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谢晚晴能坐鸾轿,而我就只能在一旁做陪衬,谢思茹的五官因怒火而变得扭曲。
谢思茹想起谢晚晴身上穿了件素色衣裙,再看看自己的,觉得凭自己的美貌和华服定能胜过谢晚晴。
今日谢晚晴梳了一个如意高环髻,在发髻处插着木色发钗,墨发在夕阳下烨烨生辉衬得脸上的肌肤发出五彩亮光。
谢晚晴作为重生者,本身就会给人一种寡淡感,好似世间之事皆与她无关。如今上林宴人的装扮皆浓艳,晚晴在这些人中算不得最出挑的,但是却是让人最舒服的。
众人若都华丽,只一人素雅,更能令看者欢喜。
谢思茹哪里懂这个,想到这里她恢复了一张淡然的脸,不屑的朝谢晚晴瞥了一眼。
“就这种穷酸模样也不怕丢了谢家的人!”谢思茹眯着媚眼盯着谢晚晴撩帘进入鸾轿中,小声的向一旁的柳月茹说:“娘亲,爹爹难道不怕她丢了咱们谢家的脸?”
柳月娇根本就无心去回答谢思茹的问话,她像谢思茹一样死死盯着正上鸾轿的林梦瑶。
虽说柳月娇为妾,林梦瑶为夫人,无论是在身份还是在地位上,都该林梦瑶坐鸾轿,可柳月娇仍是不甘心。满心皆为恨意,恨不得立马扑上前去给林梦瑶两巴掌。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柳月娇和她女儿谢思茹为同一货色,心胸狭窄又蛮不讲理。
黄昏将至,宫中的鸾轿起驾了。行在鸾轿前面的是两匹马,谢崇光骑马在前,谢子安紧跟其后。
谢家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在最繁华的京城街上穿梭,来往过路人皆分在京城街的两侧,或和身侧人转头交耳或一言不发的望着行过的马匹鸾轿,人群各异装扮不同,可眼中泛出的羡慕之光却是相同的。
鸾轿尊荣,羡煞他人。一时间谢家成为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谢晚晴坐在鸾轿之中,轻挑轿帘朝外望去,看到一张张羡慕的脸庞,她心中有些苦涩。
若不是重生前来,她再也无法见到长安街的美景,若不是重生,她也无法让那些狠毒之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既然上天选择让她再在这世上走一遭,她定然是不会辜负苍天的一番好意。有些人有些恩怨,到了该偿还的时候哪一个都逃不掉。
放下轿帘时脸上再没有其他表情,好似刚才的动容只是虚幻一般。
鸾轿行了一段时间,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到了皇宫中。
因是鸾轿的缘故,在进皇城门时并没有被阻拦也未让轿中人下轿步行,一路畅通来到宫中上林宴席外。
坐在轿中有些犯困,谢晚晴迷迷糊糊的陷入沉睡中,再次睁眼时就已在上林宴席的殿外,有侍女挑帘唤她。
谢晚晴用随身携带着的小铜镜,前后照照发饰服饰可否妥当,见一切如初这才轻迈秀腿下了鸾轿。
由着太监宫女的引导来到上林宴内,此时距上林宴开始还有些时候,因此到来者只寥寥几人。
谢晚晴认识的人并不多,只是跟在谢崇光的身后,由谢崇光介绍挨个行礼。
上林宴上的人越来越多,相熟之人也多了起来。谢晚晴穿一身素雅衣裙,静坐一旁,偶尔抬眼向望着自己的熟人点头示好,除此为双眸淡然如水,神情不喜不忧。
外界繁闹非常,她只独居一隅。
但有句话说的好:越是不愿惹人注意却越是会被人惦记。
谢思茹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因上林宴前座没她位置,她便和柳月如一同坐在最后的席位上。达官贵族,王侯将相越来越多,谢思茹很兴奋,兴奋之余用狠如闪电的眼神瞪着坐在前排的谢晚晴。
谢思茹此时特别想将谢晚晴用木棍敲晕,然后霸占她的位置。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地求饶的!”谢思茹在心里想。
不知为何,谢晚晴总感觉有人在用凶狠的目光瞪自己,有种恨不得要将自己的射穿的感觉。是谁呢?
谢晚晴很疑惑,她抬眼朝着上林宴落座处扫了一圈也为发现是何人所为。正欲静坐不理他人之事,被身后小声的谈话声吸引,她分明听到了熟悉的嗓音。
就算忘了谁,也一刻不敢忘害的她魂断身死之人。
谢思茹!
真是冤家路窄啊,到哪里都能看见她。这使得谢晚晴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这个上林宴,这是皇上以轩辕珏名义召开的盛会,一年一次,目的就是礼贤名仕,每年都会在这里选到一些青年才俊,有的才子会因此平步青云。所以那些稍有才气的青年,削尖了脑袋都想参加。
此次上林宴选址在皇宫的某处郊区,这里早就在半月前搭好了上林宴的宴台,两边擂鼓顶立,四