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爷的眼里闪过一抹恨意,但是很快就压了下去,还是嬉皮笑脸地道:“不管大娘你怎么说,都无法否认,爹对我娘才是真情,对你不过是夫妻之义!”
“你……”谢老夫人气的一口气没倒腾上来,厥了过去。
福嬷嬷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松寿堂的丫头婆子们乱成了一团,七手八脚地将谢老夫人扶到了榻上躺下,又出去请大夫去了。
“谢承泽,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要气死我娘么?”谢崇光气的眼睛都充血了,恨不得上前跟谢二爷打一架。
谢二爷却哼了一声,道:“你娘的命是命,我娘的命就不是命了么?她人都死了,却连灵位都入不了谢家,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于心不忍啊!”
“你……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娘要是有个好歹,我必不与你善罢甘休!”谢崇光气的满屋子乱转。
谢二爷却道:“我也正好想要和你们评评理,今日你们放我进祠堂也就罢了,如若不行,就官府衙门见!”
“你还要跟我见官?谁给你的胆子?真是反了你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们关起来?”谢崇光威胁到。
谢二爷却丝毫不为所动,道:“好啊,今儿你不关我,我也不打算走了,我娘子可是带着状纸呢,我们早先就将谢氏族长从徽州请过来了,他可是答应要为我做主!”
“这……这绝不可能!”谢崇光是不肯相信。
“爱信不信,反正今儿这事儿,你必须按照我的意思办!”谢二爷蛮横地看着谢崇光,丝毫不惧他。
谢崇光也是个倔脾气,自然不肯,一口回绝:“休想,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抱歉,我今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若不肯开祠堂让我进去,我就一直在谢家待下去!”谢二爷道。
“不仅我要待下去,我的子女也要呆着,我们是谢家的人,这么多年,谢家不肯承认我们,实在是欺人太甚!”谢二爷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谢崇光道:“你若不走,我就让人轰你走了!”
“好啊,你轰一个试试!”谢二爷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仿佛还很期待的样子。
谢崇光恼了,大吼道:“来人,把这个无赖给我赶出去!”
柳月娇见状,赶紧到:“相爷,万万不可啊!这大晚上的,闹得天翻地覆,可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么!”
“那我也不容许他骑到我头上来,你看他把母亲都气成什么样了!”谢崇光脸都涨红了,可见真是气坏了。
柳月娇安抚道:“有话好好说!”
柳月娇又冲着谢二爷道:“二爷,你说,这次想要多少银子才肯罢休?”
“银子?你以为银子能解决所有的事情么?休想……我就是要我娘进谢家祠堂,其他的都免谈!”谢二爷似乎硬气了起来,往年提到银子眼睛都直了,这一次却全然不为所动。
柳月娇皱了眉头,不相信地问:“二爷,我知道你们日子不好过,颖儿都14了,到了要议亲的时候了,嫁妆得费不少银子呢!”
“用不着你们管,我今儿就是来完成我母亲的遗愿,让她入谢家祠堂,不能做个孤魂野鬼!”谢二爷道。
柳月娇眼神一转,心里盘算开来,这谢二爷可不像是如此孝顺的人啊。
“二爷,话不是这样说,你娘人都不在了,当然还是盼着自己的子孙好,还是你们自个儿把日子过和美了,她在泉下才能安心啊!”柳月娇劝道。
谢二爷冷笑,道:“我们日子好着呢,若不是大娘死活拦着父亲不让他接我们母子归宗,我们一家何至于沦落至此?”
“那也是你们咎由自取,父亲生前没少贴补你们,你若肯上进,怎么会把家产全败光了,一次次上门勒索我们,弄了大笔银钱去了,败光又来要,你当我们是开钱庄的么?”
谢崇光恼恨极了,若不是为了官途,他何必忍气吞声,被这个混账东西要挟?
谢二爷呵呵直笑,道:“谢家的财产本就该有我一半,我拿那么点儿银子对你们来说值当什么?如今弟弟你可是当朝丞相啊,还在乎这几个银子?”
“说出去人家都不信,我的弟弟是丞相,侄女儿是未来太子妃,我却一文不名,弟弟你若有良心,就该给我也谋个一官半职的,我可不就不来烦你了么!”
谢二爷倒是想得很美,完全不顾谢崇光那黑成锅底的脸色。
想了想,又问道:“哎?我那大侄女儿呢?我许多日子没见着她了,我可得好好巴结一下大侄女儿,将来那可是太子妃,兴许还能当皇后,将来我这做伯父的可不得沾点儿光么?”
提起了谢晚晴,谢崇光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