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光脸色不虞,道:“人已经跑了,你要为父如何?”
“人跑了……证据还在呢,这银针……可是纯银的,好多根呢,要打造一枚这样的银针,可得不少银子,那个小厮一个月的月钱才多少?能花这么多银子来害我?”
谢晚晴笑着看向柳月娇,接着道:“即便他存得起这笔银子,但是……他难道算准了我会去跪祠堂,特意早早地打造好了银针等着我不成?”
崔老夫人听了,回头赞许地看了一眼谢晚晴,这丫头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仔细得很。
崔老夫人问道:“如何?还需要晚儿再接着往下说么?”
“这……这也许是他偷的呢?”柳月娇一时间有些慌乱,她用银针的时候,只顾着那银针要细密,要长,根本没考虑到这一点。
谢晚晴又笑了,柳月娇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她攻破了,现在就看她如何把握时机,不让柳月娇有回神的可能性了!
“姨娘,这话就更没有道理了,这些银针又不是普通的绣花针,丢了发现不了,这些都是刻意打造的,谁丢了能不说?”谢晚晴问道。
柳月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无助地看了一眼谢崇光。
谢崇光也十分头疼,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老夫人见他二人全都沉默不语了,才终于开口道:“所以,别妄想用一个小厮就糊弄得了我和晚儿,究竟是谁干的,你们心里有数!”
“岳母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小婿如何敢糊弄您老,又如何心里有数,若是我知道是谁干的,必不轻饶她!”谢崇光赶紧为自己喊冤了。
柳月娇也忙喊道:“是啊,崔老夫人,妾身也实在无法解释这件事,因为确实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
“不急,京城中能打造出这样银针的人也不多,去问问,有谁专门去做过这样长度的银针,顺藤摸瓜便是了!”谢晚晴道,眼睛掠过柳月娇,她就要看看柳月娇到底能抵抗多久。
这种针又细又软,比针灸用的针还要细密,所以一开始刺进肉里感觉并不疼,但若扎进去久了,危害性却很大。
这肯定是为了害人专门去定制的,所以想要查出这背后之人,并没有那么困难!
柳月娇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了,但依旧竭力保持着镇定,道:“这……这种针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人家说不准记不得呢!”
谢晚晴却道:“这道未必吧,不查查怎么知道呢?”
“查,必须要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狠毒!”崔老夫人开口道。
谢崇光也觉察出问题来,犹犹豫豫地道:“这真是有人处心积虑要害晚儿?”
“可见是如此,其实这种法子倒也不罕见,有些大户人家的主子罚下人,又怕被人知道,就喜欢用这种针扎,伤口小,不易察觉,却很疼!”
崔老夫人解释道,也因此越发肯定这是柳氏做的,除了她谢家还有谁能这么阴毒呢?
后院其他姨娘,一个个不得宠,又和谢晚晴无冤无仇的,不可能会下此毒手!
柳月娇故作惊诧地道:“这……真是好阴狠的手法!”
“所以啊,必须要彻查,留着这么个人在谢家后院里,就如同留着一个毒瘤,迟早要害人的!”崔老夫人故意说的十分可怖,好引起谢崇光的重视。
谢崇光心有余悸地说:“事情既然是这样的,那就必须要彻查了,我不希望谢家有这样狠毒的人存在!”
“父亲说的有道理,这样狠毒的人留在身边,今儿可以害我,明儿还指不定会害谁呢!”谢晚晴故意如此说道。
柳月娇心里已经开始发虚了,如果真的彻查,肯定会查到她头上来的,她必须要找个替死鬼了!
“既然这样,就好好查,竟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害大小姐,可不能轻饶了!”柳月娇道。
谢晚晴看了一眼柳月娇,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已经准备好要找替死鬼了么?
果然是个狠毒的女人,难怪这么多年,能够将谢家后院那些个姨娘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谢晚晴心中想的却是,到底该找个什么样的女人进来,才能和柳月娇斗下去?
总是自己上阵,未免太不方便了,要制止柳月娇被扶正,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从外面找个无论是身份上,还是心机手段上都能压柳月娇一头的!
这样的人选,虽然不好找,但是未必不可能!
谢晚晴暂且将心思收回到这件事上,道:“姨娘的话有道理,那就有劳姨娘了,快些查清楚,到底谁这么希望我死!”
“是,大小姐放心,妾身必然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小姐一个交代!”柳月娇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