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紫烟反倒越发矜持,只是背着人时才对谢崇光露出几分恋慕之意。
谢崇光因着她的欲拒还迎,反而越发上心了。
谢晚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偶尔推波助澜一下,谢崇光知道紫烟每日都去谢晚晴院子里呆上一段时间,渐渐地也找些借口,三不五时地往谢晚晴那儿去走动走动了。
谢晚晴也是个聪明人,常常借故走开一会儿,给他二人互诉衷肠的机会。
紫烟却在这时,有意无意地开始躲着谢崇光了。
谢崇光一来,紫烟就对谢晚晴说谢老夫人那儿有事儿还未做好,便起身要告辞。
谢晚晴也不好留她,只能送到门口,才问:“紫烟姐姐,你这几日是怎么了?为何每回父亲一来,你就要走?”
紫烟脸色微微有些羞赧,道:“大小姐,总这样不好,所谓男女授受不亲!”
“哦?可是……每回父亲都是来看望我的啊,姐姐不过是陪着我做女红罢了,有什么不清的?”谢晚晴道。
紫烟脸色有些不自然,道:“大小姐是不知道,如今下面的人都开始闲言碎语了,说我……说我有意勾搭相爷,话可难听了!”
谢晚晴自然听过了这些言论,而且还是她有意让人传播出去的。
谢崇光总这么和紫烟眉目传情,却总也不拿出个明白的态度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就是要逼紫烟和谢崇光摊牌,把名分坐实,更重要的是,她要试探谢老夫人的意思!
谢老夫人肯定也会听到传闻,到时候若她明令禁止紫烟接触谢崇光,那就表示谢老夫人不想在谢崇光身边安插人。
若是谢老夫人依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这部好戏就要上演了。
谢晚晴就是在等谢老夫人的态度!
谢晚晴故作惊诧地捂住嘴巴,然后才问道:“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传言?这帮作死的,谁在胡说八道,我必不轻饶她!”
“谁知道呢,我与相爷清清白白的,可是却叫人传成了这样,实在是没道理,我也不能堵住人家的嘴巴,只好自己避嫌了!”紫烟委屈地道。
谢晚晴却并不完全相信紫烟的话,她恐怕不是为了避嫌,而是为了避人耳目吧?
尤其是柳月娇的耳目!
聪明如紫烟,谢晚晴心想,自己果然没有选错人!
谢晚晴也没有多留紫烟,她知道谢崇光在不远处什么都听到了,所以剩下的事情,无需自己操心!
紫烟走了,谢崇光摸摸鼻子,看了看谢晚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晚晴也故作不知,不提话茬儿。
谢崇光觉得没趣,也便走了,谢晚晴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好期待柳月娇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来阻止谢崇光纳紫烟为妾!
又过了两日,谢晚晴去谢老夫人那儿请安,谢老夫人便留住她,问起了话。
“晚儿,最近……下人间有些风言风语,不知你是否听过?”谢老夫人试探性地问道。
谢晚晴一脸茫然地问道:“什么风言风语?晚儿最近可是乖得很,没有闹出什么事儿来啊!”
谢老夫人道:“不是你的事儿,是关于你父亲的!”
谢晚晴就更加茫然无措了,道:“父亲?谁那么大胆,竟然敢传父亲的风言风语,这相府如今还有个规矩么?祖母,您可别姑息拿起子小人,对主子说三道四,那还了得?”
谢老夫人见状,摇了摇头,道:“怕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到底是什么事儿?”谢晚晴问。
谢老夫人看了一眼福嬷嬷,大概是自己不愿意提,才让福嬷嬷代劳。
福嬷嬷尴尬地笑了笑,道:“还不是紫烟,最近总往你那儿跑,你父亲又一反常态,时常去看望你,闲言碎语就这么传出来了!”
谢晚晴惊讶了片刻,又露出了一丝委屈的神情,道:“祖母这……这从何说起啊,您应该知道,我邀请紫烟姐姐去教我绣活儿已经有一个月了,父亲这几日才往我那去了几次,这流言传的,好像是我从中撮合似的,把晚儿传成什么人了?”
谢晚晴又是愤怒又是委屈,谢老夫人看在眼里,却疑惑在心里。
她原先也觉得谢晚晴是有意为之,但是听了她这话,又不敢确信了。
“你父亲去你那儿是为什么?”谢老夫人问道。
谢晚晴摇摇头,道:“也并非为了什么事儿,只是过来看看我,问问我最近都看了什么书,偶尔也跟我聊些朝堂之事!”
“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