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见到谢子安也在,笑容稍嫌僵硬了一些,却还是努力笑着,道:“大少爷也在啊?”
“怎么?我不能在么?”谢子安一向都不会给柳月娇好脸色。
谢崇光微微蹙眉,道:“子安,怎么说话呢?”
“父亲,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么?”谢子安故作不解地问。
谢崇光气恼,道:“不要这么不懂礼数,月娇好意问候你,你总这种态度,像什么样子?”
“对待一个姨娘,我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问题!”谢子安根本不给谢崇光面子。
紫烟赶紧拉了拉谢崇光的衣角,然后才冲谢子安欠了欠身,道:“大少爷!”
“五姨娘不必多礼!”谢子安对紫烟的态度明显就客气多了,紫烟心中甚是得意。
柳月娇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半含委屈地劝道:“相爷,不必妾身跟大少爷闹得不开心,你们父子好不容易才得以团聚,是妾身不好,不该在大少爷面前出现,惹他不高兴!”
柳月娇越是这样说,谢崇光就越是觉得愧疚,也越发生谢子安的气。
“和你没关系,他若不乐意,大可不必回家!”谢崇光气呼呼地道。
谢老夫人一听,忙到:“崇光,你这是什么话?子安可是谢家的长子嫡孙!”
谢崇光面对谢老夫人,自然不敢多言,只好作揖道:“母亲,儿子失言,只是……子安实在太不像话了,这些年,一直都对月娇如此无礼!”
“相爷,不怪大少爷,是妾身不好,让大少爷多有误会!”柳月娇又含着眼泪道。
谢子安就是见不得柳月娇这副摸样,气恼地道:“你装什么无辜可怜?误会?呵呵……心虚不心虚?”
柳月娇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哆嗦了一下,往谢崇光身边凑了凑,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仿佛谢子安是个凶神恶煞,而她是柔弱可怜的小白花。
谢崇光更加恼怒了,道:“孽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每次回家,都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你才高兴!”
“我闹什么了?父亲若是不希望我回家,儿子只好走了!”谢子安冷淡地道。
谢老夫人一听,立刻又训斥起了谢崇光,道:“崇光,你不要再把子安逼走了,你就这么一个嫡子,子安脾气是有些不好,但是他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人,他也没有对你所有妾室都如此,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到底柳氏是不是真的如你想的那么好?”
这是第一次,谢老夫人如此直白地表达了对柳氏的不满,也是第一次如此直截了当地维护起了谢子安。
谢崇光和柳月娇都是一愣,柳月娇更是立刻泪流满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老夫人,妾身不敢为自己辩驳,若是大少爷和老夫人都对妾身不满,妾身愿自请下堂!”
谢崇光听了,脸色都白了,道:“月娇,万万不可,快起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走的!”
“相爷,妾身虽然也难舍谢家,但是……但是因着妾身一直让相爷和大少爷父子失和,妾身实在是于心难安,为了相爷好,也为了大少爷好,就让妾身走吧!”
柳月娇哭得声泪俱下,仿佛真的要被休了一样。
谢老夫人眉头紧蹙,道:“谁也没有要你下堂,你说这话,是在威胁谁?”
“妾身不敢威胁谁,妾身只是希望谢家能够一团和气,不要因着妾身这个微不足道的人而鸡犬不宁!”柳月娇的话明着是在责怪自己,暗着却在指责谢子安。
谢崇光怒瞪谢子安一眼,道:“还不给柳姨娘道歉,你真要闹得家里如此不安生么?”
“道歉?父亲,我为何要道歉?”谢子安嗤笑。
谢崇光气的脸红脖子粗,道:“谢子安,你真是要气死我么?你究竟还拿不拿我当父亲,眼里还有没有孝道二字?”
“对父亲,子安自认为已经做到了孝道二字,至于对某些人,还没有资格要求我去孝!”谢子安声音冷冷的。
眼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谢晚晴却无比镇定,冷眼旁观着柳月娇的表现。
这个女人太会以进为退了,每次都会挑拨的谢子安和谢崇光大闹一场,然后两父子的关系越发紧张,她就越发得意猖狂。
谢子安什么都好,就是面对柳月娇,常常会失去理智!
谢晚晴想了想,才开口道:“柳姨娘,您还是起来吧,别说什么自请下堂的话了,这样不仅惹父亲伤心,还会连累哥哥背上逼着父亲休妾的罪名,岂不是让父亲和哥哥的关系更加不和?”
想要以退为进,那也要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吃她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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