”
就这样,谢思茹因为一时激动,不仅没讨到好处,反而落了个闭门思过的下场。
谢晚晴听了之后,只是淡淡一笑,她早就料到谢思茹会闹,而谢崇光是不会一直纵着谢思茹的。
如此她也可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