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膏啊!”谢晚晴很自然地回答道。
“你怎么会有黑玉膏?”谢子安觉察到游戏而不对,黑玉膏并非贡品,也非那些正道大夫会用的药,乃是江湖鬼医尝百草的独门秘方,一般人可得不到这样的药。
谢晚晴接触了什么人,才能得到此物?
谢晚晴并不知道这黑玉膏有多么难得,毕竟她从未接触过江湖之人,但是她觉得是轩辕珏送来的东西,必然都是好的。
但是看到谢子安这副表情,便觉得有些不妥,问道:“怎么了?这药膏有问题么?”
“没有问题,但是……这东西,并不好弄,是谁要给你的?”谢子安希望谢晚晴并没有接触太过复杂的江湖人。
谢晚晴犹豫了片刻,才道:“是咸安郡主送与我的,她说这个对我的伤很有效果!”
“咸安?”谢子安疑惑地看这谢晚晴。
谢晚晴坚定地点头,说:“是啊,你知道她游历颇广,能得到这药膏也不足为奇!”
谢晚晴笃定谢子安是不会去找咸安郡主问个究竟的,所以才敢撒谎。
若是被谢子安知道她和景王交往过密,必然会阻止她。
谢子安这才道:“不是我要追根究底,是哥哥不希望你接触太过复杂的人,你很快就要及笄了,面临的是嫁入东宫为妃的大事,现下又得罪了太子,你的未来已经是荆棘密布,哥哥实在不希望再有别的差池!”
谢晚晴点头,道:“哥哥放心,我自己的事情我清楚着呢,关于太子那件事,你也不必忧心,我会妥善解决的!”
谢子安如今对谢晚晴倒是有信心多了,也就不再多言,只嘱咐道:“手腕的伤要好好养,别落下什么毛病,还有……父亲的事情,有我操心,你就不必太多虑!”
“好,哥哥在外也要多加小心,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是牵挂总是有的!”谢晚晴也乖巧地道。
谢子安又嘱咐了一些话,才离开了。
谢晚晴也疲乏了,晚上只随意吃了些东西就倒下睡觉了,第二日一早,却被谢思茹的声音吵醒了。
“姐姐,你好狠的心,竟然趁我不备,给我下毒,你怎么就不怕把我毒死了,要去偿命?”
谢思茹一进谢晚晴的院子就哭闹起来。
谢晚晴睁开眼,脑子一瞬间就清醒了,谢思茹为何一大早要过来闹?
谢晚晴顾不得许多,赶紧起身穿衣,谢思茹却已经闯进来了,红着眼睛,往地上一跪,道:“姐姐,既然你见不得我好,妹妹就送上门,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我绝不反抗!”
谢晚晴迟疑了片刻,便淡然地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素问道:“帮我梳头!”
素问看了一眼谢思茹,然后也无比镇定地开始帮谢晚晴梳头,就像屋子里完全没有谢思茹这个人一样。
谢思茹却不放弃,用膝盖跪着爬到谢晚晴脚边,哭着道:“姐姐,你就行行好,一次性让我死个痛快,不要再暗地里折磨我了,你知道那个毒有多可怕么,我又痒又疼,却不敢挠,生不如死的感觉啊!”
谢晚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理会她,反而对着谢思茹身边的丫头翡翠道:“翡翠,你怎么照顾二小姐的?一大早地让她在这里呼天抢地,胡言乱语,若是被祖母知道了,定要责罚你们!”
翡翠听了,却只是一脸无辜地道:“大小姐,话不能这么说啊,二小姐受了莫大的委屈,奴婢想要拦着也拦不住!”
“所以你就看着你家小姐跪在地上?这天也凉了,若再跪出个毛病来,你担当地起么?”谢晚晴可没有打算去扶谢思茹,免得又惹上一身腥。
翡翠这才假意拉了拉谢思茹,道:“二小姐,您起来吧,别着凉了!”
谢思茹却推开了翡翠,道:“着凉算什么,我今儿就把命都交给姐姐了,姐姐,你说一句话啊,我是生是死就全赖姐姐了!”
谢晚晴冷冷地看着她,道:“你这话是何意?你中毒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又何时要你死了?”
“姐姐不必跟我演戏,我为何会中毒,您心里自然清楚,你不过是恨我昨个儿跟太子多说了几句话罢了,我纵然有错,但也不该经受那样非人的折磨,姐姐若要我死一句话便够了,何必要使那样阴毒的法子?”
谢思茹是一口咬定谢晚晴给她下毒了,哭得梨花带雨,好像真是被谢晚晴欺负怕了一样。
谢晚晴只是轻哼一声,道:“妹妹若是有证据,就去衙门里告我,或者直接把证据交给父亲,相信父亲不会偏袒我的!”
“我就是没有证据,可是你我心知肚明,你在我身边走了几圈,我就中毒了,不是你还有谁?”谢思茹的眼里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